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学生学习汉语的目的与需求是对外汉语教学组织和设计的重要前提。建院于 2015 年的佛得角大学孔子学院面临着学生兴趣不高、汉语推广乏力等诸多问题， 对学生进行学习需求和动机分析能够有效地进行针对教学，提高效率。
研究对象为佛得角大学孔子学院的 8 所中学汉语学习者。利用系统科学中的 动态系统理论，对学生进行两次问卷和长期观察与访谈。第一次问卷在第二学期 初，对 8 所中学的 320 名在读学生进行情况摸底，然后提出改进措施；第二次问 卷在第三学期末，对相同的8所中学的185名在读学生进行彻底调查和对比分析， 检验措施的有效性。并结合多方访谈、观察和教学实践，系统总结佛大孔院学生 的学习动机与需求。
总体而言，学生的融入性动机和工具性动机都偏弱。兴趣课的语言学习关键 点在于兴趣与需求，而这两点目前的佛得角社会均难以满足。通过两次问卷的对 比分析，发现学生动机比率有一定程度下降，学习汉语的成就感丧失。绝大部分 学生对中国没有直观的感受，对于中国所发生的或者外部世界发生的一切都兴趣 乏乏。课堂上单纯地进行中国的现代文化、经济发展、科技等方面的宣传和展示， 效果不佳。
汉语课的选修地位和汉语需求暂时不会有所改变，中国的现代文化作品需要 时间进一步优化和开拓国际市场。目前可以改进的是教学和评价体系。在课程设 置、文化活动和考核评价方面深挖潜力，关注教学质量，做到有的放矢，不急于 求成，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以时间换空间。
关键词：佛得角孔院；需求分析；学习动机；动态系统
Abstract
The purpose and needs of students to learn Chinese are important prerequisites for the organization and design of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The Confucius Institute at the University of Cape Verde, which was founded in 2015, faces many problems such as low learning interest and weak promotion of Chinese teaching. Analysis of learning needs and motivation of students can effectively target teaching and improve teaching efficiency.
The study objects were Chinese learners from 8 middle schools in the Confucius Institute of UNICV. Students were asked two questionnaires and accepted long-term interviews and observations by using dynamic system theory.The first questionnaire was conducted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second semester, about 320 students at 8 middle schools were surveyed, then improvement measures were proposed. The second questionnaire was conducted at the end of the third semester, 185 students at 8 middle schools were thoroughly investigated.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to verify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measures. Combined with multiparty interviews, observations and teaching practices, I systematically summarized the learning motivations and needs of the students of the Confucius Institute at UNICV.
In general, students' integration motivation and instrumental motivation are weak. The key points of language learning in interest classes are interests and needs, which cannot be met at the current society in Cape Verde. Through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two questionnaires, it was found that the student's motivation ratio has decreased, and the sense of achievement in learning Chinese was lost. The vast majority of students have no intuitive feelings about China and have no interest in what is happening in China or in the outside world. Simply propaganda and display of China's modern culture, economic developmen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the classroom were not effective.
The elective status and demand for Chinese language courses will not change for the one time.Chinese modern cultural works need time to further optimize and expand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The only thing that can be improved is the teaching and evaluation system.To give full play to the potential of curriculum, cultural activities, assessment and evaluation, and value teaching quality.Do not rush to achieve success, accumulate strength.Waiting for opportunities, and trading space for time.
