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通过网络渠道收集英汉语“土味情话”各149句,利用SPSS16.0软件对其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后发现,英汉“土味情话”具有相同性和相异性。相同性表现为:语音相似、语义别解、语义形象、语义相关和语义转折。相异性存在于英汉各自独特的构造机制上,即英语能够进行音节变化,汉语则套用古诗词,并且进行字词重组。总体上说,英汉“土味情话”的构成理据分析共同点均是以消遣底层文化和利用大众心理为前提,不同点为英语形态理据较强,而汉语文字理据较强。但英汉土味情话均具有表达和娱乐两种语用功能。
关键词： 英汉“土味情话”; 构造机制; 理据分析; 对比研究; 语用功能;
Abstract： This paper attempts to take 149 English and Chinese “pick-up lines” respectively as its subject, through the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method of SPSS 16.0, to analyse their structuring mechanism and reveal their pragmatic function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both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the structuring mechanism. The common points lie in phonetic similarity, semantic ambiguity, figure of speech, semantic mapping and semantic transition, and the differences rest on their own constructive mechanism. Chinese ones prefer to adopt poetic forms and re-create words and characters, while English have its unique features of syllable changes. Both English and Chinese “pick-up lines” are on the premises of entertaining folk culture and utilizing the psychology of the masses. In terms of motivational analysis, English ones behave more obvious in morphological motivation, but Chinese ones depends more on the graphological motivation. Both English and Chinese “pick-up lines” carry the pragmatic functions of expression and entertainment.
Keyword： English and Chinese “pick-up lines”; structuring mechanism; motivational analysis; contrastive study; pragmatic functions;
1. 引言
2018年12月19日,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中心发布了“2018年度十大网络用语”,正式将“土味情话”(cheesy pick-up lines)纳入其中。随着中国国际化进程的深入,不少英文版“情话”通过影视媒体等途径传入中国,这类“情话”被网民们戏虐为英文版“土味情话”。
本研究通过网络渠道收集英汉“土味情话”各149句,利用SPSS16.0软件对收集的情话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分析英汉“土味情话”的形成理据,探讨英汉“土味情话”的社会语用功能。
2. “土味情话”的定义及相关研究
“土味情话”是情感表达直白肉麻的情话,特点在于句式简单、灵活,以直白的方式将情感寄托在简单的修辞当中,在表述自己的同时达到一种娱乐的目的。无论是汉语还是英语,“土味情话”都是运用语言艺术表达个人内心情感的一种语言形式。刘怡(2018)就“土味”一词的新含义和语用功能进行探究,并分析了“土味”流行起来的原因。谷悦(2018)则从语言分析的角度考察了“土味情话”的本质特点、类别以及形成原理。总体来说,“土味情话”的产生是因为人们需要一种情感宣泄的方式。生活在快节奏的社会,“土味情话”的底层属性让人们在使用时得到一种快感,而且不会带来人际负面效果,从而缓解内部的压力。
3. 英汉“土味情话”的构造机制对比
英汉“土味情话”的构造机制对比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相同构造机制体现出二者在思维过程中的相似性;不同构造机制则更多的关注二者本身在语言上进化的不同性。
3.1、 相同构造机制
根据潘苏悦(2013)对流行语的解读,英汉“土味情话”的相同构造机制体现在语音层面和语义层面上,具体表现在五个方面,即语音相似、语义别解、语义形象、语义映射及语义转折。
3.1.1、 语音相似
语言是一种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潘苏悦 2013:107),且不少文字的发音相同,这种构造机制借助于语音的谐音来体现,通过字或词的相同发音来引导听者置身背景之中,即语音相似,以此接收对方的情感传达。
(1) Are you a volcano? Because I lava you.
(2) You remind me of the 21 letters in the Alphabet (She: there 26 letters) Oh I forgot the U R A Q T.
(3) My doctor says I’m lacking Vitamin U.
