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化的无血清培养基由最初血清替代物的研究发展到了化学界定培养基的研究。目前，无血清培养基的发展趋势有两个方向，一是完全化学界定培养基； 二是不含任何动物来源组分的培养基。无血清培养技术常用的培养基分类如下。
第一代，不含血清，添加替代血清的生物材料。特点是培养基的蛋白含量高，增加了纯化工作的难度和成本。
第二代，无动物来源培养基，添加基因工程和重组蛋白或植物蛋白水解物。不含动物源性蛋白衍生物，既可保证产品的安全，又能保障细胞生长。
第三代，无蛋白培养基，培养基完全不含蛋白。利于纯化分离，培养基相对稳定，但应用局限.
第四代，化学鉴定培养基。培养基所含成分都是明确的，有利于细胞体外培养的代谢研究。无血清、无蛋白、无动物来源、成分明确的新型培养基是最理想、最安全的通用培养基，在细胞工程领域大规模生产病毒性疫苗、重组蛋白等制品方面应用广泛[3-4].
1 Vero 细胞在病毒性疫苗中的广泛应用和优势
1. 1 Vero 细胞的来源 近年来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动物细胞培养技术已从简单的试验研究拓展到了生物学研究和商业应用领域。生物制品如生物基因工程疫苗、病毒性疫苗、医学治疗性抗体的研究与生产都用到了细胞培养技术。应用最广泛最安全的动物细胞基质是 Vero 细胞。Vero 细胞是世界卫生组织（WHO） 和《中国药典》认可的疫苗生产细胞系。
Vero 细胞（非洲绿猴肾细胞） 是日本学者 Ya-sumura 和 Kawakita 两人在 1962 年正式从非洲绿猴肾脏分离的，首个用于生产人用生物制品的异倍体贴附依赖性细胞，并建立了细胞系和不同代次的细胞库[5].在此之前，对生物制品的研究和生产只允许用原代细胞或二倍体细胞。早在 20 世纪 60 年代，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威斯达研究所（Wistar In-stitute ） 选择人二倍体细胞 WI-38 培养狂犬病毒，并用 MRC-5 等二倍体细胞生产多种疫苗，如甲肝疫苗、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IPV） 和风疹病毒疫苗。
但是二倍体细胞系传代次数有限，当传代达到一定代次后就会衰老凋亡，致使生产工艺无法投入到规模化生产。长久以来，人们对将传代细胞作为生物制品生产基质的考虑和应用很少，因检测手段有限，对其致瘤性和外源性污染等特性研究不清楚，直到1987 年，WHO 才正式批准传代细胞系作为生物制品生产的基质。
Vero 细胞在疫苗的生产从轮状活病毒疫苗到流感减毒活疫苗，再到灭活全病毒疫苗的发展都证明 Vero 细胞在一系列病毒性疫苗发展中具有重要的价值。Vero 细胞被批准用于人用疫苗的生产后，生产的首个人用疫苗是 Barrett 等[5]生产的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IPV） ,之后 Vero 细胞用于狂犬病毒疫苗和口服脊髓灰质炎病毒疫苗（OPV） 等多种人用疫苗生产。Vero 细胞在病毒性疫苗生产的应用已有 30 年之久，尤其是狂犬病毒疫苗和脊髓灰质炎疫苗。
Vero 细胞对风疹病毒、肠道 71 型病毒、轮状病毒、流感病毒、狂犬病毒、脊髓灰质炎病毒等多种病毒的敏感特性奠定了病毒性疫苗的发展基础。
1. 2 Vero 细胞的优势
Vero 细胞系广泛应用于人用疫苗的生产是基于其独特的特性。Vero 细胞因其固有的基因缺陷，不能表达抗病毒蛋白干扰素。Barrett 等[5]试图用新城疫病毒、仙台病毒、风疹病毒感染 Vero 细胞生产干扰素，结果表明 Vero 细胞不能表达分泌干扰素蛋白。然而，在相同条件下，改用BSC-1 细胞和其他灵长类动物细胞重复这一实验时，这些细胞系可以表达分泌大量干扰素蛋白。有文献报道，Vero 细胞可能存在 β 和 α 基因的缺陷，不能表达干扰素蛋白[6].Vero 细胞的广泛易感特性促进了使用 Vero 细胞生产疫苗事业的发展。除了以上优势，与生产生物制品生产用原代细胞系和二倍体细胞系相比，Vero 细胞还具有以下优势： 第一，来源方便，容易建立细胞库和保存，可连续传代，生长速度快； 第二，Vero 细胞遗传性状稳定，恶性化概率小，无外源性污染，具有良好的生物安全特性；第三，Vero 细胞对多种病毒敏感，生产的病毒滴度高； 第四，Vero 细胞对培养条件要求不高，在微载体表面能良好的贴附生长，易在生物反应器放大培养。