Key words: Confucius Institute of UNICV;demand analysis; learning motivation;dynamic system
目 录
第 1 章 绪言 …… …… …… …… …… …… 1
1.1 选题缘由 …… …… …… …… …… ……1
1.2 研究意义 …… …… …… …… …… ……1
1.3 研究现状 …… …… …… …… …… ……2
1.3.1 关于学习动机的研究 …… …… …… …… …… …… 2
1.3.2 关于需求分析的研究 …… …… …… …… …… …… 4
1.3.3 理论基础 …… …… …… …… …… …… 6
1.4 研究方法 …… …… …… …… …… ……7
1.4.1 问卷法 …… …… …… …… …… …… 7
1.4.2 观察法 …… …… …… …… …… …… 7
1.4.3 访谈法 …… …… …… …… …… …… 8
第 2 章 第一次学习动机与需求调查 …… …… …… …… …… …… 9
2.1 佛得角汉语教学情况 …… …… …… …… …… ……9
2.2 第一次问卷调查 …… …… …… …… …… ……12
2.2.1 样本基本信息 …… …… …… …… …… …… 12
2.2.3 汉语学习态度 …… …… …… …… …… …… 14
2.2.4 学习目的 …… …… …… …… …… …… 14
2.2.5 汉语学习困难 …… …… …… …… …… …… 16
2.2.6 教师的评价结果 …… …… …… …… …… …… 17
2.2.7 对汉语课的需求 …… …… …… …… …… …… 17
2.2.8 结论及建议 …… …… …… …… …… …… 18
第 3 章 第二次学习动机与需求调查 …… …… …… …… …… …… 20
3.1 问卷设计和发放 …… …… …… …… …… ……20
3.2 调查问卷的分析 …… …… …… …… …… ……20
3.2.1 因子分析 …… …… …… …… …… …… 20
3.3.2 信度分析 …… …… …… …… …… …… 25
3.3.3 数据分析 …… …… …… …… …… …… 25
3.3.4 相关性分析 …… …… …… …… …… …… 27
3.3.5 对比分析 …… …… …… …… …… …… 32
3.3.6 需求分析 …… …… …… …… …… …… 36
第 4 章 访谈分析 …… …… …… …… …… …… 40
4.1 学生访谈 …… …… …… …… …… ……40
4.2 教师访谈 …… …… …… …… …… ……44
4.3 其他访谈 …… …… …… …… …… ……45
4.4 访谈总结 …… …… …… …… …… ……47
第5章 对策和建议 …… …… …… …… …… …… 49
5.1 课程计划 …… …… …… …… …… ……49
5.1.1 课程设置 …… …… …… …… …… …… 49
5.1.2 教学安排 …… …… …… …… …… …… 51
5.2 文化活动 …… …… …… …… …… ……53
5.3 考核评价 …… …… …… …… …… ……54
第 6 章 结语 …… …… …… …… …… …… 57
参考文献 …… …… …… …… …… …… 58
致 谢 …… …… …… …… …… …… 61
第 1 章 绪言
1.1 选题缘由
非洲国家的汉语教学始于 20 世纪 50 年代，自 2000 年中非合作论坛成立以 来，非洲的汉语教学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阶段，中文成为高等教育和职业领域所 寻求的重要语言。随着"一带一路"的建设，非洲国家对汉语人才的需求日益旺 盛，学习汉语的人数也成倍增长。截至 2019 年 9 月，中国已在非洲 46 国建立 61 所孔子学院，44 个孔子课堂。①据中国教育部消息，2018 年按洲别统计非洲 学生总数为 81562 人，占整个来华留学人数的 16.57%.