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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学生对汉语鼻韵母的知觉特性比较

来源:清华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作者:张劲松;王祖燕
发布于:2017-06-20 共7657字
  摘要:学习汉语普通话的日语母语者普遍存在着难以分辨汉语前后鼻韵母的问题。为了揭示他们与汉语母语者前后鼻韵母知觉机制的异同,根据鼻韵母3段划分---元音、鼻化元音及鼻韵尾,利用拼接合成语音样本的方法,合成出包含不同成分的语音样本来研究两类人群的鼻韵母知觉分辨特点。实验结果表明:鼻化元音段对汉语母语被试判断鼻音类型起决定作用,对日语母语者却不是。缺少鼻化元音段时,元音段对中日被试感知鼻韵母的影响相似:元音段的声学差异越大,两类被试判断鼻韵母类型的准确率都越高。该研究结果不仅增进了对汉语鼻韵母知觉特点的认识,也有助于改进对日学生的鼻韵母语音教学。
  
  关键词:鼻韵母;感知;元音稳定段;鼻化元音;日本学生。
  
  汉语普通话的鼻韵母后接两种鼻辅音,即前鼻音尾/n/及后鼻音尾/?/.带不同鼻音尾的音节具有区别意义的作用,如班/ban/和帮/ba?/.普通话中有16个鼻韵母,占韵母总数39个的41%;含鼻韵母音节177个,占基本音节(不考虑声调和轻声)总数405个的44%.现代汉语常用3 000字[1]中共有1 387个鼻韵母构成的汉字,约占总数的46%.因此,鼻韵母在普通话语音系统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对于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来说,能否正确习得普通话鼻韵母是掌握普通话语音成功与否的关键之一。
  
  在对日本学生的汉语教学活动中,日语母语背景的学生普遍被发现难以正确分辨普通话的前后鼻韵母,进而难以掌握它们的正确发音方法。对比研究日语母语背景被试和汉语母语背景被试关于鼻韵母的知觉特性,不仅有助于揭示汉语鼻韵母的知觉规律,还有助于研究针对日本学生的汉语语音教学方法及计算机辅助发音教学技术。
  
  根据前人的研究,鼻韵母的音段结构可以分为元音稳定段、鼻化元音段和鼻韵尾3个部分[2],这3个部分因鼻音尾的区别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声学参数差异。这些差异中哪些部分是区分鼻音类型的关键声学线索,哪些是次要线索,对于不同母语背景的人群是否有相同作用,这些问题语音学界有着不同的观点。
  
  就鼻韵尾的知觉分辨作用而言,关于加泰罗尼亚语及英语等语言的研究[3-5]主张鼻韵尾含有区分前后鼻音尾类型的位置线索信息,另一些研究[6-7]则认为鼻韵尾载有重要或绝对重要的区分性信息。但是,也有不少学者认为鼻韵尾只是承载了发音方式信息(即是否带有鼻音尾),对区分鼻音类型不起作用[8-10].根据普通话中时有出现鼻韵尾脱落的现象,林茂灿等推测它们不是鼻韵母的必要特征[11].通过基于切韵尾音节刺激的感知实验,本文作者前期研究表明普通话鼻韵尾对中日被试判断鼻音类型没有作用,但是对于日本被试判断所听音节是否是鼻韵母音节具有一定的作用[12-15].
  
  就鼻化元音段而言,根据鼻韵尾易脱落、鼻化元音段共振峰存在统计上的差异显着性等特点,吴宗济、林茂灿等推测鼻化元音段是区分/n/和/?/的最重 要 依 据[2].通 过 基 于 切 分 音 段 的 听 辨 实验[12,15],本文作者证实了这个推测---鼻化元音段含有对于汉语母语者而言听辨鼻音类型的充分线索,同 时 发 现 其 对 于 日 语 母 语 者 的 听 辨 影 响 不明显。
  
  关于鼻韵母中元音段的知觉分辨作用,王韫佳的研究发现,前后鼻韵母的元音声学差异越大,日本母语背景的汉语学习者感知正确率越高[13],从而揭示鼻韵母中的元音段声学差异亦会影响鼻韵母类型的听辨。但是,MOU的研究却显示元音稳定段只包含少量的鼻音位置信息,对汉语母语者感知判断鼻音类型的作用不大[14].在本文作者前期的切分音段实验中,发现在没有过渡段的情况下,中国被试会依赖元音稳定段及鼻韵尾来判断鼻音类型,但是日本被试却不明显[12,15].
  