(4) “你猜我什么星座” “白羊?” “错,我是为你量身定做。”
(5) “装戒指的盒子叫戒指盒,你知道装我和你的盒子叫什么盒么?” “什么盒?” “天作之合。”
(6) “小姐姐,你的快递到了。” “什么快递。” “我的一厢情愿。”
例(1)前半句为引语,lava是用来描述“火山”的,但又因为lava和love语音相似,将听者不自觉地代入“I love you”的句式,以此得到说话者的信息。例(2)中故意使用字母表的规律,五个字母的音节相近,在正常的语境下突然委婉赞美对方,营造一种措手不及之感。例(3)中利用“医生”引出后面的vitamin U,vitamin为“人体必须有机物”,而此处出现为“你是身体必需”的含义。同样,这种语音系统表达的方式会给予说话对象适当的联想,是一种“语音相似”,故意用这种语言歧义性传达出情感,语义上不存在直接过渡,而是通过识别后一音节中的谐音词,借助“中介语”来感受后一音节的含义。“量身定做”、“天作之合”与“一厢情愿”都是中文特有的四字格,例(4)—(6)能够直接表达出具体的含义。
3.1.2、 语义别解
语义别解指有意对字或词语的本义进行延伸,从而引导听者在具体语境中获得字或词语的其他含义。
(7) Are you a bank loan? Because you interest me.
(8) Your name must be yogurt. Because I wanna spoon you.
(9) Are you my appendix? I don’t know what you do or how you work but I feel like I should take you out.
(10) 你属什么的?猴子啊。不,你属于我。
(11) 你今天挺怪的……怪可爱的。
例(7)—(9)中,interest从“利息”的含义转变为“使感兴趣”,词性转变,偷梁换柱;spoon原意为“舀一勺”,此处却延伸为“追女孩”的含义;take out除了“拿出”的意思,还可以表示“约女孩出来”,上述三句都是从词的普遍意义转向引申意义。例(10)中,出现的两个“属”含义完全不同,第一个“属”是东方文化里独特的生肖属性,第二个则表示一种拥有的状态,例(11)中,第一个“怪”为形容词属性,第二个“怪”则是副词用法,以引出后面的“可爱”。通过对词语或单词进行刻意的扭曲,从而将人的意识以及认知往某个方向上引导,产生出一种相互关联的认知框架(唐珍 2016:75)。语义识解在对话时建立起这种矛盾性,给听众心理上造成一种落差,从而让受众“土味情话”更加偏爱。
3.1.3、 语义形象
语义形象是指通过使用一些比喻、双关、拟人等修辞手法,将语言表达清晰化和形象化,使抽象的意义或表达得以具体,从而传达出说话者的目的,“使语言更有渲染力和表现力”(潘苏悦 2013:107)。
(12) I must be in a museum, because you truly are a work of art.
(13) If looks could kill, you’d be a weapon of mass destruction.
(14) AI love you once; I love you twice; I love you more than beans and rice.
(15) 我还是喜欢你,像小时候吃辣条,不看日期。
(16) 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17) 你喜欢喝水吗?那你已经喜欢上70%的我了。
例(12)采用简单的比喻手法,例(13)则是将looks夸张地拟人化,认为对方的美貌足以造成大规模破坏,让听者有一种被赞美的窃喜。例(14)强烈的表达说话者对对方的爱,beans and rice象征数不尽的次数,与前两句正好形成排比句式。例(15)把“我喜欢你”比作“小时候吃辣条”,由于太过喜爱,甚至连“日期”都可以不关注。例(16)采用比喻的修辞手法,“拖拉机”上山的声音动静大,正好对应 “爱情轰轰烈烈”。例(17)句则使用提喻法,利用常识,即人体存在70%的水,部分代替整体,强行插入“你喜欢我”这一概念。
3.1.4、 语义映射
语义映射就是指一个概念域或认知域向另一个概念域或认知域的映射,即从“始发域”到“目的域”的映射(潘苏悦 2013:108)。“土味情话”的语义映射围绕着听话者展开。
(18) “我一看到你就饱了。” “为什么啊!” “因为秀色可餐啊!”