②佛得角大学孔子学院自 2015 年 12 月正式开设汉语课程以来，教学规模逐步扩大，在教材选用、教学方 法、汉语活动等诸多方面都积累了一定经验，但是由于教学资源缺乏、教学场所 不足等客观因素，汉语教学也存在着学生兴趣不高、推广乏力等诸多问题。例如， 学生容易半途而废，特别是中后期，班级的出勤率降到一个极低的水平，一个班 甚至只有 1-2 个学生，这说明学生没有保持住对汉语学习的热情。基于上述原因， 本研究旨在一段时间跨度内多次调查佛大孔院中学生的学习动机和需求，对佛大 孔院现有汉语学习者进行动机和需求对比分析，尝试找出目前佛大孔院汉语教学 面临的问题与不足，并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措施，提高佛大孔院中学生汉语教学设 计和组织的针对性，做到因材施教，因需施教。
1.2 研究意义
理论意义：学生学习汉语的目的与需求是对外汉语教学设计和组织的重要前 提。本文以非洲佛得角大学孔子学院中学生汉语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和需求为重 点，研究区域具体，针对性强。
实践意义：笔者通过问卷、访谈等方法深入观察佛得角中学生汉语学习和日 常生活，对佛得角中学生汉语学习动机和需求做实际分析，了解学生对教师、文 化活动等方面的需求，进行针对性教学，最大限度激发学生的汉语学习兴趣。 通过课堂观察法、访谈法等全面了解学生真实想法，并对孔院的教学情况做 多角度分析，结合学生反馈提出改进措施，为汉语课程设计、教学目标的确定提 供依据，促进佛大孔院的汉语推广和可持续发展。
佛大孔院中学生汉语学习者的动机和需求分析也可为国内的赴非汉语教学志愿者岗前培训提供一定参考。尽管目前对于外国人学习汉语的动机与需求分析 的研究非常丰富，但佛大孔院开设时间短，目前并没有人系统地分析与总结。此 外，佛得角地处大西洋的东西十字架上，与非洲大陆有一定距离，其文化和风俗 习惯有一定独特性，汉语学习情况与其他国家也不尽相同。
1.3 研究现状
1.3.1 关于学习动机的研究
学习动机是外语学习者成功的重要原因（Oxford,1996）。①在外语学习经 常出现的系统性语言学习环境里，动机直接影响学习者对语言学习的意识 （Gardner,1979）。②对目标语言的动机和态度决定了第二语言学习的努力程度 （Ellis,1997）。③大多数研究人员都认为，动机对于学生的学习至关重要。然 而，动机的概念又很复杂，需要相当数量的不同学科来对其不同方面进行合理解 释。这涉及到教育学、社会语言学、认知心理学以及生理学等多方面理论。动机 概念的复杂性在于它试图解释个人的动作和行为（D?rnyei,2000）④，而这没有 万能钥匙。 以 Gardner R.C.为首的研究小组是第二语言教学中动机研究的先驱。 Gardner 和 Lambert 在 1972 年提出学习动机可分为融入型动机和工具型动机。 现已成为第二语言教学动机研究的基石。"工具型动机"是指为了工作，为了取 得经济上的成功等带有实际目的的学习动机，另一方面，"融入型动机"是指对 目标语言群体和文化感兴趣，为了融入目标社会而学习语言。融入型动机和工具 型动机到底谁对语言学习更有影响，至今学界还没有统一结论。Gardner 团队早 期的研究强调，融入型动机更可取，更高效。但很多实践证明融入型动机和工具 型动机的区分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且 Gardner 团队随后也根据实验结果指出，某 些情况下工具型动机更为关键。
