第四章 沭阳县民办高中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分析
针对沭阳县民办高中教师专业发展中存在的种种问题，本章将通过与部分普通教师、股东教师的访谈，获得更真实、更深入的信息，在此基础上对沭阳县民办高中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因素探究分析，找出原因所在，为问题的解决找到突破口。
4.1 沭阳县民办高中师资吸引力下降
4.1.1 薪酬优势逐渐消失
沭阳县民办高中启动于 1999,发展于 2000,鼎盛于 2000-2004,虽然起步较晚，但由于薪酬优势和较好的发展前景，吸引了不少有能力的公办教师，2003 年一名普通民办教师的薪资是公办同行的 2 倍，特别优秀者甚至比公办同行高出 4-5 倍，所以当时师资流动呈现了由公办优秀教师向民办学校的流动的现象。2004 年以后，国家加大对公办教育的扶持，公办学校的办学条件不断改善，绩效工资的实施使得公办教师的薪酬收入不断提高。可民办教育的生存环境却不断恶化，生源逐渐流失，学校的效益不断下降，教师以往的薪酬优势也在不断消失。在沭阳县民办高中，70.1%的教师认为：工资收入低于自己的工作量。民办高中为教师提供高于公办的现期收益是民办高中师资吸引力的关键所在，但曾经的薪酬优势正在消失，并且在一个不用太长的历史时期以后将会普遍消失。没有薪酬优势，民办高中教师不断流失，而且首先流失的都是有能力、有资历、有经验的优秀教师。所以 2004 年以后教师流动的普遍特点是民办高中优秀教师向公办学校流动。2006 年-2008 年是逆向流动的高峰期，大量年富力强的骨干教师流回公办学校。后来随着公办学校的门槛不断提高，收缩编制名额，才几乎没有逆向流动，即便如此，由于沭阳县属于欠发达地区，缺乏人才吸引力，许多骨干教师流向经济发达的苏中、苏南的民办学校和培训机构。民办高中大量年富力强的骨干教师不断流失，除了股东教师外，留下大部分能力、资历、经验尚不够的年轻教师。为了补足流失的教师，民办高中几乎常年在招聘教师，但前来应聘的大多是其他民办学校的年轻教师和应届毕业生，所以在实践调查中，25 岁及以下的教师占了 10.2%,使得师资队伍更加年轻。面对如此年轻的师资队伍，要想留住这些年轻教师，慢慢培养，还是让民办高中伤透脑筋。
民办高中自身发展前景的不明朗，使得教师们纷纷担心自己的就业前景，在沭阳县民办高中，有 25%的教师担心学校发展前景不好，17.6%的教师则担心工作稳定性不强。所以很多教师把民办高中视为就业的跳板，一边在民办高中锻炼自己的能力，一边伺机而"跳",年年招人却年年留不住人，民办高中的师资队伍总呈现着不健康的"年轻态".
4.1.2 福利差距不断增大
教师的职业特点造就了教师的劳动待遇带有相当的福利性，所谓福利性是指虽然教师的待遇相对不高，但是教师的工作和待遇相对稳定。公办学校由政府全额或差额拨款，保障性强，住房公积金、医疗保险金和退休金往往都高于企业，民办教师的福利待遇主要根据民办学校的经济效益，稳定性不强，而且很难与公办相当。
K 老师说：?学校里年轻老师居多，年轻老师必然要面临结婚养家的问题，买房是个大问题，但我们的住房公积金与公办教师相比差距很大。而且随着物价、房价的攀升，我们都感觉收入在负增长，与房价相比，2005 年，我们的月收入可以买 2、3 平米，现在我们连 1 平米都买不到。一旦买了房子，还贷压力很大。
另一方面，民办教师最大的后顾之忧莫过于退休金制度的不完善，因为民办教师参照企业职工退休待遇，公办教师则享受事业退休待遇，民办教师的退休金可能不足公办教师的 50%,这让为工作付出更多的民办教师感觉很不平衡。沭阳县民办高中有 37.7%的教师现在最担心：退休金制度的不完善。可见退休金制度的不完善已经成为掣肘民办教育事业发展的最大障碍，但也是民办高中最无奈之处。
4.2 民办教师生存环境严峻
4.2.1 民办教师工作量大
