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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芭拉》中人物、情节及叙述体现的浪漫主义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4-06-26 共4741字
论文摘要

  湘莲子是一位执着地追求“文学梦”的湖南土家族农民女作家。从1987年开始创作至今,她先后在《小溪流》、《文艺报》、《星星》、《诗刊》、《中国作家》等报刊发表了百余篇诗歌、童话。已出版了个人诗集《犁女梦呓》、《走成阳光的路线》。其中,《犁女梦呓》更是获得了第八届丁玲文学奖二等奖。

  《湖南日报》评论说:“从她的文学作品里,你能闻出浓浓的泥土芬芳,更能感受到她热烈真挚的感情、坚强柔韧的性格、单纯浪漫的性情。”自2008年起,湘莲子开始童话创作。长篇童话《米粒芭拉》于2011年被确立为湖南省作协重点扶植选题,并入选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13年出版发行的“四叶草丛书”系列。

  初读《米粒芭拉》,便被其跌宕的故事情节和生动的浪漫幻想所吸引,。乡间的生存环境,给了湘莲子田野的趣事和灵感,使她塑造的米粒成了幻想世界中的精灵,演绎着生命多姿多彩的幸福、快乐与价值。

  一、人物形象体现的浪漫主义特征

  童话本身就和浪漫主义有着解不开的渊源,而在作品《米粒芭拉》中更是将浪漫主义因素发挥得淋漓尽致。故事讲述了一颗名为“芭拉”的米粒,因主人眼泪的滋润而有了灵性和幻想。为了寻求生命价值,化身成了精灵,从而展开了一段奇幻有趣的历险故事。以谷物为题材的童话创作并不常见。在为数不多的这类题材作品中,最为经典的当属安徒生的《一个豆荚里的五粒豆子》。此童话描写了生长在同一豆荚的五粒不甘平凡的小豆子追求自身价值的故事。对于五粒豆子不同的志向,作家不置可否,而是浓墨重彩地描述了一粒飞进窗台的豆子———他在“长满青苔与霉菌的裂缝里”生根发芽,给久病在床的女孩带来了生的希望与快乐。相较于“种子”象征着生命的希望,“米粒”的形象是一个大胆的创新。以一颗体态微小的米粒作为故事的主人公,这本身就是个奇特的浪漫想象。“命若浮萍”的米粒要去广阔的天地冒险,她将在未知的世界经历何等的考验与磨砺?这个问题深深抓住了读者的心,也构成了阅读文本的内在推动力。作者首先赋予了米粒芭拉人性。文中说“阿里爷爷耕作时额角的一滴汗珠滚到眼眶,与眼睛里的一滴泪水融在一起”,落入她的眼中,也流进了她的心里。一个通了人性的米粒便拥有了“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她想闯荡,想历险,还想去实现自己的价值。而做到这些只凭借她本身却是那么力不从心。所以,作者又将天地日月之精华都赐予她,月亮精灵带来了“天使的魔法”,太阳精灵赐给芭拉“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和勇气”,花朵精灵给予她的是“人世间的一切灵感”。

  这些力量化成了三个“魔戒”,使小米粒上天入地的梦想都成为了现实。“没有魔法、宝物,许多神话、童话故事便会变得黯然失色”,而一个拥有魔法的芭拉便在不断的磨砺中成长,并成为拥有“一颗天使的心、一颗英雄的心、一颗坚强的心”的精灵。

  在儿童文学作品纷繁多样的艺术形象中,小人物或小生物一直受到孩子们的追捧。孩子们喜欢小人,一是他们喜欢像用放大镜一样观看小人的生活,二是这些缩小的人类隐喻的就是他们自己,让他们有认同感。“芭拉精灵”属于拟人体小人物。她的视角更符合儿童观察世界的角度。这种视角上的认同感就增添了阅读的信任感。所以,芭拉的历险经历,在孩子看来也更为生动真实。