由于 Gardner 的二分法动机无法对复杂学习条件下的学习者动机情况做有 效说明，Oxford & Shearin（1994）在 Gardner 的传统动机分类基础上提出，通 过挑战有难度的语言来实现自我满足，也是一个重要的动机。⑤M. Deci, Connell&Ryan（1991）提出一种关于人自我决定行为的动机过程理论-自我决定理论。①它 动态地观察各种动机类型，强调行为的自我决定程度，认为可以通过社会环境的 改变来增强人的内部动机，促进外部动机的内化。该理论区分两种动机：内在动 机和外在动机。第一类是指由于内在奖励（例如喜悦，愉悦和好奇心得到满足） 而使个人执行特定活动的动机。而在外部动机下，个人期望外部奖励，例如好成 绩或得到他人的称赞。根据自主性和内在动机的概念，倡导与其关注人（例如教 室中的老师）如何激励他人，不如关注 "人们如何创造可以激励自己的条件". 目标是动机研究的基础，目标理论侧重于学生实现目标的原因。在动机研究 中有两种特别重要的目标理论：目标设定理论和目标定向理论。目标设定理论主 要是由 Locke 和 Latham（1990）在组织心理学领域发展而来②，并建立在三个基 本支柱上③（Locke,1996）：
1.它在哲学上是合理的，假设个人控制自己行为，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2.符合内省性原则；3.实用。该理论认为目标有三个主要特 征：困难、专一性、承诺。利用不同特征之间的关系，可以达到增强个人动机的 效果。而目标定向理论的提出是为了解释学生的学习和表现。根据理论，一个人 的表现与其接受的目标紧密相关。该理论的重要贡献在于它可以区分两种类型的 目标定向：业绩方向与学习目标方向。拥有第一方向的学习者首先关注的是自我 能力，而拥有第二方向的学习者则更关注其知识和能力的提高。 学习动机的归因理论在 20 世纪 80 年代具有很大影响力。该理论的独特性 在于它通过将因果归因建立为中介链接从而将个人成就与过去经验联系起来 （Williams&Burden,1997）。④从广义上讲，该理论假设个体的归因原因在很 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动机倾向（D?rnyei,2001）。⑤在学习中，学习者倾向于 将其失败或成功归因于多种原因：能力、努力、运气、任务难度、情绪、家庭背 景以及他人的帮助或阻碍。在课堂环境中，这种归因尤其重要。如果学习者将他 们的失败归因于缺乏能力（无法控制的内在原因），那么他们学习语言的动力就 可能减少甚至完全消失。
另一方面，如果他们认为失败是由于懒惰或缺乏努力（可 控制的内在原因），那么如果加倍努力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取得成功。 此外关于学习动机的还有外部动机与内部动机、整体动机、情景动机与任务 动机、近景动机和远景动机等相关分类。吕必松（1995）将外国留学生学习汉语 的目的分为：职业目的、职业工具目的、学术目的、受教育的目的和其它目的五方面。①温晓虹（2013）对美国的汉语学习者的学习动机进行调查时发现，对中 国文化的内在兴趣和理解祖先的文化是汉语学习的主要动机，动机取向和期望价 值理论的动机因素的相关性显著。②杨杰（2010）对泰国公立学校中学生进行汉 语学习动机调查，他把学习动机分为五大类型，其中个人发展动机类型所占比例 最高。而在性别上，女生的兴趣动机比男生强烈，男生的个人发展动机比女生强 烈；在家庭背景上，华裔学生与非华裔学生在学习情境动机和出国动机上差异显 著。③李佩莹（2012）以三个变量（是否为华裔、性别、学校）和四个动机类型 （融入型、工具型、内部、外部）以及动机强度调查了非在华印尼学生学习汉语 的动机，结果显示除了融入型动机无明显差异外，三者对于其他动机都有很大的 区别；而且，华裔学生的学习动机明显高于非华裔学生，表明家庭背景在一定程 度上能够影响学习学汉语。④阮氏锦绣（2012）通过调查越南大学生的学习动机， 发现越南学生学习汉语主要是融合型动机（喜欢看中国的电影、吃中国的美食）。 此外，他还发现，随着学习者年级的增加，工具性动机越强（为了找到好工作、 做生意）。⑤如上所述，动机研究的复杂性始于动机的定义以及与动机相关联的 许多建构定义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如今已经取得了许多突破，但语言学习 动机的研究自成立以来一直伴随着"为什么","如何做"和"做什么"的问题。
1.3.2 关于需求分析的研究
