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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小说《爱》中黑人女性L的性格特点研究

来源:黑河学刊 作者:孙媛;王静
发布于:2018-11-26 共6498字

  摘    要: 对于后殖民时代的流散族群来说, 文化身份不是一个本质性的存在, 而是一个处在不断建构和再建构的动态的认同过程。托妮·莫里森的小说《爱》就是一部描述20世纪美国非裔流散群体, 尤其是女性流散群体身份的迷失与建构的小说。从后殖民女性主义视角来看, 以小说中的黑人女性L为代表的流散主体在流散身份建构的过程中, 要面对种族、性别、阶级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在多重压迫下, 以L为代表的黑人女性, 只有固守民族文化, 扞卫女性独立, 才能完成对流散身份的建构, 从而获得真正的独立与自由。

  关键词: 黑人女性; 流散身份建构; 后殖民女性主义;

莫里森小说《爱》中黑人女性L的性格特点研究

  Abstract: For the diasporic ethnic group in the postcolonial era, cultural identity does not exist absolutely, but stays in a dynamic recognition process through consistent constru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Toni Morrison's novel Love depicts the loss and construction of the identity of the African diasporic group in America in the 20 th century, especially that of the female diasporic group. View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stcolonial feminism, in the process of diasporic identity construction, the diasporic subjects represented by L, a black woman in the novel, have to be influenced by the multiple factors, such as race, gender, class and so on. Under the multiple oppression, only by clinging to their national culture and safeguarding the female independence, can the black women represented by L contruct their diasporic identity and gain real independence and freedom.

  Keyword: Love, L; diasporic identity construction; postcolonial feminism;

  托妮·莫里森的小说《爱》的情节是围绕着一个叫做比尔·科西的人物展开的。他是一位富有的黑人, 拥有一家坐落在海边的酒吧旅馆, 这座旅馆在种族隔离时期专门招待黑人客人。小说中的女性角色———留心、克丽斯汀、朱妮尔、凌霄、梅、维达和L在不同程度上痴迷于柯西的人格魅力, 但是柯西却使他周围的一些女性遭受了不同的创伤和绝望。而L则是众多黑人女性中少数能够维护本民族文化、反抗男权的勇敢女性的代表, 在种族、性别、阶级的多重压迫下, L固守自我, 维护女性主体性, 重新建构了完整的流散身份。

  一、流散与流散身份

  从词源学角度来讲, 流散这个词源自于希腊语“diasperien”, 其中, “dia-”有“穿过”之意, 而“-sperien”意指“播种”。流散可以被视作是对于那些在迁徙、移居或流放过程中被迫离开故土的群体的一种命名方式。流散曾经充斥着流放、迷失、断裂、无能和痛苦等含义, 但自从20世纪下半期以来, 伴随着现代世界的迅速发展, 流散的意义变得颇为广泛, 不仅指犹太人的经历, 而且还包含许多其他远离故土遍布各地的群体或族群的生活经历, 并成为一种用来描述扩散的一种方式。流散一词越来越多地被人类学家、文学理论家和文化批评家用来描述20世纪下半期大规模的迁徙和移居, 尤其指早期殖民地的独立运动、难民从战乱中逃离和二战后的经济流动。

  流散“既表示迁移, 又指代在文化迷失时界定自我的政治斗争”[1]308, 所以流散身份则指流散族群在流散状态中所表现出的文化身份认同方式和特征, 它不是一成不变的, 而是处于不断建构的过程中。“身份属于动态性范畴, 它在某种意义上属于一种人为构建的历史、社会、文化和政治过程。”[2]426在个体的内部存在矛盾的身份, 因而身份总是不确定的, 是一种暂时的认同。身份成为可移动的宴席, 它可以被转化, 它是历史的而不是生物的或被界定的。在一个联系的框架中, 身份认同不是本质或绝对的东西, 而是流动的场所, 可以根据其形式和功能的有利条件给予不同的理解, 它总是取决于某个参考点, 并随着背景的变化而转换。流散身份认同强调个人是通过许多群体认同而形成的, 而且不能简化为任何一个集体, 他们能够灵活地处理以各种他者性和矛盾的主体立场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全球性的变化, 有关联系的立场的各种文本仍然为跨越种族和民族界限的对话、联系、联合和联盟敞开大门。[3]49流散作为一种文化形式, 包含着主流文化与个体文化的永久的协商, 而不是否定彼此。民族身份与居住国的国家身份较好地协调起来构建的流散身份, 才能使流散主体可以维护自身应有的主体性。然而, 美国非裔女性流散主体在建构流散身份的过程中, 遭受多重的压迫, 她们恰恰陷入了丧失民族身份的困境, 由此, 她们必然会陷入身份认同危机。