  同时,主人公芭拉的塑造还体现了“英雄式”的理想化倾向。从精灵芭拉结识拇指老鼠一家人,帮助他们治愈疾病,重建家园;到解开黑猫戈幽与小狗荻花的世仇,让他们认识到宽容与交流的重要性;再到她帮助哑女艺朵珍惜身边的事物,做一名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用动听的故事劝解以偷盗为生的大老鼠一家,使他们改过自新,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还救了被鬼路坏巫师施了魔法的天心和天狼,拯救了全人类。这一系列的情节中都体现了米粒芭拉“英雄式”的存在。同时,她的性格也是理想式的“好孩子”的典范。比如,礼貌友善,芭拉见到阿里爷爷主动问好,并且带动她的伙伴们都养成礼貌问候的好习惯;又如,米粒芭拉善良热心,同情着身边朋友的不幸,当拇指老鼠家族需要重建家园时,当艾丽妈妈想要解救天心天狼时,她都义无反顾地出手相助;她还非常机智勇敢,无论是智取银河水,还是勇斗鬼路坏巫师,都能化险为夷。但也应看到作者对于米粒芭拉的孩子天性的塑造。和大多数孩子一样,芭拉爱幻想,充满好奇心,殷切地希望了解外面的世界;芭拉很顽皮,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她给自己起了一个有个性的名字;她也像小孩子一样爱睡懒觉,甚至因为睡觉忘记了魔戒的咒语;当遇到麻烦时,芭拉会忍不住向戒指们发些小脾气。正是这个立体的形象让儿童读者既被她的“英雄壮举”所吸引,又因其可亲可感被同化,在伴随她成长的过程中,就会不知不觉爱上这个小精灵。

  值得思考的是《米粒芭拉》对众多配角的塑造问题。相对于儿童读物来说,这部作品的角色数量过于庞大,有阿里爷爷、孙女朵以、黑猫戈幽、小狗荻花、拇指鼠一家等四十多个艺术形象。他们多呈现扁平式性格,少有鲜明的特征,有的甚至只是过场人物,其存在的意义更多是为芭拉做陪衬。所以,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二、小说情节设置体现的浪漫主义色彩

  《米粒芭拉》所体现的浪漫主义色彩在童话情节的设定中表现得最为突出。芭拉的历险过程可谓妙趣横生,作者浪漫式的自由幻想集中体现在故事此起彼伏的情节中:从历险开始,芭拉从米坛中掉入黑猫戈幽的耳朵,又被拇指鼠拾到带进了童话书里。

  老鼠一家打算把她当作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在读者为她命悬一线而担忧时,黑猫不小心打翻墨水,整个童话书被蓝色潮水所席卷。芭拉所幸被水冲出了童话书,并进入梦境。这是一个荒诞神奇的梦,也是自由浪漫的梦。在梦境中,芭拉遇到了三种精灵:太阳精灵、月亮精灵和花朵精灵。在她们共同的帮助下,芭拉实现了成为一个有魔法的精灵的愿望。有了能量的米粒不再属于弱势群体了,她的旅程就更为精彩传奇了。从进入童话书的世界,飞上银河进入人间百花园,回到现实的小镇,再到神秘的庄园智斗坏巫师……作者笔下的芭拉,在与自然的融合中体现的是类似于酒神精神的绝对自由与洒脱。无论是从书里回到现实生活,还是从人间飞往天上,只有读者想象不到的场景,没有故事人物去不了的地方。而这些跌宕起伏的情节彼此又合乎情理地相互衔接着,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却又忍不住继续读下去。正是这些挑战了读者想象极限的精彩情节构成了阅读的乐趣。

  这部作品的浪漫主义情怀还体现在对于故事结尾主题的“理想化”收束上。从一个小米粒历经艰险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灵,这样的励志故事我们早已耳熟能详。而《米粒芭拉》却在一个更高的层面给了生命价值一个定义。这部作品的深刻性在于,它告诉读者一个带有永恒意义的真理:甘于平凡,找回自己。米坛中的一粒米渴望实现自己的价值,但当她“历经生命的风暴与坎坷,灵魂在燃烧中涅槃,好不容易变成一个真正的蓝精灵”时,却突然意识到身为米粒的真正价值:营养这个世界里所有美丽的生命。芭拉决定重新做回她曾经的那粒平凡的米粒,去到最需要粮食的祖国西南方。“从平凡晋升伟大”,再“由伟大回归平凡”,这是对生命的大彻大悟。当今人类面临的最大的困顿莫过于精神的迷茫,解决这一危机需要我们的努力,也需要儿童文学对精神的坚守。赫尔德曾经说:“真正的童话不仅使我们摆脱时间和地点,而且还使我们从死亡中解脱出来。我们通过童话到达精神之国。”当代童话就是要以本真的“童年精神气质”重建一个健康的精神家园。