1. 3 Vero 细胞为基质的疫苗
1. 3. 1 轮状病毒疫苗 在 2006 年，默克公司使用Vero 细胞生产的口服五价人-牛重组轮状减毒活病毒疫苗在美国获得使用批准[5].轮状病毒外壳的VP7 蛋白（G 型） 和 VP4 蛋白（P 型） 能够诱导产生中和抗体，这两种抗原蛋白也是中和抗体的作用靶目标。因此，该五价疫苗可预防多种血清型轮状病毒的感染。在 2008 年，葛兰素史克公司用 Vero 细胞生产的单价口服轮状减毒活疫苗在美国获得使用许可。
1. 3. 2 流行性乙型脑炎病毒疫苗 在 20 世纪 30年代，流行性乙型脑炎病毒疫苗的生产主要是用小鼠脑腔培养病毒和福尔马林灭活制成全病毒疫苗。虽然降低了日本、韩国和台湾等地方的发病率，但是，猪作为该病毒的易感宿主，感染率很高，其发病由非洲国家传播到南亚、东南亚国家，因此仍需要接种疫苗进行预防，尤其是出行的旅客人群[7].然而，鼠脑疫苗存在安全问题。通过研究发现，Vero细胞可以用来培养乙脑病毒减毒株，并成功研制灭活乙型脑炎病毒疫苗，并在欧盟获得许可。
1. 3. 3 流感病毒疫苗 已经获得许可并应用多年的流感疫苗全部是用鸡胚培养生产。鸡胚培养存在成本高、生产周期长、易污染的缺点。Govorkova等[8]研究说明 A 型和 B 型流感病毒在 Vero 细胞良好适应和增殖。Vero 细胞在生物反应器培养技术的使用，避免了鸡胚培养的缺点。Vero 细胞为基质的流感疫苗预防新型流感的暴发流行是可行的[9].
1. 3. 4 肠道病毒 71 型疫苗 肠道病毒 71 型（EV71） 病原体是引起人类手足口病的主要病原体。近年来，针对 EV 71 的感染，在临床还没有有效的抗病毒药物进行治疗。因此，需要接种疫苗进行预防。当前，EV 71 的疫苗研究主要有核酸疫苗和亚单位疫苗。据文献[10]报道，Vero 细胞生产的 EV 71 型病毒灭活疫苗免疫小鼠后，比对于核酸疫苗和亚单位疫苗的免疫应答强。目前，已有厂家研制的灭活Vero 细胞 EV71 疫苗完成了Ⅲ期临床研究。
2 有血清培养的劣势和潜在风险
疫苗的作用主要是预防传染性疾病、新型流行病及暴发流行，尤其如乙型肝炎呈世界流行，是全球性的健康问题。健康人群是主要的接种对象，因此，保证疫苗的质量和安全性是首要的问题，其关键在于做好生产方式和过程的把关，保证生产用原材料的安全和质量。在疫苗生产过程中，为了获得高滴度高质量的病毒培养液，需要高密度的培养细胞基质。细胞高密度培养主要从培养基着手，通过补充某些营养添加因子优化培养基促进细胞生长。最常用的添加因子是新生小牛血清，它能够提供给 Vero细胞在体外贴附培养的必需物质，如贴壁因子、生长因子、激素、营养物质，在体外模拟稳定的环境，促进细胞高密度生长。但是血清是成分复杂的混合物，其所含的组分不完全明确，因此，细胞培养技术中血清的使用存在诸多的缺点和风险。
第一，使用血清最大的风险是向疫苗产品中引入血源性病原生物污染的潜能[11],从而影响疫苗的生产工艺和安全问题； 第二，牛血清对细胞具有毒性作用和抑制作用[12],牛血清的成分复杂，在给细胞提供营养的同时会负向影响 Vero 细胞在微载体表面的贴附效果。据文献[13]报道，培养基添加的牛血清白蛋白易吸附在微载体表面，使细胞在微载体表面的贴附率明显下降； 第三，血清在质量上存在很大的批间差异，增加了疫苗生产工艺的不稳定性和疫苗质量控制的难度，从而影响疫苗的质量； 第四，血清价格昂贵，增加了生产工艺规模化放大的成本；第五，血清所含的多种杂质如蛋白、激素、多肽、细胞因子等给疫苗生产的后续纯化工艺增加了困难。血清的这些不利因素促使动物细胞无血清培养基取代传统的牛血清培养基已成为病毒性疫苗生产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14-15].