  综上所述,已有研究关于鼻韵母各组成部分对于鼻音知觉的作用尚存在一些分歧,为此本文设计了两种声学刺激材料:自然音节和剪切拼接合成音节,通过对2组各15名中日被试进行知觉听辨实验,试图揭示鼻韵母3个组成部分在听觉分辨中的作用。
  
  1 实验内容。
  
  本研究采用听辨自然音节和拼接合成鼻韵母音节的方法,考察中日被试在感知“an/ang”及“en/eng”两对前后鼻韵母时利用鼻化元音段、元音稳定段及鼻韵尾信息的情况,以揭示中日被试感知普通话鼻韵母的相同或不同。
  
  1.1 被试。
  
  参加感知实验的被试共30人,分为2组。实验组共15名(7男,8女)日本人,他们平均在中国学习汉语的时间为5个月,平均年龄22岁,听力皆正常。另外一组为对照组,共15名(7男,8女)中国人,平均年龄25岁,皆无听力障碍。中国被试中,1名女生为南方人,但普通话标准(普通话水平一级乙等),其余14人都是中国北方人。
  
  1.2 实验语料。
  
  1.2.1 自然语料。
  
  本研究的语料来自清华语音合成语料库(Cor-pus of Speech Sythesis-1,TH CoSS-1)中1男1女的语料。该语料库是在录音室环境下完成的高信噪比(SNR>60dB)数 字 录 音。声 音 采 样 频 率 为16 000Hz,双声道,量化精度为16bit,录音存为波形文件。
  
  从中选取韵母为“an/ang”和“en/eng”的单音节。因为前人研究发现普通话鼻韵母“ing”的实际音值为/i??/[13],因此本研究没有选择韵母“in/ing”的音节。在挑选音节时遵循以下原则:前后鼻韵尾音节对应且声调一致(如现代汉语中没“den”,则“deng”就相应被排除);具有同一个发音部位声母的音节尽可能有4个不同的声调(轻声除外)。最后每个发音人各选取26对“an/ang”、20对“en/eng”音节。
  
  1.2.2 合成语料。
  
  在本研究中,对于每个自然音节进行了3种拼接合成处理。令大写字母“I/V/T/N”分别代表原始音节的“声母/元音稳定段/鼻化元音段/鼻韵尾”各段,令小写字母“t/n”代表对立鼻韵母的“鼻化元音段/鼻韵尾”,再令“+”号表示“音段互换”,“-”号表示“音段删除”.3种拼接合成方法为:
  
  1)“IV+t-N”:原始音节切除鼻韵尾后再交换前后鼻化元音段,如图1所示。
  
  图1 语料合成方法1(IV+t-N)示例
  
  2)“IV-T+N”:原始音节切除鼻化元音段,如图2所示。
  
  图2 语料合成方法2(IV-T+N)示例
  
  3)“IV-T+n”:原始音节切除鼻化元音段后交换前后鼻韵尾,如图3所示。
  
  图3 语料合成方法3(IV-T+n)示例
  
  在示例图1-3中,左边两个语图分别为一个发音人的原始声音文件ban1和bang1,右边两个语图为拼接修改后的声音文件的语图。
  
  为了使拼接后的声音更自然,在拼接时,会特别注意声波的对接。林茂灿等[2]指出在鼻韵母中鼻辅音的起点较易确定,因为“鼻辅音起点就是口腔通道开始完全关闭之时。口腔通过完全受阻时,在语图上可以看到其频谱和/或振幅的跃变。”但是,元音稳定段和鼻化段的界限较难确定。为了保证拼接效果,在确定元音稳定段与鼻化段、鼻化段与鼻韵尾的分界点时综合考虑了共振峰、频谱、波形3方面特征。当三者中有两者表现一致时,即确定此处为分界点;当三者表现各异时,以波形来确定分界点;如果三者一致,那是最好的情况。在合成实验过程中,还是存在一些音节的拼接音段在听感上有些许的不自然,但是基本不会影响听辨人的感知判断。
  
  通过拼接,共得到552(2发音人×3种拼接×46组×2种鼻韵母)个 合成语音刺激。加上184(2人×46组×2种鼻韵母)个 自 然 音 节,共 计 有736个音节刺激。
  
原文出处:张劲松,王祖燕. 元音部分对中日被试汉语普通话鼻韵母知觉的影响[J]. 清华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7,(02):164-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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