1970 年，欧盟委员会的一个研究小组提出了需求分析这一术语，随后被广 泛用于 ESP（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教学中，并逐步推广到语言教学 和研究领域。尽管中国的研究起步较晚，但也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理论和实证研究 成果。中国学者在外语教学中引入了国外理论研究的内涵和需求分析理论，从而 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背景下构建了需求分析模型。余卫华（2002）介绍了外 语教学中需求分析的定义、特点和过程。⑥束定芳（2004）总结了需求分析在外 语教学领域中的作用，并认为需求分析的研究可以为外语课程的设计和评估提供 基础和参考。⑦陈冰冰（2009）更全面地介绍了国外需求分析的研究现状，包括 理论基础、定义、分类、信息的数据源、数据收集工具。专门讨论了四种在国际 上具有重大影响的需求分析模型。它们是：1）Munby 的目标情景分析模型（1978）；2）Allwright 的目前情景分析模型（1982）； 3）Hutchinson&Water 的分析模型（以学习为中心）4）Dudley-EvAns &St John'的均值分析模型。①陈冰冰和王 欢（2009）对国内的外语需求分析进行综合评述，认为国内的需求分析研究尚处 于起步阶段，需求分析的内容和过程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②程晓棠，孙晓慧 （2011）介绍从国外收集的最新理论发展信息，并提出需求分析应包括教师、教 材、其他教学条件、环境以及学校或教育行政部门的需求。在其论文中特别介绍 Masuhara的需求分析表。③国内许多研究人员对需求分析和情况进行了大量研究， 但这些研究大多缺乏有效的理论指导。国外对需求分析的理论介绍将有助于弥补 这一差距。但因为大多数理论介绍侧重于国外研究的经典成果，很少关注最新研 究趋势和动态的需求分析理论，而需求分析本身又是一个动态过程。 目前学术界对于汉语学习的需求分析主要有两个方面：来华留学生汉语学习 需求分析与海外汉语教学需求分析。
（1）来华留学生汉语学习需求分析
倪传斌（2007）采用问卷调查和对国内外第二语言教学文献的梳理，总结出 留学生在学习汉语的最佳途径、各项教学过程和订正作业方式的基本需求。④权 执（2013）分析上海财经大学和复旦大学的韩国留学生商务汉语的学习需求，发 现学生除明确的职业动机之外，对中国文化的需求也较高，且期待实用的教材和 工具书、要求教材内容与生活贴近，但是对商务汉语考试（BCT）并没有太大兴 趣。⑤王丝雨（2012）通过问卷、访谈以及观察等方法，对初、中、高级汉语水 平的留学生的学习需求进行调查研究。主要从学习者学习能力、个体愿望、学习 过程、学习环境四方面着手分析，针对中亚留学生实际的学习需求，提出相应的 对策和建议。⑥ （2）海外汉语教学需求分析 谭荣华（2012）在基于分析理论的指导下，对博茨瓦纳大学孔子学院 200 多 名学习者进行调查问卷，详细分析其汉语学习目的。⑦并将这些学习目的分为多 个类别，对每类调查问题进行具体分析，还将学习需求分析结果结合课堂教学进 行综合分析，谭荣华的研究侧重于学习者学习目的调查分析，对于教材及教学过 程的需求分析偏少，研究结果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全面性。
佟毅（2010）选用国家 汉办 2007 年的《汉语需求分析调查问卷》对吉尔吉斯斯坦国立民族大学的学生 进行了汉语学习和使用任务的调查，得出吉民大孔子学院不同级别的学生在汉语学习需求上的基本状况，对吉民大孔院的汉语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提 出参考措施和建议。①张丹（2015）在布隆迪通过结构化的问卷调查和访谈，对 布隆迪孔院的汉语教学四要素，即学生、教师、教材和教学过程分别进行需求分 析。②基于分析结果和孔院教学现状，探索性地提出该孔院的办学方针。
1.3.3 理论基础