3 Vero 细胞无血清细胞培养基的发展
无血清细胞培养基的发明是培养基发展史的一个里程碑，无血清培养基的发展是向基础培养基中添加血清替代物，既满足动物细胞的营养需求，又能有效避免使用血清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为无血清培养技术的发展奠定了基础。20 世纪 80 年代后期，具有商业价值的新型无血清培养基纷纷上市。无血清培养基的迅速发展和显著优势，使得无血清培养基在动物细胞工程领域得到了重要的应用。
3. 1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的研究 牛血清（FBS） 作为细胞培养基的必须添加因子而广泛使用，是细胞在体外培养贴附生长和增殖所必需的营养因子[16].近几年来对血清的生产使用在道德和科学方面存在诸多争议，并且牛血清的使用存在诸多缺点和风险，研究者们不懈努力，摸索了一些降低或替代血清的策略，研发出了一系列低血清和无血清培养基供动物细胞和组织培养使用，尽可能避免血清的缺点和风险。
在 20 世纪 50 年代之前，在动物细胞培养过程中，用纯牛血清来培养动物细胞。50 年代后期，逐渐出现了 RPMI、MEM 等简单的培养基配方，并添加少量的牛血清就能完全满足细胞培养的基本营养需求，因此将血清含量降到了 20%.到 70 年代，各种基础的细胞培养基纷纷上市并广泛应用，培养基中血清的添加含量降到更低，为 5% ~10%.近几年，应用较多的低血清培养基有 DMEM/Ham F-12、Ad-vanced 系列低血清培养基，GIBCO 公司生产的 Opti-MEMI 为 MEM 配方改良型，用 HEPES 和碳酸氢钠作为缓冲体系，添加了次黄嘌呤、胸苷、丙酮酸钠、L 谷氨酰胺、微量元素和生长因子的多功能培养基。
低血清培养基的问世和应用为无血清系列培养基的研发奠定了基础。
Vander 等[17]用激素替代牛血清刺激特定细胞分化生长的工作，开辟了化学界定无血清培养基的发展开端。无血清化学界定培养基的设计和优化是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技术的关键。现今商业化的Vero 细胞无血清的配方设计比较通用的方法是选定一种基础培养基，如陈天等[18]推荐利用添加了胰岛素-转铁蛋白-硒元素（ITS） 的 DMEM/Ham F-12 混合培养基为基础培养基，通过响应面设计法、Plack-ett - Burman 法、多因素多水平正交设计等实验方法筛选和确定特殊的补充因子及含量来设计无血清培养基[17].Vero 细胞无血清设计常用到的特殊补充因子有生长激素、蛋白类、生长因子、贴壁因子、脂类等。
3. 1. 1 生长激素和生长因子 激素是无血清培养基的必需组分，如胰岛素，主要作用是增加细胞内的cAMP 水平，促进葡萄糖、氨基酸利用。除此以外，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还需添加糖皮质激素、甲状腺激素、胰高血糖素等激素。生长因子主要促进细胞的有丝分裂，在基础培养基中，生长因子都是通过牛血清引入的。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添加的生长因子有表皮生长因子、β-转化生长因子和血小板生长因子。文献[19]报道，在研发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时添加了 100μg/L 的表皮生长因子，使 Vero 细胞的密度提高了15% .除了人为添加外，细胞在生长过程中也会释放一些生长因子促进自身的分裂。
3. 1. 2 蛋白质类 在实验研究中最常用的是牛血清白蛋白和转铁蛋白，白蛋白是低相对分子质量组分的载体。白蛋白主要是调节渗透压和保护细胞免受物理损伤，与维生素、脂类、激素、金属离子和生长因子结合，稳定和调节其在细胞培养过程中的活性。目前，无血清培养基的开发研究主要添加的是重组蛋白和植物水解蛋白[20].转铁蛋白通常和胰岛素、硒元素共同添加，简称 ITS 添加物，是大部分无血清培养基所必需的补充因子。