  后殖民女性主义者认为, 压迫存在多种形式, 但从来都不存在单独的阶级压迫或者性别压迫。美国非裔流散族群的女性则是处在多重压迫———阶级压迫、性别压迫、种族压迫、性倾向压迫、年龄压迫等的锁链之中, 因此单独反抗一种压迫并不能真正实现自我的解放。这种处境使得一些黑人女性丧失了自身的文化身份。当然也有一些女性敢于反抗, 完成了自我身份的重建, 实现了自身的主体价值。《爱》中的黑人女性L就是一位勇敢女性的代表, 她敢于蔑视白人价值观, 敢于推翻男权统治, 从而成功地扞卫了本民族文化, 并维护了女性主体性, 通过转型和差异, 在持续不断的创造和再创造的过程中, 不断更新自己, 努力完成流散身份的重建。

  二、蔑视白人文化, 固守本民族文化

  在莫里森的小说中, 有很多人物都有死去的灵魂作为向导, 她们并不是将死亡视为结束, 而是将其视为来自于另外的世界的颠覆和愈合力量的延续。[4]129《爱》就是这样一部小说, 在整篇小说中, L不时的以死后的灵魂形式参与小说的叙述, 她以鬼混的身份对其他两位黑人女性克丽斯汀和留心的影响一直持续到小说的结尾。L虽然只是柯西酒店的一位厨师, 但她确能够正视差异, 固守本民族文化传统, 重视黑人社区的团结, 努力建构自己的文化身份。

  (一) 静默———反抗白人主流文化的表征

  L反抗白人主流文化、固守民族文化的决心从小说开端的叙述中便清晰可见。“女人们张开双腿, 因此我开始哼唱。男人们变得不悦, 但也知道这都是为了他们。”[5]1莫里森曾经说过, “很久以来, 对于黑人有治愈作用的艺术形式便是音乐。音乐不再是我们所独有的, 我们也没有排除其他民族享受音乐的权力, 其他人可以唱歌, 也可以演奏音乐, 它成了各民族当代音乐的模式。所以, 黑人需要另外一种形式替代音乐。”[6]191像其他非洲人一样, 莫里森一直在寻找一种新的模式和方法来表达她们独特的民族文化精神, 因此哼唱便开始受到青睐。L的哼唱没有歌词, 但却超越了语言所能表达的意义, 它是一种静默的表达方式。在非裔美国文学批评中, 确定黑人文化身份的明确的标签便是黑人语言, 然而静默作为文化差异的隐喻, 却很少被关注。但是, 像讲故事、谈话, 欢笑、唱歌和其他口头表达形式一样, 静默是一种智慧和反抗的标志, 在非裔美国文化中有着明显的表现力量。[7]77后殖民女性主义作家描写静默, 有时也将其作为一种对抗的方式来看待。静默具有双面性。它“是后殖民女性因为没有办法发声不得不采取的权宜之计”[8]239, 因为民族传统文化对女性性别角色有一定的约束, 这使得女性在参与社会、在社会中实现自己的价值的愿望难以实现, 他们的心游荡在人群之外, 被流放在世界的边缘, 她们是被流放的性别, 而传统文化又决定了这一被流放的性别所能做出的反抗只能是静默的。[9]218因此, 像L这样的黑人女性以静默的方式反抗静默的压迫, 为了维护真正自我的存在, 她们以静默来对抗主流权威。保持沉默已经成为了非裔美国人生活中一种持久、复杂的文化表现形式, 它是一种话语形式, 是一种“拒绝讲述”的意愿的表达。L以这样的方式来惋惜当时年轻一代的非裔美国人对语言的错误使用方式, 正如小说中所描述的一样, “我一言不发。反正我天生就是安静的……如今沉默被视作怪异, 我的种族大抵也忘了言简意赅的美丽。如今舌头不停在动, 思想却不知在哪里……七十年代的时候, 当女人开始叉开腿坐在椅子上, 开始在电视上跳露裆舞……我就彻底不说话了。”[5]1L对于90年代黑人年轻一代的厚颜无耻的表现感到备受震惊, 然和她却认为最好的回应方式便是静默。她对于当代黑人文化的缺失感到遗憾, 因为黑人女性, 至少年轻的黑人女性在白人文化、价值观的影响下, 已经失去了保守秘密的能力, 她们缺乏智慧和理解力, 缺乏真正的能力。因此, L谴责这些黑人女性丧失了保守隐私的能力, 谴责她们暴露自己的身体。L的哼唱闭着双唇, 暗示着静默所传达的知识与理解力要比张嘴发声更加深刻。