(19) “你会游泳吗?” “不会。” “那你要学习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坠入爱河了。”
(20) 我以前喜欢吃肉,但今天看到你我决定开始吃素,因为,你是我的菜。
(21) Are you a magician? Because whenever I look at you, everyone else disappears!
(22) Are you religious? Because you’re the answer to all my prayers.
(23) I was wondering if you had an extra heart? Mine seems to have been stolen.
(24) Your feet must be tired, because you’ve been running through my mind all day long.
例(18)中,“秀色可餐”是一种隐喻的说法,本义为颜色秀丽,让人不觉饥饿,实际有两层含义,一是指景色优美,像可以食用一般;二是形容女性面容姣好,此处正是取第二层含义,以对方容貌为始域,映射到目标域则是“可餐”的食物,通过这种映射来赞美对方,拉近彼此心理距离。例(19)中,“爱情”为始域,“坠入爱河”则是目标域,刚开始并没有直接体现,而是引入“游泳”这种活动,询问对方是否“会游泳”,从而表达与其“坠入爱河”。此种表达相对婉转,采取迂回的方式一步一步套路对方。例(20)也是如此,对方是始域,“菜”是目标域,通过由“吃肉”这件事引导到“吃素”,先故意造成一种疑惑之感,最后引出“你是我的菜”。此种方式不直接,反倒依靠前面的语境才能表达出情感。例(21)中,同样将对方比作magician,与magician相关的就是其能力,即能让其他人消失的能力,而这种结果正是对方造成的。例(22)中所涉及的是西方宗教信仰,对方则为始域,answer就是目标域,这是一种概念隐喻,运用基本的概念:你是我祷告的答案。祷告是一种例行活动,主要表现为向上帝许愿或诉说心事,而此时的作用就利用这种宗教的相关性将对方的地位提高。例(23)、(24)也是采用相同方式,前半句不直接表述心意,仅仅描述正常事件,而后引出说话者的目的或情感依托事件。这种映射还是利用事件之间的关联性,主要为后面的情感表达做铺垫,因此在说话时会更加关注前面的内容,最后再将听话者带入到创造的语境当中。
3.1.5、 语义转折
语义转折指的是“土味情话”中,语义从一个意思转向另一个意思,通常是由消极意义转向积极意义,因此更加强调的是转折的那一部分,一般表现为前半句话会使用贬义或让人失望的表达,后半句则是使用否定或肯定正面回应对方,以达到出人意料的结果。
(25) 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我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
(26) 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就喜欢你一次。
(27) You may be asked to leave soon. You’re making all the other women look bad.
(28) I think it’s time for us to end this friendship. Let’s start a relationship.
例(25)、(26)都是一种贬义的说法,先使用消极的语气,随后再使用转折,变成积极的语气,正面回应对方,表达真正意义,即“我喜欢你不是谣言”和“我看见你就要喜欢你”,这种转折会给人一种落差感,既让人意想不到,又让人会心喜欢。例(27)中,因为“你太美,让其他人黯然失色”,所以“要立马离开”,这种赞美在很大程度上赢得对方的心。例(28)中,结束“友情”,听话者第一反应会很惊奇,但随之而来的转折,开始另一段“恋情”又让人意外。转折前句仅仅是为后句提供前景信息,从而后句在背景中补充,充当了最有价值的成分,即该句强调的重点,也是听话者信息接收的主要信息。
3.2、 不同构造机制
