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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狂欢及主要人物的悲剧性

来源:海外英语 作者:陈洁雯
发布于:2021-04-13 共7492字

  摘要:菲茨杰拉德笔下的“爵士时代”是一个狂欢的时代,充满了狂欢化的一系列特征。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人们纵情享乐、随欲望而活,理性克制不再占据主导地位。《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所描写的是“爵士时代”的一个缩影,其中的代表人物更是全面阐释了在这种狂欢背景下的人物悲剧,从侧面反映了当时的时代背景下美国民众内心空虚、人心冷漠、道德丧失的情况。文中几位主人公是当时时代背景下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形象,也是时代造就悲剧的典型。

  关键词:爵士时代; 狂欢化; 悲剧;

  1 概述

  “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一个艺术的时代,一个挥金如土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时代。”菲茨杰拉德笔下的这个时代,指的是一战结束后十年的这段时间,也就是“爵士时代”。1920年1月17日凌晨0时,美国宪法第18号修正案——禁酒法案(又称“伏尔斯泰得法案”)正式生效。禁酒法案的实施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酒在宗教教条中本就和罪罚相关,美国民众想通过禁酒向最初乘坐“五月花号”轮船登上美洲大陆的先辈们致敬。二是因为19世纪后半叶到20世纪初期,出现了西方妇女解放运动第一次浪潮,以1920年至1928年英美妇女获得完全的选举权为达到高潮的标志(当代西方文艺理论,288)。女性主权意识由此崛起,家暴问题得到社会广泛的关注。而酗酒是家暴的导火索,由此也推动了禁酒令的颁布。但禁酒令的实施并不顺利。禁酒令实施的前一晚,一位美国参议员甚至说“今天晚上是美国人个人自由被剥夺的前夜。”虽然禁酒令颁布了,但仍有不少酒馆暗地里售卖私酒。1918年一战结束,美国从一战战场归来的士兵,经历过战争的摧残,意识到自由与生命的珍贵。美国本土由于没有直接受到战火的波及,反而从中发了一笔战争财,民众物质生活丰富,但精神空虚。经历过一战洗礼的民众开始对自己当初的信仰产生怀疑,当初遵守的清教徒克制的教条被完全抛在脑后,极度的享乐主义开始风靡全国。正是在这一社会背景下,菲茨杰拉德创作了多部爵士时代的佳作。其中《了不起的盖茨比》正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悲剧作品。此作品中的悲剧不仅体现在美国社会经历一战后的价值混乱与道德残败,更体现在民众纵情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奢靡生活态度。作品中酒精是文化符号,饮酒是凝视下的狂欢,是消费主义怂恿下的展示,为社会转型期的道德风尚和价值变迁做了标注(虞建华,2015)。社会变迁、人心变更,导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缺失,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虚伪地生活,一切向金钱享乐看齐。这种浮华虚无的大环境必定导致不可避免的悲剧发生。

  2《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狂欢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是20世纪美国作家、编剧。1925年《了不起的盖茨比》问世,奠定了他在现代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成了20年代“爵士时代”的发言人和“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之一。菲兹杰拉德成名后继续小说创作,但婚后妻子生活挥霍无度,后又患上精神分裂症,给他带来极大痛苦。他经济上入不敷出,一面照顾妻子,一面努力创作维持家庭生计,精神濒于崩溃,终日酗酒。菲茨杰拉德小说中的许多背景、情节、人物与其人生经历吻合或十分相似。在美国文学经典作家中,虚构作品与作家自己生平如此相似,作品的自传色彩如此强烈的,他可能要算是第一人(程锡麟,2012)。从他的书中可以从侧面看出他的一生就是一场盛大的狂欢,他的一生跌宕起伏,经历过拮据迷茫的时候,也经历过辉煌富足的生活。