  好的童话就是在浪漫主义的渲染下折射出对于儿童甚至成人的启蒙,正如《安徒生童话》关怀着人间的悲欢与疾苦,《小王子》守护着心灵的纯净与坚贞,《夏洛的网》颂扬着友情的得失与珍贵。而静下心来,翻开《米粒芭拉》,一个动情的声音依然回荡:“我们的生命,从种子到笑容就是童话呀!”但应当指出,虽然童话的写作需要最大可能地强化着爱、美、善良、友谊、责任、忠诚、正义、自由、人性等主题,但在《米粒芭拉》中将这些主题“浓得化不开”地呈现出来,也使阅读落入难分主次的尴尬境地。可以看出,作者想用其朴实而真挚的热情诉说很多,却又说的太多了。

  三、浪漫的叙事结构与诗化的叙述语言

  《米粒芭拉》的结构突破了传统童话以幻想映射现实的“单线结构”,通过浪漫的想象构建了一个现实与幻想的“双线糅合”。也就是让幻想走进日常的生活,让具有魔力的非现实世界的人物和事物,移入我们的现实世界当中,让他们体验日常的生活。

  作为幻想主人公的米粒芭拉生活在江南水乡一个农民家庭的现实世界中,同时童话书《天堂》中有一个异于现实的幻想世界。而这颗小米粒成功地游走于不同的空间,使得两个世界既可以各自独立存在,又可以相互联系。这种独特的阅读体验给读者带来了新鲜感与趣味性。使不同空间交叉糅合,是这一创作所要解决的问题:已知世界和未知世界的架通是童话作家创作需要解决的关键艺术难题,而这一难题的具体操作又是在“错位”的艺术手段下来实现的。

  对于这种“错位”的构思是彰显作家本身的艺术构思能力的。譬如,路易斯·卡罗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小主人公是在揣着怀表的小兔子的牵引下,来到了奇幻的仙境;诺顿·贾思特的《神奇收费亭》以一座收费亭开启了男孩米洛的幻想旅程;J.K.罗琳在《哈利·波特》中通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划分了魔法师与“麻瓜”的世界。而在《米粒芭拉》中,为了让这个精灵可以上天入地,作者也巧妙地运用了“错位”的构建。比如:离开米坛,芭拉是借助于黑猫戈幽的耳朵;进入“童话”世界,芭拉是通过连接两个世界的“时空隧道”;成为蓝精灵后,她拥有了魔法,而魔力是在源于太阳精灵、月亮精灵与花朵精灵送给她的魔戒。因此,米粒芭拉的梦想从“一个疯狂的幻想”成为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现实。

  《米粒芭拉》的文本语言,亲切中饱含诗话的热情,其浪漫的情怀洋溢在字里行间。开篇,作者就用饱满的感叹句抒发了芭拉的幻想,将一粒渴望实现梦想的米粒的内心情绪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了表达对自然朴实真挚的爱,作者笔下的清风、细雨、明月和洞庭湖水,都有着灵动的生命。这样直抒胸臆的情感,更是在为歌颂芭拉而作的歌词中以诗句的形式呈现出来:“芭拉呀芭拉,可爱的米粒芭拉。你有一颗善良的心灵,你拥有着光明正义的魔法……”

  同时,在《米粒芭拉》的文本中,我们还可以看到文本的叙事者常常主动介入,与读者对话,如“哦,我可爱的小读者”等这类明显带有对话性质的亲切语言的使用。这种话语方式的介入完成了叙述者对故事中出现的人和事物的评价功能,使得文本与读者的距离拉近,并产生了积极的教育与引导作用。应当指出的是,作者这种诗化的语言在表达热情洋溢的情绪时很贴切,但这种唱着高调的话语在作为人物对白时就会略显过犹不及,其过度的热情容易使对白失去生活化的真实。

  综上所述,湘莲子的《米粒芭拉》带给我们许多浪漫的想象与快乐的感动。这位热爱读书、热爱写作、热爱童话的农民女作家,不仅把幻想与纯真种在了她自己的心田,也散播在了田野的每一个角落。

  在采访湘莲子的报道中提到,她为了让村里的孩子们可以生长在知识的土壤,在乡间开了一间免费的农家书屋。正是因为爱孩子,爱童话,爱自然中的一切美好,作者才能写出《米粒芭拉》这种温暖人心的童话,才能滋养出一个心怀大爱的纯真精灵。正像作者在《〈米粒芭拉〉创作动机》中所说:“在我的梦幻里,分不清哪个是米粒芭拉?哪一个是我?也许,米粒芭拉就是我!或者,我就是米粒芭拉!”湘莲子的童话创作犹如庄周之梦蝶般浑然天成,亦进入人化为蝶、蝶化为人之境。只要心中充满了爱与童真,就会有做不完的“童话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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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胡丽娜.时间:童话的“阿德涅彩线”———论童话中的叙事时间及叙事结构[J].中国儿童文化,2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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