需求来源于人们对某种目标的渴求与欲望，如果个人需求得不能满足，心里 会出现不安，这种不安成为一种驱动力，促使个体采取某种行动。③需求激发动 机，动机导致行为，行为满足需求，三者密不可分。④期望价值动机理论侧重动 机分析。该理论认为动机是在需求的基础上产生的，是驱动人们去行动的直接动 力和原因。需求是动机的必要条件，需求+诱因才是动机的充分条件。只有当能 够满足某种需求的诱因出现后，人有了通过诱因满足需求的愿望才会产生动机。 动机是需求和诱因建立联系时产生的。需求和动机是递进的、相对而言的。这也 证明在语言学习中诱因，特别是社会环境、文化氛围、教师等外部条件的重要性。 动态系统理论源于经典力学，主要用于描述复杂的动态系统，重点是得到系 统中的不动点或是稳态，也就是一些使系统状态可以维持的定值。⑤动态系统理 论的本质和特点是系统中所有的可变因素都是相互联系的，一个可变因素的变化 会影响到其他可变因素的变化。受实证研究结果和动态系统理论的影响，D?rnyei 丰富和完善了 Gardner 的动机模型，并尝试从动态、变化的角度解释动机行为。 ⑥如今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从动态因素考虑动机的变化，这也是新时期动机理论 发展的亮点。李舰君以动态系统理论为理论基础结合回溯定性建模方法研究二语 学习者在阅读课堂中的动机，指出四类典型的二语学习者动机原型，包括：1） "完美"学习型二语学习者；2）动机和竞争意识很强，同时伴随一些消极情感 的二语学习者；3）动机意识强但成绩一般或较低的二语学习者；4）动机意识差， 成绩也差的二语学习者。⑦ 笔者尝试用动态理论去分析学生动机需求变化，在一定时间跨度内通过两次 问卷结果的比较和分析，揭示佛得角中学生汉语学习动机和需求的演变趋势并探求其背后原因。两次问卷均为纸质问卷。第一次问卷由孔院牵头，问卷制作和翻 译由孔院秘书完成，交由各校区教师收集数据。调查时间在 2 月上旬，第二学期 初。由任课老师分发给学生在课堂上完成，在一周时间内对普拉亚的 8 所中学进 行数据统计，共得到有效问卷 320 份。第二次问卷制作由笔者独自完成，发放时 间是第三学期期末，5 月底 6 月初，调查对象不变，依旧是同样的 8 所中学，回 收有效问卷 185 份。
1.4 研究方法
1.4.1 问卷法
采取实证定量问卷调查的方法，考察佛得角孔子学院中学生汉语学习的动机 和需求。第二次问卷主要参考 Gardner/Lambert 的二语习得量表①和陈冰冰《大 学英语需求分析模型的理论建构》②，并结合第一次问卷的问题和实际情况编制 而成，采用从"1"到"5"的李克特五级量表形式，翻译为葡语，利用上课时间 发放问卷。用 spss 统计软件和 excel 对数据进行描写分析，包括以下部分：
（1）对问卷进行因子分析，以归纳学生汉语学习的需求维度。 （2）用方差分析的方法，检验在不同年龄、性别、汉语学习时间等不同因素 在学生需求类别上的差异，并进行事后分析。 根据问卷和实际教学情况总结出中学生汉语学习需求和动机的特点，在佛大 孔院汉语课程的开设、师资配置和课堂教学等方面提出建议，调整教学计划。再 次利用调查和测试，关注学生学习动机和需求的动态变化，验证教学实践的有效 性和可行性。
1.4.2 观察法
笔者赴佛大孔院教学，通过授课和听课的方式对学生进行课堂观察。除此之 外，还适时改变教学方式和教学内容以了解学生的具体需求，如在课堂中增加相 关中国流行文化和时事热点的内容，观察学生的学习积极性，记录学生的学习效 果，从而调查学生对教学内容方面的需求。笔者还旁听其它教师课程，认真记录 教学情况和学生反应，挖掘不同教学方法和形式的有效性。
1.4.3 访谈法
对学生、孔子学院负责人和任教老师等进行深度访谈，以期得到更多反馈信 息。在佛期间，笔者在两所中学任教，并每学期负责佛大孔院本部的 3 节汉语文 化课，可以详细、长期地观察学生的学习状态和情感变化。同时笔者也与任教同 事积极沟通，开展教学讨论。而且有幸和佛得角高官、在佛华人、普通民众进行 过直接交流，这对笔者充实访谈内容有很大帮助。
…………由于本文篇幅较长,部分内容省略,详细全文见文末附件
第 6 章 结语