  1924年,时至菲茨杰拉德创作《了不起的盖茨比》之际。这一年对于菲茨杰拉德来说是人生中特殊的一年,由于妻子挥霍无度,他们婚前积累的财富很快消耗殆尽,因此盖茨比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出版一本书来赚取稿费养家。因此,他决定携妻子一起去往法国的一个小镇里维埃拉,那里的物价比美国物价便宜得多。并且,相比美国浮躁的环境,里维埃拉更能让菲茨杰拉德静下心来创作。在给帕金斯的信中,菲茨杰拉德写到,“尽管我定下了周全的计划,一心想在六月完成小说,但你知道这东西要见天日通常得花多少工夫。如果我没能写出能力所及的最好的东西,或者,就像我有时感到的那种神来之笔,哪怕我花了十倍的时间我也是不会让其发表的”,“在这部新书里我要投入到纯粹创造性的工作中去——这不同于我那些短篇里微不足道的想象,这种想象源自一个真切却夺目的世界。我举步为缓,审慎而行,甚至每每陷于苦恼。这是一部有自觉美学追求的作品,它所仰赖的与我先前的创作全然不同。”由此可见,菲茨杰拉德是非常重视这部小说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盖茨比的形象可以说是菲茨杰拉德的一只影子。少时因家庭原因度过了一段苦日子,与富家千金相识相爱,却因阶级不平等而以失败告终,后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名有了一定的财富积累后,娶到自己心仪的爱人。与菲茨杰拉德不同的是,盖茨比得到了一切却唯独没有得到自己心爱之人的真心。

  在人们物质丰富、精神空虚的时候,往往会通过四处寻乐来麻痹自己、放空自己,将个人生活与现实社会尽可能地拉开距离。这时,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狂欢派对,禁酒令禁不住人们寻欢作乐的私欲,巷子深处的私酒贩子也暗中活动起来。这种狂欢使人们忽视现实问题,沉迷在自己铸造的虚无幻境中,跨越阶级、颠覆自我、放肆宣泄、人人寻欢。这疯狂的、扭曲的社会使人性的本质发生了根本改变,朝着不可控制的狂欢化发展,最终曲终人散、眼看这高楼起眼看这高楼塌,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尘埃。而《了不起的盖茨比》正是将这种人走茶凉、万事一场空的荒凉感表现到极致。

  狂欢化诗学是巴赫金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狂欢化的渊源就是狂欢节本身(《当代西方文艺理论》,198)。狂欢节,起源于酒神崇拜,盛行于欧美地区。许多国家都有一个传统的狂欢节节日,化妆舞会、彩车游行、假面具和宴会是狂欢节的几大特色。这个节日起源于欧洲的中世纪。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木神节、酒神节都可以说是其前身。盛大的舞会、对酒的向往、假面具、狂欢等这些狂欢节的元素与菲茨杰拉德笔下《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时代特征不谋而合。狂欢节的主要特点:一是无等级性。上流社会经常举办狂欢舞会,不论你来自哪个阶级,只要盛装打扮便都可以参加。二是宣泄性。虽是禁酒令时期,但盖茨比家中酒水无限量供应,香槟塔堆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人们都是奔着享乐而来,人与人之间相互都不了解,就像戴着面具在交往。三是颠覆性。在狂欢派对上,人们不顾理性,只遵从身体的本能。在派对上脱离现实世界,无拘无束的尽情享乐,重新构造自己的理想生活。盖茨比举办的派对就是一个脱离现实狂欢的异世界,而《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主要人物的生活也像是一场狂欢的悲剧。

