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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学中国话语的缺失与体系构建

来源:学术堂 作者:周老师
发布于:2015-12-09 共12930字
摘要

  任何一个国家、民族的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都会打上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烙印。黑格尔说:“只有当一个民族用自己的语言掌握了一门科学的时候,我们才能说这门科学属于这个民族。”[1]因为话语对于一个国家、民族来说,是外在身份和内在精神的表征。所以,构建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教育学话语体系,对于打破西方教育学的话语霸权,确立中国教育学的话语权,推动中国教育学“走出去”,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教育学的中国话语涉及应然、实然与可行三个方面。在应然方面,需要回答教育学应不应该存在中国话语?在实然方面,需要回答教育学有没有中国话语?在可行方面,需要回答如何建立教育学的中国话语体系?本文试图对这三个方面的问题作出回答。

  一、教育学中国话语体系的合理性

  教育学是一般的,还是有本土的?是否存在本土的中国教育学?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取决于对教育学性质和功用的断定。如果认为教育学是同物理、化学一样的科学,科学没有国籍,自然科学研究的对象和揭示的规律,不应该有国别之分,不存在着中国物理学、中国化学,显然也不存在中国教育学。

  但教育学不是自然科学,是人文社会科学。作为教育学研究对象的教育,不是自然的现象,而是人为的活动。任何教育都是属于特定国家的教育,国家的教育具有社会性和政治性,受一定社会的政治制度、经济发展和文化传统的制约。只存在美国的教育、中国的教育等国别教育,不存在人类的教育,因此,教育学只能研究美国的教育、中国的教育。美国的教育与中国的教育不同,它们发生的社会-文化场景也不同。因此,对它们作出解释的教育学也不应该相同。再说,教育学存在的功能不只是对教育现象的描述和解释,还要为教育提供规划和指导。中国教育与美国教育的问题不同,教育学只能针对特定国家所必须解决的特定问题提出来,教育学所提供的指导也不可能相同。在这个意义上,教育学只能是一种地方性知识,具有浓厚的本土性。这就是本土的中国教育学存在的合理性。

  也有人认为,真正意义上的教育规律,有国别之分、时段之分吗?如果将发展教育学的努力寄托在寻求本土性而不是追求一般性上,会导致教育学科学性的弱化。这种认识把教育学的一般性和本土性对立起来,或以科学性否定本土性,或以本土性否定一般性。其实,强调教育学的本土性,并不能否定教育学的一般性。不管是中国的教育,还是美国的教育,都是教育,都有着教育自身的规定性,有着教育自身的逻辑。因此,不能无限地夸大教育的本土性,而否认教育的一般性。德国教育学家本纳论证了普通教育学存在的可能性。普通教育学,既是以普通教育为研究对象的学问,即“普通教育”之学;又是具有普遍性的教育基础理论,即“普通的(普遍的、一般的)”教育学。普通教育学超越了某一国家的本土教育学,它“以根植于人类行动本身的必要性为出发点,重新提出教育实践基本结构和自身逻辑的问题”.

  教育作为人类的总体实践,普通教育学之所以能够超越国别的局限,是由于它对教育实践和教育科学采用了人类行为学的定义,建立了一个可确定为人类共存基本现象的各个实践领域的理性概念,着眼于行动问题的普遍适用性。

  本土教育学与普通教育学的关系是个性与共性的关系,共性寓于个性之中,个性受共性的制约,共性和个性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所以,存在着中国教育学、美国教育学,也存在着普通教育学。

  从逻辑关系上看,国别的本土教育学先于普通的教育学。普通教育学概括教育的一般特征和规律,是对各国教育学共同性的概括。因此,中国教育学不应是普通教育学的“中国应用”,而应是中国教育问题之根本上的解决或中国教育根本问题之理论,是“中国教育”之学。当然,这里的中国,不是地理意义上的中国,而是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中国的教育学不一定诞生在中国大地上,但一定诞生于中国文化中。即便是海外华人,只要认同中国文化,也可以建构中国教育学。相反,生活在中国大地上的中国人,缺少中国文化的根和魂,即便是用汉语写出来的教育学,也难以称之为“中国”教育学。

  二、教育学中国话语的缺失

  1.教育学“娘胎”里中国话语的缺失

  中国虽然具有悠久的教育历史,有丰富的教育思想,但缺少教育学,使得20世纪初师范教育诞生,需要教育学时,只能临时从西方引入,以应教学急需。这正赶上“西学东渐”的浪潮,使教育学的引进也成为西学东渐的产物。因此,中国的教育学不是内生的,而是从外引进的“舶来品”.