英语部分“土味情话”偏向于变动音节,如将Tennessee的音节解构为Ten I see,而ten在这里是“十”,映射出“完美”和“身材火辣”之意。再如eiffel for you, 也可划分成I fell for you(我为你倾倒),African解构成a frican babe(身材火爆);音节增加的现象,如cucumber增加音节成为cute-cumber,acute根据语境增加为acutey,pharmaceutical则变成fpharma-cute-ical,dandelion变成damn-delion;音节变化的现象,如Missouri变成miss me,Maine 变成main等等。
汉语“土味情话”则能套用古诗词。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你离开我”,前半句出自宋代陆游,原本拿来抨击统治者,此处却只用来引出后面有些霸道的说辞。再如“近朱者赤,近你者甜”,前半句出自《太子少傅箴》,表明周围人会对自身产生影响,用到此处就充分说明接近对方会变“甜”,聚焦点在对方而不在近后的效果,传达给对方的信息就为“长相甜美可人”。
汉语“土味情话”还可通过字词重组构建。如 “你今天特别讨厌,讨人喜欢和百看不厌。”,本来“讨厌”是贬义词,带有消极色彩,但拆分之后的“讨”和“厌”分别结合了新的字词,“讨人喜欢”和“百看不厌”更偏向于褒扬色彩;亦可重组汉字,如“从今以后我只能称呼你为您了,因为,你在我心上”,此句的关注点是“您”,将其拆解为“你”和“心”,由于是上下结构,正好“你”字在“心”字上方,利用这种特殊的组字和组词结构,汉语“土味情话”展现出独特的构造机制。
4. 英汉“土味情话”构造机制定量统计
本节对298句英汉“土味情话”进行定量分析,不仅在同一语言内部进行比较,还对两种语言进行横向比较,得出表现较为明显的构造机制。
4.1、 同一语言内部比较
对149句汉语“土味情话”的七类构造机制进行定量统计,得到构造机制个数及所占比例,如表1所示:
表1. 汉语“土味情话”中各类构造机制统计
接下来对149句英语“土味情话”的六类构造机制进行定量统计,同样得到构造机制个数及所占比例,如表2所示:
表2. 英语“土味情话”中各类构造机制统计
从表1和表2可见,英汉“土味情话”在语义形象、语义映射和语义转折三类构造机制上所占比例较高,体现出一致性。由此可知,英汉“土味情话”更多的依赖于句式上修辞的使用,这种语言形式更能够引起听话者直观感受,提高语言表达效果;在语义的相关性上,“土味情话”更多的是利用话语中某一具体事物或场景引发听者在接受话语时产生的联想;最后,说话者会利用一种语义转折的手法,先让人不明所以然,而后通过加入褒扬或恭维对方的方式,达到取悦对方的效果。
4.2、 不同语言之间比较
对英汉“土味情话”的五类相同构造机制进行横向比较,以探究英汉两个民族的优势构造机制,见图1:
图1. 英汉共同构造机制所占比例对照图
如图1所示,汉英“土味情话”虽然都偏向使用语义形象、语义映射和语义转折,但是汉语在语义形象和语义映射上的比例明显不及英语,而在语义转折上所占比例显着高于英语。此外,在语音相似和语义别解上,汉语相对英语来说更加强势。
5. 英汉“土味情话”构造机制形成理据分析
5.1、 构成理据共同点分析
首先,消遣娱乐底层文化。“土味情话”言辞露骨,大胆直接,是一种与传统情话相差较远的文化。无论是受众,所处场景或是内容都十分简单,易于为大众接受,并且不会影响主流文化,对主流文化不具有抵抗的意愿。与传统的情话不同,“土味情话”更加简单,无规律可循,不需要揉入太多的手法,更不需要遣词造句,并且都是以娱乐为前提,没有传统情话那样令人感动,让人想起伤心往事,反而会给人们带来更多的快乐。“土味情话”是一种底层文化,正是这种底层性才使得其如此特殊,一经使用便得到迅速普及。