  3 主要人物悲剧性浅析

  3.1 盖茨比——执念之悲

  盖茨比是这部小说中的主人公,也是最具悲剧色彩的一个人。盖茨比出生于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农民。但他内心并不满足于自己是农民儿子的这样一个身份,他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注定要成就一番大事业。于是盖茨比17岁离家出走,进入社会闯荡。后遇到贵人丹·科迪的提携,跟着他四处游历,后来做起了贩卖私酒的生意,快速积累了巨额的财富。从穷人家的儿子杰姆斯·盖茨摇身一变成为出身神秘的亿万富翁杰伊·盖茨比。他的悲剧体现在无等级性。一方面,这是盖茨比想打破阶级固化。成为富翁后,盖茨比在西卵岛竭尽全力打造最豪华的中世纪城堡一样的住处,房间里每一处装潢、每一件家具都是精挑细选。他每晚都举办派对,只为再见自己的爱人黛茜一面。盖茨比举办的派对任何人都可以参加,无论来自哪个阶层。但另一方面,东卵岛和西卵岛虽然在形状上一模一样,但其他的每一个地方都截然不同。东卵是贵族世家富人所聚集的豪华住宅区,与之一湾相隔的西卵却是穷人的聚集地。盖茨比虽然财富无数,但他还是只能住在西卵,虽然这个选址是为了能日日遥望自己心中的爱人黛茜,但这也暗含着无论盖茨比如何努力,他也无法进入他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就算他家财万贯,将“old sport”挂在嘴边的一副绅士做派也改变不了他是农民儿子的这样一个事实。这是盖茨比虚无缥缈的一个梦。而将这个梦变为现实的一个主要途径就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黛茜在一起。黛茜是上流社会的一个象征,在嫁给汤姆之前,她和盖茨比有一段短暂的情缘。但后来因为盖茨比音信全无才转身嫁给了贵族后代、着名的橄榄球运动员汤姆。自己心爱女人嫁给他人,使盖茨比的执念更加深重,最后不惜为黛茜承担罪名,后被误杀,失去了一切。盖茨比的悲体现在他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遥不可及的妄想。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狂欢。整个夏天盖茨比都会举办他所谓的“小小聚会”。几百英尺帆布帐篷和无数彩色电灯把盖茨比家的花园布置得像一棵圣诞树。自主餐桌上各色菜肴琳琅满目,酒吧里的酒水应有尽有。乐队也不是普通的小乐队,而是整个乐团的整版人马。虽然盖茨比说举办派对是为了吸引黛茜的注意,让黛茜从高贵的东卵岛来到西卵岛,但在盖茨比的心中,他举办派对又不仅仅是吸引黛茜的注意。他想通过这个派对使自己在人们眼中成为上流阶级,但人们并不是因为盖茨比的身份而来,他们只是来享乐。派对的参与者露西尔说过她参加派对仅仅是因为她喜欢,她并不在乎干什么只要玩得痛快就可以。她在盖茨比的派对上弄坏一件衣服后,盖茨比一个星期后就让人送了一件崭新的衣服给她。由此可见,人们并不在乎盖茨比是谁,他们只在乎盖茨比为他们提供的享乐机会使他们能暂时逃离现实世界的不快。而盖茨比精心照料每个到他派对的人,是为了体现他极力想表现的绅士品格,使自己更贴近上流社会贵族的做派。而他永远也成为不了真正的贵族。

  与盖茨比的住处一湾相隔的黛茜家前有一盏通宵不灭的绿灯,这盏绿灯在盖茨比心中是黛茜的象征,他为了接近这束绿光历经磨难。但是当盖茨比最终得以见到黛茜并和她共度了一段时间的美好时光后。他忽然觉得那束绿光的巨大意义象征永远消失了。黛茜曾经对于盖茨比来说是遥不可及的白月光,但她现在离盖茨比如此之近,看得见、摸得着。这时候,那束绿光就仅仅只是一束绿光了。“那天下午一定有过一些时刻,黛茜远不如他的梦想——并不是由于她本人的错,而是由于他的幻梦有巨大的活力。他的幻梦超越了她,超越了一切。他以一种创造性的热情投入了这个幻梦,不断地添枝加叶,用飘来的每一根绚丽的羽毛加以坠饰。再多的激情或活力都赶不上一个人阴凄凄的心里所能集聚的情思”(《了不起的盖茨比》,182)。由此可见,盖茨比最终的梦想是他美国梦的实现,而黛茜仅仅只是他美国梦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了黛茜,盖茨比的美国梦就是不完整的。“他经历了漫长的道路才来到这片蓝色的草坪上,他的梦一定似乎近在眼前,他几乎不可能抓不住的”(《了不起的盖茨比》,182)。最后的最后,他最终也没能跨越阶级,而黛茜其实也只是将盖茨比当成她苦闷生活中的一个乐子。“盖茨比信奉这盏绿灯,这个一年年在我们眼前渐渐远去的极乐未来”(《了不起的盖茨比》,182)。盖茨比所期望的一切都被证实只是他的执念、他一个人的一场狂欢,派对结束、表演落幕,所有的一切还是要回到荒凉的现实。最后出席他葬礼的,除了盖茨比的父亲和尼克,别无他人。