一位民办高中教师的工作时间（整理稿）：我每天早上 6 点 30 必须到校，一天至少要上 4 节正课，一周共 24 节正课，还必须上晚自习，45 分钟一节的晚自习，一周要上 13 节。我是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所以一周六个早自习都是我上（周六和周日上午学生也要上课），午自习一般是一周一次，但是由于高三教学压力较大，我会自愿放弃休息，利用午自习补课。每天晚上 9 点 30 离校（不需要值班情况下），如果要值班（巡查宿舍），就只能 10 点 30 下班，平均每个月要值班 6 次。平时在不需要进教室的时候，我就抓紧时间备课、批改作业、与个别学生谈话，这些琐碎的事情把上班闲暇的时间都占据了，可以说一天忙到晚。周六上午要正常上课，周六下午和周日上午相对轻松，是学生周练时间（学生做语数英的练习），老师不用上课，只要看管学生做练习。我一周能在家休息的时间只有周日一天，但周日晚上还需要上晚自习，晚上 6 点 10 分到校，到 9 点 30 下班。每个月学生能放一天，我们也能额外获得一天休假。至于在假期中额外补课那是家常便饭，比如这次的五一假期，国家法定假期是 3 天，而我们只放 1 天，寒假还要补课 10 天，暑假值班一个月，主要辅导学生填志愿，办理毕业手续等，可以说一天忙到晚，一年忙到头。
工作时间过长使得民办教师身心俱疲，也挤压了他们的学习发展时间，Z 老师说："我希望在 5 年内，能考上在职研究生，因为想要获得更高的职称，只是现在实在没有时间备考复习。"工作时间过长甚至已经严重影响教师的日常生活，很多民办教师为了工作，他们把行军床支到办公室；为了工作，他们把尚小的孩子送到老父亲老母亲身边；为了工作，他们早上黑隆隆地来，晚上黑漆漆地去；为了工作，他们把婚期一推再推；为了工作，他们把生育计划一放再放；为了工作，他们是顾大家，忘小家.这些老师为了工作甘于奉献，却也奉献地让人心疼，过长的工作时间挤压了他们休息调整，享受生活的权利，甚至挤压了他们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
此外班额过大，无形中增加了教师的各方面的工作量，在沭阳县，由于财政资金的不足和教育资源的匮乏使得公办高中不得不实行大班教学，而民办高中为了节约办学成本也以大班教学为主。在对民办高中抽样调查中发现，没有 50 人以下的班级，最小的班也有 51 至 60 人，且仅有 18.2%.61 至 70 人的班级较为普遍，占 54.9%,70 人以上的超级大班也不少，占有 26.9%.可以想象，教师的工作量和教学管理难度之大，教学质量也难以保障，显然不利于教师和民办高中的长远发展。
Z 老师说：?班级人数过多，带来的主要问题是批改作业的任务很大，需要个别辅导的学生增多。我的班级有 60 个学生，两个班级就有 120 本作业，我带的班级里又都是艺术生，艺术生的文化基础薄弱，所以作业的批改要更仔细、更到位，需要个别辅导的学生也更多。而且民办高中都是寄宿制，沭阳这个欠发达地区，大部分学生家长都外出务工，孩子就完全委托给学校了，班主任自然就是学生的第一监护人，既是老师，又是爹妈，我有责任关注每个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但学生太多，我往往顾此失彼。
4.2.2 民办教师教学压力大
在沭阳地区，较好的生源主要进了沭阳高级中学和如东中学这两所口碑较好的公办高中。民办高中能招到的生源大多是中等和中等偏下的生源，如今为了有足够的生源，更是只要学生报名就能被录取，生源质量难以保障。在应试教育的重灾区：高中，较高的本科录取率才是树立口碑的关键，因此教师必须利用高中三年的时间将二三流的生源培养成优等生，让他们进入理想的大学，这本身难度非常大。
Z 老师坦言：?到了高三，学校给我们每个毕业班规定了高考任务，去年我带的班级56 人，要求达线 35 人，高考的那段时间我比学生压力还大，整天提心吊胆，当得知最后 39 人达线，我顿时轻松了很多。今年我们班 60 个人，达线任务是 37 人，但我感觉这一届素质没有上一届高，其中我们班已经有 4 个学生艺术专业都没达标，连参加高考的资格也没有了，所以今年完成任务是相当有难度的，随着高考临近，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还只是艺术普通班的任务，在艺术尖子班是要求一个班 60 人，达线 55-58 人。