3. 1. 3 促贴壁因子 Vero 细胞是贴附依赖性细胞系，无血清培养基中必须添加促细胞贴壁的物质，使Vero 细胞在培养基质表面贴壁铺展生长。应用较广泛的是纤粘连蛋白、胶原蛋白、层粘连蛋白、多聚-L（或-D） 赖氨酸和鸟氨酸。
3. 1. 4 微量元素和脂类 除基础培养基配方提供的微量元素外，常添加的微量元素是硒元素，主要作用是消除自由基对细胞的损伤。脂类主要是储存能源、构成细胞膜结构以外，还在信号转运和传递中起作用。
3. 2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的商业化开发 大多数无血清培养基的配方设计都申请了专利，秘而不宣，因此在大多基础实验室使用的是商业化的无血清培养基。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技术的发展推动着无血清培养基的商业化开发，其质量也在不断提高。商业化的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产品有MDSS2、ProVERO-1、EX-CELL Vero、VP-SFM、Opti-ProSFM、HyClone SFM4MegaVir 等[18].
EX-CELL Vero 是 JRH 公司推出的针对高密度培养 Vero 细胞的含有重组蛋白和植物水解蛋白的无血清培养基，用其培养的 Vero 细胞的最高密度和含血清培养达到的密度相当。MDSS2 是 Axcell Biotechnologies 公司生产的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该培养基可以用于 Vero 和MDCK 的贴附培养，也可以用于 BHK、CHO 细胞的悬浮培养，MDSS2 足以维持 Vero 细胞生长。Merten等对 DMSS2 培养 Vero 细胞和脊髓灰质炎病毒的效果进行了评估，以 MDSS2 替代 DMEM 加 5%FCS 时，Vero 细胞的生长率降低了 12% ~ 26% ,这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对于微载体贴附不均匀所致。用反应器培养的结果说明，脊灰病毒在无血清的条件下培养是可行的，可能比经典的工业生产过程表现得更好，但是 MDSS2 无血清培养仍然存在关键营养物质的含量以及代谢对细胞生长和病毒增殖存在较大限制的问题，导致细胞密度低于含血清培养，而且由于 DMSS2 动物蛋白含量高而逐渐被取代。
ProVERO-1 是瑞士龙沙（Lonza） 集团推出的专为 MDCK 和 Vero 细胞培养而设计的无蛋白培养基，主要应用于病毒性疫苗的生产，有的 Vero 细胞株还需要添加表皮生长因子促进细胞的生长。在实验中用 VP-SFM 和 proVERO-1 无血清培养基培养 Vero细胞。在适应阶段，Vero 细胞从 DMEM 直接换 VP-SFM 后细胞贴壁和形态良好。用 T25-flask 细胞瓶进行培养，以 2. 3 × 106/ T25 的密度接种后，在第 4天细胞数达 7. 2 ×106个，增加了 3 倍多。连续传 5代，细胞完全适应，并用无血清冻存液进行了预冻存。用 proVERO-1 培养适应时，无论是由含血清的DMEM 直接换成 proVERO-1,还是利用含 5% 牛血清的 DMEM 和 proVERO-1 混合后逐渐替换至完全用 proVERO-1 培养，Vero 细胞都不能生长，发生形态改变，贴壁细胞脱落。后期实验中，VP-SFM 预冻存的细胞在 250 mL 搅拌瓶用 VP-SFM 和微载体培养，在 2 g/L 的 cytidex 3 培养并进行传代，分别用新载体和旧载体培养 ,以 4. 5 ×105/ mL 的密度接种，发现新旧载体的细胞均贴附良好，第 5 天新旧载体的细胞数分别为 4. 66 ×108和 7. 02 ×108.这说明VP-SFM 无血清培养基培养 Vero 细胞是可行的。