  3.2 黛茜——无心之悲

  黛茜是菲茨杰拉德笔下人物形象非常丰满的一个女性。她的背景。但在书中叙事者尼克的眼中,黛茜是一个充满神秘感与矛盾性的一个人。这种神秘感和矛盾性随着时间推移在书中被一点点地呈现出来,成为导致盖茨比悲剧的重要导火索之一。黛茜的悲剧性表现为颠覆的狂化,她所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她从没有考虑到他人,她只活在自己为自己编造的泡沫似的美好生活中。最初的黛茜也是一个对爱情充满向往的女孩。但在盖茨比失去音讯之后,嫁给了汤姆。“在此期间,她整个内心深处渴望做出一个决定。她现在就要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刻不容缓——而且这个决定必须由一股近在眼前的力量来做出,爱情啦、金钱啦、实实在在的东西”(《了不起的盖茨比》,152)。她进入了上流社会,但婚后的生活和她所期望的爱情截然不同。黛茜在尼克第一次拜访她和汤姆的家中时曾对尼克说:“哎,我可真够受的尼克,所以我把一切都差不多看透了”,“你明白我认为反正一切都糟透了,人人都这样认为——那些最先进的人。而我知道。我什么地方都去过了,什么也都见过了,什么也都干过了。饱经世故……天哪,我可是饱经世故了”(《了不起的盖茨比》,020)。从某种程度上来看,黛茜是具有疯癫特质的。靠自我否定来实现对社会批评的那些装疯卖傻者,与狂欢节式的小丑、傻瓜与骗子同属一类人物,他们是很明显的狂欢化人物形象(凌建候,2007)。黛茜就是这样一类通过对自我讽刺而揭露时代丑陋面的这样一种人。黛茜之所以对尼克这样说,是因为汤姆在黛茜生孩子的时候还在外面鬼混。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中只有享用不完的物质,但内心却是空虚的。她既要金钱也想要物质,但鱼与熊掌本就不可兼得。黛茜的心中从没有看上过汤姆,她觉得他是一个粗鲁而笨拙的男人,汤姆有的只是金钱和地位,而他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对待黛茜。在看清这一点之后,黛茜的内心开始发生转变。尼克在听黛茜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便觉得黛茜说的并不是真心话,“黛茜可爱的脸上露出了假笑,仿佛她已经表明了她是她和汤姆所属于的越高上流社会的秘密团体中的一分子”(《了不起的盖茨比》,020)。这时候的黛茜本质上已经成为和汤姆一类的人,他们已经没有心,也没有道德的底线,他们心中有的只是自己。而盖茨比至死也没看清这一事实。在盖茨比和黛茜重逢的舞会上,盖茨比就已经发现黛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黛茜了,而他却还心存执念想让二人回到五年前的时光。黛茜在第一次与盖茨比私会的时候,盖茨比起初局促不安,继而欣喜若狂,随后便不能自持。他炫耀似的把衣橱里的衣服一件件地抽出来扔在黛茜面前,黛茜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她的眼泪到底为什么而流呢?是悔恨还是喜极而泣?恐怕只有她内心知道。这时候的黛茜可能有那么一瞬是后悔了自己当初嫁给汤姆的决定,但已覆水难收。黛茜是一个很爱笑的人,她初见尼克时的大笑,讲述自己故事时的假笑,参加派对时的狂笑。她的笑中满是意味,使人不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黛茜的笑或许只是想掩盖她是一个内心空洞,虚伪冷血之人。除了她自己,她一无所有,甚至连奢华的生活也是依附汤姆才能得来。在那样一个时代,她没有办法抛开世人的成见离开汤姆与盖茨比在一起。或许,与盖茨比的回忆是存在于黛茜心中的最后一丝良善。随着盖茨比的死亡,存在于她心中的最后的良心也消失了,黛茜也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无心之人。

  3.3 汤姆——糜烂之悲

  汤姆·布坎农出身于上流社会,家里非常富裕,大学时以生活奢侈而出名。年轻时曾是纽黑文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橄榄球运动员之一。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取得如此非凡的成就,使他的性格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加上他魁梧的身材、粗犷的样貌,他身上更添了一份戾气和蛮横。他的行为处处都存在着狂欢的色彩,每件事情他都会用极端的方式去处理。他会特意租一间房子,供自己和修理工的妻子偷情狂欢。他本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富家公子哥,除了挥霍享乐并不注意自己谈吐修养。他从不喜欢读书,却喜欢装出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他阴险狡诈,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用最卑鄙的手段将威尔逊的死嫁祸给盖茨比,最后带着黛茜远走高飞。汤姆的身上充满极端的色彩。他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在先后得知乔治·威尔逊要带自己的情妇茉特尔离开和黛茜重新爱上盖茨比这两件事后,他感觉愤怒无比,因为事情朝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走去,他受不了这种被背叛、被抛弃的感觉,但他自己却是一个经常背叛、抛弃他人的人。于是他想出卑鄙的手段,一石二鸟,除掉了试图改变他生活现状的两个人。他的悲剧体现在他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伪君子,外表相貌堂堂,内心却糜烂至极,生活奢侈混乱、内心空虚糜烂、毫无道德可言的人物。