  莫里森利用哼唱暗示了年轻黑人女性与老一辈黑人女性间的代际差异, 哼唱如暗语一样, 比起年轻女性的厚颜无耻的诉说行为更具要表达能力。[7]87L认识到了黑人传统文化与白人价值观的差异, 通过静默的方式来表现出她对于白人文化的蔑视的态度和固守本民族的决心。

  (二) 怀念黑人社区———固守本民族文化的隐喻

  L对于本民族文化的态度清楚地表现在她对于黑人社区的意义的认知上。她和其他黑人一样, 难忘民权运动以前社会文化尚未有明显改变的时日。在她看来, 20世纪90年代的人, 尤其是非裔美国人已经丧失了一些祖先的特质, 不能够团结起来维护自己的社区。他们缺乏创造力, 过分依赖现在所处的国家来寻求安全感。为了工作和娱乐, 他们将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去工作和娱乐的路途中, 而不是将时间花费在与社区同胞的沟通上。她渴望有一个黑人自己的社区, 享受同胞的陪伴。然而90年代, 随着政府批准改造住宅区, 越来越多的黑人涌入城市居住, 他们越发感觉自己毫无归属感, 所以他们渴望重建团结的黑人社区。正如柯西酒店的员工桑德勒所说的那样, “这些政府批准改造的住宅区, 有太多的人造光, 而月光再也没有那种力量了。规划者觉得, 如果路灯比别处多一倍, 黑人就可以少做点黑事。只有在高档社区或者向下, 他们才能放心地让黑人住在暗处。”[5]45因此, 即使月亮又圆又亮, 桑德勒也觉得那不过像搜捕逃犯的人远远拿着的手电筒, 让黑人看清这个世界的骗局, 骗他们相信世界是黑人的。L作为流散主体, 看清了白人的种族偏见, 因此她怀念黑人社区, 怀念祖先所留下来的传统和品质, 并决心凭借一种与差异共存的身份观念来构建自己的身份。所以, 她坚持居住在自己简陋的小屋中, 不与那些在城市重建和规划中与白人融合居住的同胞们住在一起。她明白, 只要白人优越主义的意识形态还在禁锢着黑人的思想, 那么这个时代便不会真正的有所改变。L意识到, 只有重建黑人社区, 才能唤起同胞们对于本民族文化传统的记忆, 只有黑人同胞们团结在一起, 才能够真正地固守并传承民族文化, 活出自我, 活出尊严。

  三、推翻男权统治, 扞卫女性独立

  女性流散主体在构建身份的过程中, 不仅要面对文化差异, 而且还要面对性别差异。L既是一位坚决维护黑人文化的女性, 也是一位反抗男权, 帮助黑人姐妹重拾自我的女勇士。L的真实名字没有人记得, 但是她却知道爱就是仁慈的道理。她是莫里森在《在黑暗中弹奏》中所描述的那种完美的非裔美国人———替代父母的人和那些帮助他人的人, 他们总是被忽略, 但是却能够定义他人。[4]121L充当着两个敌对双方之间仁慈的调和者, 她是现在世界中的鬼魂, 却充当着克丽斯汀和留心的引导者。她了解过去与现在、生存与死亡之间的阈限空间。当柯西周围的女人们为了柯西丧失自我的时候, L挺身而出, 推翻柯西的男权统治, 为她们解除困境, 帮她们重建女性主体性, 重拾自我。

  (一) 杀死柯西, 推翻男权

  L五岁时便认识了柯西, 十四岁时得知柯西家需要帮手, 便一路跑到了他家门口。事实上, 比起别的女人来说, L对于柯西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但是她并没有被这份爱所俘虏。她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帮助柯西家族的女人获得柯西的财产, 从而使她们能够衣食无忧地生存下去。