如今沭阳县的民办高中意识到：仅靠文化考试成绩与公办高中比拼，难度太大。于是走出一条特色道路：艺术特色，"曲线救国". 以 A 高中为例，A 高中很注重艺术教育（美术、音乐），在高一升高二时就会分科，整个高二大概共有 26 个班，艺术班占到了 14 个，近年来，艺术生的本科达线率也节节攀升。于是学校特别鼓励学生选择艺术道路，获得更好的升学率，提高办学成就。只是在提升自己的升学优势时，却忽视了学生自己的选择和兴趣。
M 老师说：?从高一升高二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劝说那些文化成绩不够好的学生和家长选择艺术，到了高二升高三的时候，再次鼓动。但我们的鼓动也很功利，就是让学生通过艺术这一捷径，走进大学，实现学校与学生的'共赢'.却忽视了学生本身的兴趣，以及是否适合学习艺术，所以只有极少数学生是为了兴趣才选择艺术专业，一旦学生选择了学习艺术，就开始恶补艺术专业知识，俨然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应试教育，我也明白，这样对学生的未来很不利，所以很多学生进入大学后千方百计地转专业。看着班级里的学生不为兴趣，只为考大学而功利地学习，我也很难过，还常常为他们的未来担忧，每年还有一些学生因为艺术专业考试没有达标，失去了参加高考的机会。
可见学校靠艺术特色提高升学率，却不考虑学生本身的兴趣潜能，不仅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也加大了教师教学和管理的难度，增加教师的压力和心理负担。
4.2.3 民办教师招生任务难完成
生源是民办学校的生命线，公办学校有自己的适教区域和招生对象，但民办学校是自主招生，生源足不足够，生源质量的好坏直接影响民办学校的发展前景。沭阳县民办高中除了固定的招生队伍进行招生工作，还将招生任务分发给每个教师。以今年 A 中学为例，每个教师每年的招生指标是：初中 3 个，高中 3 个（A 中学既有高中部，也有初中部），招 6 个学生是基本任务，其中还要求至少要有一个优质生源（成绩较好）。C 老师说："我们的招生原则是，优生源和差生源都要抓，优生源将来为学校赚名声，差生源为学校赚利润。"如果完不成，少一个罚款 500 元，并且隔段时间全校教师就会收到短信通报：某某老师，还没完成任务。教师是知识分子，这样做不仅增加了教师的压力，还伤害了教师的尊严。如果连着两年没完成招生任务，就会被认定为工作态度不认真，如果教学还不够优质，可能饭碗难保。可是计划生育使得近年学生总数在不断减少，公办学校在选择生源上不仅有天然的优势，而且还进行不完全竞争，压制民办学校招生，例如公办中小学不再让民办高中进校宣传，甚至在学校附近宣传都会受到阻碍。现存的民办学校数量又多，所以竞争越来越激烈，招生任务越来越难完成。
C 老师说：?这个月我在移动办业务，包了 500 分钟，电信也包了 500 分钟，主要就为招生打电话。在电话里除了要介绍我们学校，为了赢得家长的信任还要跟他们套近乎，聊天。有时还拿着小板凳，拎着礼品，坐在学生家门口'推销'我们学校，做招生工作时，我觉得和卖保险、做推销的差不多，人家不答应来，我就天天来游说。老师之间也常出现为争抢生源而影响人际关系的现象，有的老师甚至为了争抢一个优质生源，还会自费请家长吃饭，答应自己贴 500 元学费。这样的低姿态，觉得失去教师应有的地位和尊严。即便如此，有的家长当时说得好好的，可到办入学手续时，又不来了，觉得自己的时间、精力、钱财都白搭了，才叫人难过呢。
4.3 公平的管理制度和晋升制度缺失
4.3.1 民办教师缺乏公平发展的土壤和制度
