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11月15日,《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公布,迅速引发社会关注,可以说是准确、全面地回应了社会高涨的改革诉求,也把准了中国经济和社会的脉搏,将对未来十年中国产生深刻影响。《决定》取得一系列突破,例如设立知识产权法院、土地新政、财税改革等,赢得学界一片好评。连长期呼吁改革的吴敬琏先生也说:“我对这个《决定》评价很高。”
以下想就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的内涵从哲学纵深角度谈一点个人的体会。
(1)用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十八界三中全会《决定》中提到了很多过去没有提到的“新提法”,如“废除劳教、土地政策等等”,均体现政府的时代前瞻性和务实性。比如说“地权松动”。地权是三农问题的核心所在。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一说要缩小征地范围。二说要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在符合规划和用途管制前提下,允许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出让、租赁、入股,实行与国有土地同等入市、同权同价。这给农村地权改革产生了无尽遐想的空间。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与“缩小征地范围”如何能做到同时齐头并举,相行不悖?
我想答案可能只能在“统一”二字上做文章了。如科斯定理所说:权利的清晰界定是市场交易的本质前提。只有把土地地权界定开来,从源头上把根本问题解决掉,那么其它一系列在此基础上衍生的各种问题才有彻底解决的可能,要不然都是治标不治本,绕圈子,社会管理成本巨大,最终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总之,农地上市内在要求农地确权,由此带来的治产权分离,乃是社会繁荣稳定的基础。
(2)《决定》体现了始终如一、一以贯之的风格。比如对于公有制和私有制的论述就体现了此种风格。《决定》中提出“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非公有制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两个“毫不动摇”“毫不动摇的巩固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的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这从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国家对市场经济的进一步重视和国家对国企改革的某些态度。我认为《决定》采取了既回避意识形态又迂回推动国企改革的策略:一方面继续扞卫国企地位,另一方面又试图通过概念创新来推动理念转变。如:“以管资本为主加强国有资产监管,支持有条件的国有企业改组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国有资本”概念的提出为国有股份减持提供了理论基础:央企的国有股份比重完全可以从目前的70%降至30%左右,以提高资本的杠杆效应。实际上,早在多年前就有专家提出把国资委由管企业向管资本转变,退出资本经营市场,更多的让利于民,让市场更好的自由发展,从这次全会来看已经看到了转变的曙光,《决定》进一步提出:“提高国有资本收益上缴公共财政比例,2020年提到百分之三十,更多用于保障和改善民生。”我认为数字趋于保守,还有上升空间。目前全国国有企业每年有两万多亿元的利润,怎么用?流向何方?
怎么监管?缺乏明确统一机制。但是一直以来国企改革的推进遇到意识形态和既得利益的双重阻力,出现了停顿态势,却是不争的事实。李克强总理说过“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利益的触动是伤筋动骨,是难于登天的,但并非无解。“态度决定一切”,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魄力和勇气,勇往无前,就像习主席说的“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敢于向积存多年的顽瘴痼疾开刀”,那么以非常之决心和举措,将改革进行到底,应是不容迟疑的必然。
(3)体现了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辩证关系原理。事物的性质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的。现阶段的主要矛盾是落后的生产力与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之间的矛盾,这就要求我们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经济。所以《决定》才会用大幅篇幅来阐述经济改革的内容,例如:为进一步完善市场机制,《决定》提出“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是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基础”。而要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就必须消除垄断、减少行政干预和所有制歧视,建立清晰透明的市场规则。为此,《决定》明确了具体的方法,“实行统一的市场准入制度,在制定负面清单基础上,各类市场主体可依法平等进入清单之外领域。探索对外商投资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管理模式。推进工商注册制度便利化,由先证后照改为先照后证,把注册资本实缴登记制逐步改为认缴等级制”。
凡是不列入负面清单的领域皆可尝试进入,其中部分内容已经开始上海自贸区推进。注册资本的变革,既降低了企业创业的门槛,也减少了企业家被以虚假出资、抽逃出资罪而被起诉的风险。
(4)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关键在于落实。从以上论及到的改革加上未论及到的所有改革,真正要的不是“新提法”,或苦心孤诣整出的微言大义,而是如何以可取的途径不折不扣的兑现原则。一句话: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改革执行力的关键在于领导力,而领导力的核心是言行一致、奖惩分明。改革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人会主动放弃自己的利益,政治家要敢于动真格。经济改革说到底是一个产权变迁的故事,全面改革说到底是一个权利兑现的过程。让这个故事充满人情味,它就会有圆满的结局。最后引用一段文字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同时祝中国好运!“中国这艘‘航母’能成功吗?我更知道它若撞上冰山,不只是13亿中国人的大事,也是亚洲经济、全球经济的灾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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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陈斌.治权产权分离稳定繁荣之基.南方周末,2013-11-21.
[3]李克强.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答记者问,2013-03-1711:38:00.
[4]***.深化改革开放共创美好亚太,2013-10-07.
[5]刘胜军.三中全会如何改变中国[J].南方人物周刊,2013(27):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