  3.4 威尔逊夫妇——出身之悲

  威尔逊夫妇是社会最底层人物的代表。他们无权无势,注定只能被上层社会的人支配。茉特尔.威尔逊是汤姆的情人,一心想通过汤姆改善自己的生活,提高自己的地位。她看不起自己的丈夫,“我干的唯一发疯的事是跟他结了婚。我马上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了不起的盖茨比》,037)。她嫁给她丈夫只是因为她以为威尔逊是一个上等人。后来,她在火车上遇见汤姆,汤姆的身份、地位、举止吸引了茉特尔,即使在知道汤姆有妻子的情况下,茉特尔还是妄想汤姆能给她不一样的生活。“她的表情熟悉的有点蹊跷——这是我常在女人脸上看到的表情,可是在茉特尔·威尔逊的脸上,这种表情似乎变得毫无意义而且难以理解,直到我明白她那两只充满妒火、睁得大大的眼睛并不是在盯着汤姆身上,而是盯在乔丹·贝克身上,原来她以为乔丹是他的妻子”(《了不起的盖茨比》,125)。她对汤姆付出了真心,但汤姆只把茉特尔看成享乐的一个工具,甚至茉特尔在汤姆面前提到黛茜的名字汤姆都会勃然大怒。“人们在常规生活中不可逾越的等级屏障分割开来,相互间却在狂欢广场上发生了随便而亲昵的接触。在狂欢中,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相互关系,通过具体感性的形式、半现实半游戏的形式表现了出来(夏忠宪,1994)。茉特尔和汤姆的关系正是这种关系。茉特尔的悲剧性表现在她的狂欢是无等级的。她妄想能打破阶级分化,通过成为汤姆的情妇而改变自己的生活。

  乔治·威尔逊是一个老实的修车人,在生活中没有什么存在感,在家里也没有话语权。什么事情都听茉特尔的。他的悲剧在于他的无能。他给不了茉特尔好的生活,对于茉特尔成为汤姆的情妇也无能为力,只能带着茉特尔离开,他把茉特尔锁在房间里,但是茉特尔看见汤姆的车便冲了出来,最后被车撞死,是导致了盖茨比的悲剧的导火索。随后,在追查真凶的时候,他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听信了汤姆的谗言,误将盖茨比杀害,成为贵族阶级手中的那把复仇的枪。他是整本书中唯一不具有狂欢色彩的人物,但是最后也避免不了悲剧结局。

  4 结束语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爵士时代”社会大背景的一个缩影,书中的人在时代的催化下各有狂欢化的一面,菲茨杰拉德把这种人物的狂欢化从侧面描写到了极致。从《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我们可以了解到那个疯狂时代最真实的一面,书中的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个性,这种个性导致了他们最后的结局。这些人物不仅仅代表他们自己,更是时代催化下狂欢化美国民众的真实反映。《了不起的盖茨比》之所以能成为经典,是因为它不仅具有文学性,更对现代社会生活具有反思意义。在这样一个狂欢化的社会,人们该如何自处,如何在这样一个疯狂前进的社会守住内心最后一方净土。

  参考文献

  [1]程锡麟.虚构中的真实--菲茨杰拉德小说的自传色彩与历史意识[J].外国文学研究,2012,34(5):77-84.

  [2]菲茨杰拉德(F.Scott Fitzgerald).巫宁坤等译.了不起的盖茨比[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

  [3]凌建侯.从狂欢理论视角看疯癫形象[J].国外文学,2007,27(3):105-112.

  [4]夏忠宪.巴赫金狂欢化诗学理论[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4(5):74-82.

  [5]虞建华.禁酒令与《了不起的盖茨比》[J].外国文学,2015(6):35-42,157-158.

  [6] 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3版.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作者单位:南京工业大学
原文出处:陈洁雯.绿光消散——狂欢化视角下《了不起的盖茨比》主要人物悲剧性浅析[J].海外英语,2021(01):178-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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