人不患贫而患不均，教师的发展需要公平的土壤，只有工作在公平合理的环境中，才能激发教师的专业发展意识，教师发展才有动力。但是在民办高中，教师的起跑线就不平等--分班不均匀，到了高三势必会分班，除了分出理科、文科和艺术班，每类中还会分出普通班和尖子班，尖子班的学生必然文化基础和学习习惯很好，教师教学更省心，更有成就感；而普通班的学生基础薄弱，学习习惯也差，教起来自然很费心，成就感也低，其中高考对艺术生要求低于文化生，所以艺术班比文化班更好教。以 A 中学的班级为例，文化尖子班每班 60-70 人，每年本科达线能有 30-40 人，文化普通班每班80-88 人，但每年本科达线仅有 5 人。艺术普通班每班 60-70 人，每年本科达线平均40 人，艺术尖子班每班 60-70 人，每年达线 55-60 人，各种班级的差距可见一斑。将班级分为三六九等，其实也是将教师发展的土壤分为三六九等，更有甚者在学生刚刚入学和高一升高二时也要进行分班选优。而学校领导，即股东教师们则有权决定谁有幸能教尖子班，谁教普通班，决定依据主要是教师去年的教学成果和与领导的私人关系。所以在民办高中中流行这样一句话"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也常有老师抱怨："如果和领导关系不好，第一年又没教到容易出成果的班级，那基本上就是一辈子教普通班了。"班级素质的不均匀，使得很多老师纵然有才华，肯努力，但缺乏公平竞争的基础而失去竞争和发展的热情。此外，学校的评比制度也不够公平，对教师的评比主要依照教师的教学成果，却不考虑班级学生素质的差异，普通班的教师自然处于弱势，偏偏收入还与评比挂钩，以此形成了恶性循环：教师收入越低，发展动力越低，教学成果也越差，也越不可能接到尖子班，对学校和领导的抱怨也越多。
4.3.2 股东教师挤占普通教师的发展空间
教师要想获得专业发展，客观条件是要有发展的空间和机会，学校必须提供各种晋升机会和晋升的空间。但民办学校由于投资主体是非政府组织和个人，教师与投资者之间就成了一种雇佣和被雇佣的劳资关系。在民办高中，普通教师的发展空间明显比公办教师更小，机会更少，他们的发展空间和机会主要是被股东教师所挤占。以 A 中学为例，全校 300 名高中教师，股东教师就有 40 多名，学校仿佛成为了家族企业，股东教师占据了学校的中层和高层的管理岗位，连教研组长、备课组长、年级组长均由股东教师担任，普通教师很少有晋升的机会。A 中学办学至今第九个年头，普通教师中仅有一名资历较深的教师成为中层的政教处主任，分管学生工作。虽然学校做出决策前也常常会征求普通教师的意见，但仅仅流于形式，很少公示，慢慢的普通教师想通过努力走上中层、高层，参与学校管理的意愿也越来越低。看不到向上流动的希望，也降低了普通教师的专业发展动力，一些老师，特别那些流动到民办高中的公办老师，在经历了建校初期和股东教师们同甘共苦，呕心沥血的奋斗后，他们的收入和地位等方面和股东教师的差距日渐增大，股东们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冷，发展的空间机会越来越小。曾经以校为家的自豪和热情慢慢消失，不平衡和被抛弃感上升，于是毅然流回公办学校。而一些有能力、有抱负的年轻老师也通过各种方式离开，寻求更有前途的职业。
4.4 科研氛围和科研条件不足
在民办学校，教师进行教育科研更多属于个人行为，更多依靠自己努力。首先，民办学校获得科研课题的机会比公办学校少，重点课题主要集中在公办学校，而且高校和教育专家前往教育一线与高中合作研究，也更愿意选择公办学校。其次，民办高中参与课题研究的往往只有少数人，主要集中在股东教师，股东教师以其资历深、经验足、成果多，轻而易举打败年轻教师，而且股东教师还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参与课题，因为股东教师的课业任务往往少于普通教师，而且教学的班级素质较好，教学和升学压力也较轻，而普通教师主要的时间精力集中在教学和升学任务中。第三，虽然学校也常常鼓励教师争取发表论文，但教师仅靠个人的努力依旧有许多困惑。在对"民办教师的教育科研困惑"的调查中，36.7%的教师认为进行教育科研最大的困惑是缺乏文献资料；24.4%的教师认为最大的困惑是缺乏有效的指导；11.1%的教师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写论文；10.2%的教师认为是没有时间研究；9%的教师认为自己无法坚持进行教育科研；8.6%的教师认为自己找不到感兴趣的课题。