VP-SFM 和 OptiProSFM 是由 GIBCO 公司推出的无血清培养基，其中 VP-SFM 添加的蛋白含量较低，不含动物来源的组分，Vero 细胞直接由含血清培养基换成无血清培养，细胞生长快，无需适应过程，病毒在 Vero 细胞上的增殖较理想[17].OptiProS-FM 是化学成分明确、无动物源成分的无血清培养基[22],Yuk 等[22]利用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技术研究副流感和呼吸道合胞病毒嵌合病毒疫苗时，使用OptiPRO SFM 和 VP-SFM 无血清培养基，并对 Vero细胞和病毒培养工艺进行了优化。在 T75-flask 细胞瓶以 5 ×104/ mL 的密度接种，加入 OptiPRO SFM培养液，在第 3 天细胞数增加了 3 倍多，达到 0. 6 ×107.工艺优化后，在转瓶接种密度为 1 . 75 × 107,分别用 OptiPRO SFM 添加 0. 5% 的牛血清和 VP-SFM 添加 1% 的化学界定脂质的培养基，第 3 天的细胞数分别为 3. 7 ×108和 2. 8 ×108,接种病毒后的滴度峰值都能达到 8. 1 lgTCID50/ mL,但在 OptiPROSFM 中病毒滴度迅速降低，不能维持； 而在 VP-SFM中病毒滴度维持在较高水平。用生物反应器的培养也得出了相同的结果。
HyClone SFM4MegaVir 是 Thermo Scientific 公司为病毒性疫苗生产所推出的无蛋白、无动物来源的培养基。北京天坛生物制品公司的张晋等[23]对HyClone SFM4MegaVir 无血清培养基培养 Vero 细胞和脊髓灰质炎病毒进行了探究，利用直接适应无血清和逐渐降低血清的方法适应无血清培养 Vero 细胞，获得较理想的结果。在 T 75-flask 细胞瓶适应后，以 2 × 106/ T75 的密度接种，细胞数能达到 7. 6× 106,增长了 3 倍且显示生长速度与含血清对照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0. 05） .Vero 细胞适应无血清后培养脊髓灰质炎 Sabin Ⅰ型、Ⅱ型和Ⅲ型，统计学分析病毒滴度的结果显示，与含血清培养的结果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在无血清培养基中Ⅰ型、Ⅱ型和Ⅲ型的滴度分别为 8. 94、8. 84、8. 91LgCCID50/mL.说明 Vero 细胞在无血清培养基的适应为脊髓灰质炎疫苗研发奠定了基础。
通过以上无血清培养 Vero 细胞的结果表明，在VP-SFM、OptiPRO SFM 和 HyClone SFM4MegaVir 中Vero 细胞适应生长良好，且培养病毒时，病毒滴度也与含血清培养的结果相当，这说明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为病毒性疫苗的研发奠定里了基础。
3. 3 无血清培养基的优点和缺点 虽然无血清培养基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和商业价值，但是无血清培养基也存在一些缺点，需要进一步优化。
3. 3. 1 无血清培养基的优点如文献[1]所述： ① 可以避免牛血清对细胞的抑制和毒性作用，提高细胞密度和蛋白等产品的表达水平； ② 降低产品的批次间质量差异，提高了实验的重复性和准确性； ③ 无血清培养基成分明确，避免了组分对实验研究的影响，有利于进行细胞代谢的基础研究和特定组分对细胞的作用； ④ 无血清培养基完全采用人工合成的化合物，因此成分确定，可以排除血清中未知成分的干扰和血源性污染，实验结果更为可靠。简化了细胞产品的纯化工作，便于原材料的分析，提高了制品的质量与安全[24].目前，无血清培养基的使用已成常规，因此，其价格有所下降并被各大生物公司接受。
3. 3. 2 无血清培养基的缺点 ① 细胞在无血清培养基中缺乏牛血清白蛋白的保护作用，容易受到机械和化学因素的损伤，一些重组的组分不稳定，不易保存； ② 商业化的无血清培养基配方设计因细胞特性的不同而异，因此针对性强，通用性差； ③ 无血清培养基成本相对高，细胞在无血清培养基中需要适应过程，给实验室研究造成了经济负担； ④ 无血清培养基研究开发的相关数据缺乏在线交流，在线数据库中可检索查阅的数据资料有限，阻碍了无血清培养基的发展。