其次,利用大众心理。大众心理分为两种:一种是以说话者为对象,另一种则是在听话者。大多数说话者运用的就是“先抑后扬”的说话技巧。“先抑后扬”原本指的是一种写作手法,此处则是说话者利用强调的方式,在前后语义上构成鲜明的对比,而“先抑”正是为了后面的“扬”蓄势,更能够烘托出后面的重点。如“别人都说你的脸很圆,但我觉得你的脸还蛮方的,不然怎么那么正”,前半部分毫无保留的指出对方的不足,“脸圆”本身没有褒贬含义,但多数女生会将该词语理解成贬义色彩,而后出现的“方正”则是指人长得漂亮。说话者采取“先抑后扬”的方式,故意营造出一种落差感,带来一种趣味性和“吸引性”(Oesch & Miklousic 2012:901)。William(1920:33)曾指出,“渴望被人赏识是人最基本的天性。”从听话者的角度分析,“土味情话”正是依靠赞美对方得以流行。得到赞美时,听话者会感到愉快,会对说话者产生亲切感从而使二者之间的心理距离靠近。“土味情话”将两种大众心理结合起来,二者相辅相成,为“土味情话”的流行推波助澜。这种心理与情话模型(Oesch & Miklousic 2012:903)的第二阶段(舒适信任阶段)对应,这一阶段建立在吸引阶段的前提之上,能够在说话者和听话者之间建立起一种信任和连接。
5.2、 构成理据不同点分析
英语中大部分词汇都是通过形态变化得到的。英语的字母——音素组合使英语词汇具有形态发生能力, 广泛带有形态功能标志和词性标志, 语法结构显性化, 构词法也比较复杂(郭佳、陈丽 2009:109)。大多数“土味情话”正是利用这种规律造词的一种体现,如pharmaceutical与fpharma-cute-ical,dandelion与damn-delion,Missouri与miss me,Maine 与main等等,唯一的差别就是其没有创造出新词,而是利用旧词进行音节拆分,替换或者增加。由于英语中只有200余个搭配力强的音节, 充其量能衍生800多个音节, 这赋予了英语必须充分利用旧词, 以旧词寓新义(郭佳 、陈丽 2009:109),表现出极强的创新性。
汉字自产生以来,其构造书写形态随着历史的演变在不断地朝着简化地方向演变(黄伯荣、廖序东 1981:174),大部分的汉语带有文字理据,可通过文字本身追根溯源,只不过在新中国成立后,不少汉字简化,原本的文字理论被削弱。因此汉字的形义特征不仅使得其单个语素本身具有理据性,而且在此基础上为多音节词语的理据性提供了充分的依据(魏志成 2010:90)。例如中国汉字“歪”正是取自其本身的上下结构中的“不正”之意;再如,古人认为心脏是思想的器官,所造的与“思”或“想”有关的字大都含“忄”或“心”偏旁(赵宏宇 2005:161);还有一些词如“森”、“晶”、“炎”等,都是利用其中的单个成分反应整体的含义,三个“木”代表树木多,形成一片林,三个“日”则是像阳光一样耀眼,两个“火”则是代表热。汉语的文字理据反映出人们对世界万物的认知,更能够体现出词汇背后隐藏的文化内涵。
6. “土味情话”的语用功能
近几年兴起的“土味情话”活跃在两种情况,一是面对面的交流,二是微信等社交软件上的聊天(谷悦 2018:43)。两种交流方式都离不开其本身在社会中的语用价值,即既能够表达内心真实情感,又能够通过融入非高雅文化达到娱乐消遣的目的。
6.1、 表达功能
情话的最初目的就是将内心的想法或情感通过语言形式传递给听话人,“土味情话”更是将这种功能发挥到极致,其表现形式可以是自说自话,单方面表达自己的需求或想法,如My doctor says I’m lacking Vitamin U;也可以强势加入对方,与对方进行互动,从而引出自己的情感,给对方营造出人意料之感,如“啊,我的心好痛。” “怎么了?” “你卡在我心上了”。
6.2、 娱乐功能
处于底层文化的“土味情话”能够给予人们不同于主流文化的感受,在使用当中乐趣多多,使得人们对这种“情话”更加偏爱。生活在快节奏的社会,“土味情话”的底层属性让人们在使用时得到一种快感,而且不会带来人际负面效果,从而缓解内部的压力。
7. 结语
本文以英汉“土味情话”为研究对象,采用定性统计和定量分析的研究方法,探究二者的构造机制。具体而言,英汉“土味情话”的相同构造机制为五种:语音相似、语义别解、语义形象、语义映射和语义转折。根据二者构造机制,本文还探讨其形成原因,主要从消遣底层文化、利用大众心理、英语形态理据强和汉语文字理据强四个方面入手。最后,本文归纳出英汉“土味情话”的社会语用功能,在表情达意的同时,也能娱乐大众,体现“土味情话”的深层价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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