H 老师说：?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资料比较少，也比较旧，很少有老师会去借阅，一般班主任和新教师会阅读些教育类资料来补充经验和技能，也主要靠自己购买。就算想系统地看个书、做个研究，我们也没时间，特别是班主任，繁杂琐事缠身，而且这个学校又是寄宿制，班主任对学生的管理就更加细致了，学生在寝室内的生活问题，我们也需要管理，班主任的工作量和压力明显比一般学科老师更多，所以进行教育科研是件'奢侈'的事。
此外缺乏有效的指导也成为教师进行教育科研的难题，民办高中的师资队伍以年轻教师为主，年轻教师在教育科研上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连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非常希望股东教师能给予指导，但股东教师的态度却是主观上鼓励，客观上指导不足。
难得有校外的教师培训能够让教师得到更多的指导，但教师却会因为没有时间和领导不支持而难以成行。参加县级、市级、省级的教师培训至少要 1 天至一周的时间，可每位教师每天至少有 4 节正课，还有早自习、午自习和晚自习，学校不准假使教师没时间参加培训。此外教师培训产生的额外费用，民办学校也不愿承担，所以领导往往会婉言劝告："马上又要考试了，还是把精力放在教学上吧。"4.5 教育信念淡化，发展动力减弱。
众所周知，事物的变化发展是由内外因共同作用造就，其中外因是条件，对事物发展起着延缓或者加速的作用，内因是源泉，决定着事物的性质和发展方向，而且外因必须通过内因发挥作用。因此教师的专业发展不能仅仅依靠国家、社会、学校为其提供种种外部条件来被动发展，而是应该具有自主发展的动力，才能实现内外因的共同作用，教育信念正是教师自主发展的内部动力。乌申斯基曾这样描述过："全部教学大纲，全部教育方法，无论它们多么完美，在没有变成教育信念时，仅仅是没有任何力量和作用的僵死的字母。"因此拥有正确的教育信念不仅会对教师的教育价值观、教育教学行为和专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也会让教师在面对外部环境诸多负面因素（如应试压力、领导不合理的要求、成长资源匮乏等因素）之时，依然对教师职业产生浓厚的兴趣，对自己产生坚定的信心，自觉地努力提高和充实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对教育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加以判断，调适，用一种负责的态度对教育对象负责，对教育事业负责，对自己的精神追求负责。而一旦失去教育信念，教师就很容易将教育生活简单地定义为按部就班地完成教育教学任务和要求，沦为教育流水线上的技术熟练员。
笔者在与民办高中相对年长的民办教师探讨教育信念之时，发现很多老教师虽然拥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扎实的教学知识和能力，但是教育信念偏于传统保守，固定不变，有的老教师坦言："我们更喜欢按部就班地完成每天的教育教学任务和要求，让我们更新观念，自主发展，可能比转化学困生还要难。"当笔者与年轻教师们探讨教育信念之时，许多教师说得头头是道，最后却又自嘲地说："这些道理其实大家都懂，但是要行动起来太难了，在实际教学中有太多的困难和无奈。"其实这是一种对教育信念的割裂，教师的教育信念具有统一性，是由教师认知和教师实践统一形成为一个整体，也就是说，如果教师的认知无法形成信念，那么这样的认知只是停留在符号层面上，无法触动心灵，也不会与教师实践产生相互作用.沭阳县民办高中教师一般都拥有本科学历，经过四年的学习，对教育理论拥有丰富而准确的认知，但往往这种认知只是停留在符号层面，会在口中谈论，会在论文中书写，但没有触及心灵，很难指导实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