3. 4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及应用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技术与含血清培养技术的区别主要在于培养基，而其他培养工艺基本没有差异。Vero 细胞具有贴附依赖生长的特性，在体外培养需要合适的基质表面供其贴附铺展生长。在规模放大工艺中使用的贴附基质是微载体，常用的有 cytodex1 和 cytodex3.Hassanzadeh 等[25]用 cytodex1 和 FibraCel Disks（聚酯纤维盘片载体） 微载体，在 VP-SFM 培养基培养Vero 细胞和狂犬病毒。在纤维微载体和 VP-SFM 中Vero 细胞密度和狂犬病毒滴度均高于相等表面积的 cytodex1.在无血清培养基中，纤维微载体对细胞具有保护作用，因此细胞生长较好。
微载体 cytodex1 是葡聚糖交联带正电荷的二乙氨基乙基基团，1 g 载体的表面积是 4 400 cm2,约是Cytodex3 的 1. 6 倍。Cytodex3 是交联葡聚糖被覆变性胶原，1 g 载体提供的表面积是 2 700 cm2,而且变性胶原易被 EDTA-胰蛋白酶的作用破坏，不易用在球转球放大工艺中。因此，在 Vero 细胞贴壁悬浮培养中 cytodex1 为较理想的选择。但是球形 cytodex1培养细胞时，尤其在无血清培养下，细胞直接暴露于机械环境，细胞损伤严重，不利于细胞的贴附和高密度培养。综合考虑，纤维微载体更适合于细胞高密度培养。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在狂犬病疫苗、流感病毒疫苗、脊髓灰质炎病毒疫苗、甲型肝炎病毒疫苗的研发中具有广泛的应用。用 Vero 细胞无血清微载体培养生产了有效的狂犬病疫苗。利用 Brunswick TM CelliGen反应器和 GE 公司的 cytodex3,用 MDSS2 无血清培养基，以2. 5 × 105/ mL 的接种密度（约 16 个细胞 /1 个微载体） 生产狂犬病疫苗。用 VP-SFM 无血清培养基培养 Vero 细胞和 PV 株狂犬病毒生产狂犬病疫苗，免疫小鼠所获中和抗体滴度高于市售的 HDCV 疫苗和 Verorab 疫苗。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技术主要应用领域是病毒性疫苗研发和生产，用 Vero 细胞为基质的疫苗生产应用无血清培养基提高了工艺的稳定性、产品质量的安全性和可控性。
4 展 望
当前，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在狂犬病疫苗等病毒性疫苗的研发中有着广泛的应用并获得普遍认可，但其在疫苗商业化生产的实际应用还存在诸多欠缺，如生产工艺需要完善和优化、生产质量与生产效率有待进一步提高、无血清培养基组分秘而不宣、无血清培养基发展的在线交流平台和数据库有待完善等。解决上述问题，使 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基在病毒性疫苗的研发和生产中发挥实际作用，以下几点至关重要： 第一，Vero 细胞无血清培养和病毒增殖中，应用更多的科学方法深入研究 Vero 细胞的生长与凋亡代谢特征及动力学，了解病毒在细胞内感染增殖的动态变化，以此作为无血清培养基设计优化的实践指导； 第二，应用基因工程技术改造 Vero细胞的代谢途径和通量，抑制细胞凋亡代谢和抵御诱导凋亡的因素、降低血清依赖特性； 第三，在无血清培养的过程中，应用生物化学技术加强 Vero 细胞和病毒的检测和优化控制，进一步优化完善无血清培养技术的工艺，同时应该建立无血清培养技术发展的在线交流平台和数据库，为化学鉴定培养基的设计研发提供参考思路，促进化学鉴定培养基的快速发展和应用[18].
参考文献：
[1] 王晓南，王丽环，高鹏。 动物细胞无血清培养基的优势、特点与实验研究[J]. 亚太传统医药，2009,5（2） : 21-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