  柯西临死前将除一艘船外的所有财产全部留给了妓女凌霄, 而自家的女人们却一无所有。L深知柯西的这种做法是对家里的女人们的报复, 为了保护柯西家的女人, L给柯西服用了毛地黄, 要了他的命。此后, 她在菜单上伪造遗嘱, 将柯西酒店留给了柯西的儿媳梅, 把莫纳克街的房子和剩下的所有的钱留给了“心爱的柯西孩子”[5]107。虽然这份遗嘱让柯西的孙女克丽斯汀和柯西的第二任妻子留心争夺了一辈子, 因为她们都认为自己才是柯西心爱的孩子, 但是L为她们留住了家, 留住了生存的根本。L杀死柯西来救助柯西家族的女人们, 体现了她反抗男权的意识, 此外, 她心怀宽广, 充满爱心, 并用爱去帮助其他女性维护自身主体性。

  (二) 关爱他人, 扞卫女性独立

  L在柯西家族充当着母亲的角色, 她替代柯西的家长身份, 来照顾柯西家族的女人们。在柯西酒店中, 唯一能够和柯西的人格魅力相媲美的便是L的关爱和处理事情的能力, 它征服了所有的人。

  当留心嫁给柯西后, 是L教了她很多东西, 挽救了她的生活。当克丽斯汀被妈妈赶出自己的房间离家出走, 后来又被妈妈狠打一顿后, 是L让她躲在自己的床下整整两天, 寻求安全感。当留心与梅和克丽斯汀发生争执, 将克丽斯汀的床点燃, 是L熄灭了火, 挽救了整个家庭。又是L让留心从流产后的悲伤中苏醒过来, 面对现实, “倘若没有L这股暗流, 她永远没法在那片危机四伏的水域找到方向。”[5]90此外, L压制矛盾、解决冲突的能力也非同一般。当柯西死时, 留心发疯一般地尖叫, 梅跑进莫纳克街的那座房子, 把自己锁进壁橱, 是L帮助柯西安排了体面的葬礼。克丽斯汀和留心在柯西的葬礼上大打出手, 又是L出面恢复了秩序。柯西死后, 留心一直想把梅送进疯人院, 是L阻止了她。克丽斯汀和留心住在莫纳克街的房子里, 房子阴暗、凌乱、孤寂, 只有L以前住的佣人房, 依然整洁、宁静, 给人一种安慰。L为科西家这些女人提供了庇护和关爱, 并引导她们变得勇敢独立, 重拾女性自我。所以当克丽斯汀和留心面对死亡时, 又想起了L。“你不是谁的酒。你也不是。那是什么?是个小女孩。想找一个地方安身, 却无路可寻。L从前也这么说。上帝啊, 我真想她。我也是。一直都很想。”[5]231这段话充分证明两个女人在面对死亡时, 明白了独立自主的含义, 明白了寻找归属感的重要性。

  无论在文化还是性别的层面上, L充当了柯西家族的大家长。面对种族、阶级、性别等方面的压迫, 她能够通过转变和差异, 坚守本民族文化, 挑战柯西的男权, 成为“爱”的化身, 并引导其他女性重建友谊, 独立自主, 为柯西保住了他的家。这是L的梦想, 也是众多黑人女性的梦想:渴望拥有一个和平幸福的家, 一个充满爱的家, 有慈爱的母亲, 有可爱的孩子。女主人可以享受这个家的祥和与安宁, 可以沉浸在家庭的幸福之中。[]幸福的家庭是自我归属感的体现, 同时也体现了莫里森对在跨文化语境中寻找文化身份认同的渴望。

  四、结束语

  身份不是对过去的纯粹的复制, 而是需要再生产、再建构的东西。文化身份既是一种存在, 也是一种变化, 它有源头, 有历史, 并受历史、文化和权力的制约。20世纪美国的非裔流散族群, 对自己根基的关注并不是要寻找以前的身份, 而是要再建身份。通过身份的建构, 流散群体会意识到他们曾经是一个整体, 共享某种历史和经验, 但后来被迫遗忘了, 成为了丧失身份的人。通过身份的重建, 他们可以弥合过去的创伤, 从而再次成为一个整体, 为自己的存在找到一个意义中心和稳固的根基。对于以L为代表的女性流散群体来说, 更是如此, 在种族、性别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下, 她们只有正视差异, 通过转变与差异重建自己的身份, 才有能力战胜主流权威, 将自己从一切形式的压迫中真正地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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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处:孙媛,王静.《爱》中的黑人女性L的流散身份建构[J].黑河学刊,2018(06):7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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