通过笔者的长期教学实践、观察、访谈，可以发现佛得角的有志之士和中上 阶层能意识到中文的潜在价值，会尝试主动接触中文；而一般民众对于中国社会 无感，中国的文化影响力大大低于日韩，但很多学生因为接触日韩流行文化而对 同属东亚的中国有亲近、好奇之感。学生渴望了解日韩文化，而佛得角又没有日 韩的文化机构，孔子学院的免费中文教学成为了他们好奇的窗口。但是学生接触 后发现中文学习与日韩流行文化不完全一样，好奇感消失后就放弃汉语。大部分 中学生既没有融入性动机也没有工具性动机。
兴趣课的语言学习关键点在于兴趣与需求，而目前的佛得角社会这二者都难 以满足。一般学生对中国文化、中文兴趣乏乏；佛得角的经济社会暂时也不需要 汉语人才，学习中文的实际价值不高。这导致一般学生对于汉语学习没有明显的 需求和动机，主要动机是对汉语的新鲜感和老师、家长的建议。汉语对于今后的 就业和生活帮助有限，兴趣课的开班形式和课程效率不高，导致汉语学习的成就 感不断下滑，而成就感的丧失又加剧学生的不断流失。
通过两次问卷对比分析，可发现学生的流失率有一定程度下降，大部分学生 学习汉语并不会和自己生活、学习相冲突。在学习困难上，书写、词汇、文化是 学生的主要难点，而语音难是可以克服的。在学习资源上希望能有更权威的官方 版本，迫切需要关于汉语学习的优质应用软件。学生普遍厌恶考试，测试最好按 照平时成绩与期末成绩的比例为 7:3.文化宣传应该因地制宜，时时更新，采 用流行的大众文化。由于官方对于汉语扶持力度不足，缺乏本土汉语教师，在中 学和大学的汉语推广和教学都陷入了停滞局面，需要积蓄力量，稳扎稳打，等待 时机的成熟。孔院要在志愿者教师和本土汉语教师培养方面倾注更大的资源，加 快培育一批优秀的中坚师资力量。
目前的中国的现代文化作品需要进一步优化和开阔国际市场；汉语课的选修 地位和汉语需求暂时也不会有明显变化。唯一可以改进的是教学计划和评价体 系。由于笔者教学经验不足，理论和研究水平有限，导致第一次问卷设计不合理， 第二次问卷题量过大，存在很多欠缺和不完善的地方，问题分析不够全面、透彻， 尤其是在定量分析方面不够深入，调查样本和时间有限，希望后续研究者能够弥 补缺陷，突破局限，为佛得角的中学生汉语教学工作做出进一步深入且全面的研 究，望各位专家学者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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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谢
两年的研究生活总归是熬到了第 3 年，可在广外的日子却也不长。回想起当 初备考、求学的日子，仍然历历在目。白云山的清幽、相思河的迤逦、二教前的 朗朗书声、图书馆里的奋笔疾书都令人难以忘怀。感恩广外接纳了当初焦虑、迷 茫的我，让我有机会远赴重洋体验到不一样的生活。虽然现在的我还会焦虑，但 两年的海外实习能让我更加从容地站在讲台之上。感恩导师的亲切指导和默默支 持，从论文开题时的毫无思绪到如今的下笔千言，离不开导师的谆谆教诲。感恩 广外的所有老师，正是有了你们的无私关怀和帮助，我在海外的工作实习才会一 帆风顺。感恩 42 栋 103 的室友们，虽然来自天南海北、相聚也只有短短的一年， 但是因为有了大家的陪伴，我的求学生活也是乐趣颇多。
此外我要感谢在佛得角的中外方院长和各位同事的亲切照顾和帮忙，从论文 的数据收集和访谈分析，从日常的教学和生活，大家都是鼎力相助，让我有了非 同一般的两年海外体验。感谢我的同门挚友，在我论文期间没有方向时，给我积 极提供建议，帮我理清思路；在我生活中面临问题和困境时，一直在我的身旁给 我安慰。大家都给我的论文提出过宝贵意见，正因为和你们一次次讨论才有了这 篇论文的最终完成。
最后还要感谢我的父母，有了他们的坚强后盾，我才能走这 么远。再次感谢，感谢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人，谢谢你们给予我的真挚情感和 无限感动。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