  为什么具有悠久教育历史和丰富教育思想的中国,没有产生作为学科的教育学?这不是因为我们缺少教育实践和教育思想,而是因为缺少学科(学术)思维。教育学不等于教育思想,教育学是教育思想的形式化表达。中国有教育思想,但缺少教育学,概因为中国的学术不在于“事”,而在于“人”.钱穆先生说,学问有三大系统:人统(核心是学习做人)、事统(以事业为学业系统中心)和学统(以学问本身为系统)。“中国学问都自第一系统递进而至第二、第三系统。而西方则似正相反,可谓乃是第三系统为主,乃自第三系统而逆归至第二、第一系统者。”中国的学术“以人为学之中心,不以学为人之中心”,学问不在于专注事,而专注人,尤为人之德性。

  中国人的学术传统始终逃不出第一、第二系统之精神渊源。西方的学术系统与人无关,乃把第三系统视为学问之正宗,这和中国的观念不同。学科是西方学术建制的产物,反映的是西方科学理性的思维,建构的是西方的话语体系。中国文化不是理性文化,而是道德文化,因此,中国不乏教育思想,但没有产生教育学的土壤。师范教育兴起,需要教育学时,我们只能借助于外来的方式引进与移植。但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引进的是西方人的思维和话语体系,造成教育学在“娘胎”里就缺少中国话语。

  2.教育学发展中中国话语的缺失

  20世纪中国教育学的百年历史,基本上可概括为两大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教育学在中国”,第二个阶段是“教育学中国化”.教育学的引进是西学东渐的产物。明末清初,由于西方的科学技术开始发展,中国的科学技术落后于同时期的欧洲。因此,明末清初西学对中国的影响,主要是技术层面,表现在天文、数学、地学等方面。“师夷长技以制夷”就是指向西方学习武器制造技术。清末洋务派认为,西学在器物、制度上胜过中学,但在基本的思想、道德、人心等方面不如中国,因此,洋务派的态度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但甲午战争之后,中国面临着亡国灭族的危险,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严复等人就提出了全面学习西方的主张,不仅包括西方的技术,也包括西方的思想,并把中国的思想视为封建传统猛烈抨击,主张以西方思想、文化取代中国传统的封建思想、文化。在西学东渐的发展过程中,中国人对待西方的态度由最初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中学与西学保持一定的距离,发展到批判中学,最后是完全以西学取代中学,试图实现“全盘西化”.

  在西学东渐的潮流中,我们对待西方教育学的态度完全是被动接收。这个阶段,可以说是“教育学在中国”,确切地说,不是普通教育学在中国,而是他国教育学在中国。从20世纪初移植日本,到移植美国,再到新中国成立后移植苏联,改革开放后全方位地学习西方理论,我们的教育学实际上是“日本教育学在中国”、“美国教育学在中国”、“苏联教育学在中国”、“西方教育学在中国”.我们在引进这些国家的教育学时,少问中国的国情和文化土壤是否合适。

  20世纪初引进的日本教育学实际上是赫尔巴特的思想,20年代引进的是杜威的思想。前者代表传统教育,后者代表现代教育。两种完全相反的思想,都被先后引入中国。这说明引进时并没有考虑什么样的教育学适合中国。杜威思想引进之时,也引进了道尔顿制、文纳特卡制等教学组织形式,最终都因不适合中国国情以失败而告终。新中国成立之后,学习苏联教育学,完全是政治的需要。苏联作为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以俄为师”,全盘照搬苏联的一切,固然考虑了中国的政治国情,但少考虑中国的教育传统。有一些学科因学习苏联而被废除(如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改革开放后不得不恢复重建,使这些学科失去了30年宝贵的发展时间。

  “教育学在中国”,本质上是他国教育学在中国的运用。在这个过程中,民国前夕已有学者意识到,“教育学有共同之原理,亦有本国之国粹”,不能简单地移植外国的理论。教育行政学家罗廷光指出,“不可把外国的教育行政书籍直接拿来应用。……认清本国教育行政的问题,运用科学的方法和专门的智能以为解答”.教育哲学家吴俊升指出,“中国需要一种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家雷通群也呼吁“要使教育社会学成为中国化”.[6]

  伴随着对教育学引进的反思,教育学“中国化”成为百年中国教育学建设的重要目标。这个目标,无论是民国时期,还是新中国成立后,都是如此。只不过新中国成立前以及新中国成立后的相当一段时间,我们虽有中国化的意识,但缺少中国化的能力和资源,因此,更多的是“他国教育学在中国”.改革开放后,随着教育实践经验的积累,教育学中国化的能力有所增强,中国化才有实现的可能。

  我们不仅需要反思“教育学在中国”,还需要反思“教育学中国化”.“化”是转化,即由一种性质或状态转变成另一种性质或状态。依此理解,教育学中国化就是西方的教育学转化为中国的教育学。问题是:西方教育与中国教育不同,中西方社会与文化背景不同,西方教育学能够转化为中国教育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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