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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结主义模式下的“连……也/都”句式意义解析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4-12-18 共6602字
论文摘要

  在现代汉语中,由“连……也/都”格式构成的句子是一种备受人们关注的特殊句式。从20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首先,人们从分析“连”的词性和意义入手来观察“连……也/都”句式;其后,扩展为从分析“也”“都”的意义及其“连……也/都”整体结构入手来探讨其句式特点。近年来,人们更加注重从语义、认知、语用等宏观角度来探析“连……也/都”句式的意义及其形成机制。笔者试运用认知心理学的联结主义理论,重新审视现代汉语“连……也/都”句式意义的产生机制。这种尝试性分析的主要目的是试图拓展语法研究视野和领域,促使我们用认知心理学最新研究成果来观照现代汉语句式意义的产生机制。当我们立足于一个新的研究视角俯瞰以往的句式研究,有些基于结构分析的研究方法,可能会显得捉襟见肘,软弱无力,也正因为如此,像构式语法等新的理论分析方法也就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出来。

  一、以往“连……也/都”句式意义的分析及思考

  纵观“连……也/都”句式意义分析的论著,人们主要是从三个方面进行考察和探究的。第一,从序列或事物间的关系来解释“连……也/都”句式的意义。在20世纪80年代,宋玉柱、朱德熙等人就提出,“连……也/都”句是一种隐含比较的递进关系句,同时,他们还指出,“连……也/都”句主要强调已经说出的事物和其他事物之间的一致性。后来,人们在此研究基础上,更加详细地阐述“连……也/都”句式的意义,其中,代表人物周小兵指出,“连……也/都”句式表示一种反常、出人意料的情况;崔希亮认为,“连……也/都”句是通过逻辑关联和心理关联获得话语的推断信息的。随着功能语法理论的运用,张旺熹从隐性量的角度切入,探讨“连……也/都”句背后统一的语义基础。他不仅考察了前人归总出的“语用分级”“强调”“递进/递降”“标举极端”“典型事件”“隐含比较”“范围与否定”等概念,而且还从认知的角度出发,提出汉语“连……也/都”句是用来表现人们对外部事物或事件进行序位化操作的一种句法手段,其认知语义基础是通过激活一个以量级序列为基础的情理值序列,并使某一成员序位化。邵敬敏认为,“连……也/都”句的语法意义不是表示“顶端”,而是表示“典型事件意外实现或未实现”,可接受度的关键是事件实现的可能性。第二,运用生成语法理论来分析“连……也/都”句式的意义。刘丹青、徐烈炯曾把“连”看作是话题焦点的标记,潘海华也运用形式语义学的相关理论对“连……也/都”结构的敏感焦点运算做了相应的研究。后来,钟华又提出“连……也/都”句的主要语用意义是由其焦点参照项与对比项的存现状态的提取方式引出的;袁毓林也提出在“连……也/都”句式中,“连”后所引导的成分不是对比性很强的焦点成分;张孝荣以最简方案,对“连……也/都”句式进行了理论推导。第三,从歧义角度考察“连……也/都”句式的意义。

  20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非常注重“连……也/都”句式的歧义现象,常常分析其句法和语义成分,以寻求导致该句式产生歧义的要素,像徐仲华、施关淦等人提出,“连”后名词性词语,在语义上,既可以是施事又可以是受事;在句法上,既可以是主语也可以是前置宾语等成分,这是导致现代汉语“连……也/都”句式产生歧义的主要原因。崔永华认为,“连……也/都”句产生歧义的条件是句中谓语为及物动词,在语义上对立,不带宾语;其语用意义或具有某种性质的程度很深,或具有另一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肖奚强也从语境、施事、受事等语义成分上解释了“他连我也不认识”这样的“连……也/都”句为何既可理解为“他不认识我”,也可理解为“我不认识他”的歧义现象,他认为,处于中性语境时,“连……也/都”句便是个歧义句式。邱庆山从“连……也/都”句语义结构分析入手,提出导致该句式产生歧义的要素除了前人提到的“施事与受事同词”之外,还有一下几种要素,即施事与当事同词、致事与使事同词、经事与感事同词、系事与涉事同词、系事与当事同词、起事与止事同词、施事与成事同词、施事与任事同词、施事与位事同词、施事与位事同词。从分析语义结构入手来观察“连……也/都”句为何具有歧义,其实只能看到句式外表的语义角色的简单堆积,这就像句式的句法结构分析那样,只能看到句法成分的大体构架,而不能把握“连……也/都”句的真实句式意义。就此,笔者查找了《现代汉语八百词》有关“连……也/都”句的句法描写,吕叔湘把“连……也/都”结构分为四类:

  第一类,“连”+名,如:连我都知道了,他当然知道了。

  第二类,“连”+动,如:连下象棋都不会。

  第三类,“连”+小句,如:连他住在哪儿我也忘了问。

  第四类,“连”+数量,如:最近连一天也没休息。

  吕叔湘先生当时运用大量的例句归纳了四种“连……也/都”句式,他对“连”字句的句法结构描述得非常精细,系统描述了“连”后的句法成分。但是在今天看来,即使句式的句法语义结构成分细化至登峰造极的程度,也不能最终解析“连……也/都”句的句义。换句话说,“连……也/都”句中“连”字前后词语是什么样的语义成分和句法成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句式要表达什么样的意义。“连……也/都”句表示某物就某种极端评价标准所进行的心理评判,正是因为这种心理评判带有极端意义,所以句中才会出现吕叔湘先生所谓的表示强调的“甚至”义。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在“连……也/都”句中,像“连”后词语只表极端评价标准,无论它在句法上是名词、动词、小句、数量,还是它在语义上是使事、感事等语义成分,其作用都是相同的,前文提到的吕叔湘所举例句中的“我、下象棋、他住哪儿、一天”就只起心理评价标准的作用,在这个极端的心理标准的基础上,人们可以对相关联的人或事物进行某种评价,从而形成一种特殊的事件,这种特殊事件也就是认知语言学中的一个图式或构式。总之,在分析像“连……也/都”句等各种句式时,整体的句式意义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其构成成分虽然带有句式的晕染意义,但其结构分析不能推导出真实的句式意义,这个结论是以认知心理学为基础的。

  在高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认知科学与纳米科学、信息科学、生命科学成为世界公认的四大前沿学科。认知科学在与其他学科的交叉融合中,孕育了许多新的知识,例如,在近30年的语言学发展中,人们已借鉴认知科学的理论成果来解析语言问题。认知心理学是认知科学的核心内容,它在探讨人类怎样获取知识、使用知识这个问题上具有两种倾向:一是信息加工论,即人们的认知是信息刺激的过程,人脑对知识的加工类似于计算机的串行加工;二是联结主义理论,即人们的认知是神经元之间的联结,期间有激活和抑制,联结强度是在人脑对信息的并行分布进行加工的过程中发生的强弱的变化。近些年,认知心理学所取得的重大研究成果主要是以联结主义理论为指导的。

  笔者认为,句式意义的实现过程其实就是人们根据自己的认知经验,通过不断调整大脑联结网络中各单元之间的权重,使不同单元得到激活或抑制,最终生成合理的理解。用联结主义模式来讨论汉语中句式意义的实现机制是具有一定的解释力的。我们是否能够更有效地吸收认知科学和神经科学研究的相关成果,以便解释汉语各种句式意义,这或许可以成为语言研究者今后努力的方向。

  二、联结主义模式下的“连……也/都”句式意义解析

  大脑是由神经元构成,神经元通过突触相互联结,这种联结可能起兴奋作用,也可能起抑制作用。

  联结主义模式(connectionistmodels)模拟了人脑的神经网络系统,它是由类似于神经元的基本单元(u-nits)构成,联结类似于突触,它在大脑原有日常认知知识系统和输入信息的作用下,以不同强度的关系激活相应的单元并使之关联,有时甚至会形成复杂的网络关联,从而使得单元之间的各种关系形成一定模式,表达一定的意义。单元之间联结的强度被称为权重(weights),权值为正,表明联结的单元处于激活状态;权值为负,表明单元不能联结,处于抑制状态。联结主义模式与认知心理学中的信息加工模式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它采用并行分布方式来处理、加工信息,在信息处理和加工过程中,单元之间的联结及其联结强度是动态的,不断变化的,其中,部分单元在表达某个概念时被激活,而在表达另一个概念时则被抑制,这些联结促使单元间所表征的事物形成不同的联想图式或模型,某些频繁被激活的联结模式会储存在人们的长时记忆中。

  联结模式大体由三个层次构成:输入层、内隐层和输出层。输入层接受外界的刺激,建立在大脑中的认知系统的某些单元被激活。内隐层是通过联结关系把激活的单元结合起来。输出层是把通过联结权重串接的激活的单元用语言结构输出。联结模式其实就是激活认知网络中的部分单元,并通过单元之间的联结强度进行调整和输出的过程。

  心理学把语言加工也分为三个层次:以语音为处理对象的低水平语言加工、以词汇为处理对象的中水平语言加工和以句子为处理对象的高水平语言加工。在联结主义视角下,高水平的语言加工,其实不是由自身所具有的固定的加工模式来模拟句子中的语义信息关系的,句子的语义信息关系是由语言使用者通过大脑内部百科知识与外界信息刺激相互作用,并不时进行调整、搭配的,也就是说,世界上不存在脱离于人脑之外的纯粹的客观和外在的加工模式和信息系统。所以笔者认为,在对句式加工进行模拟时,单元之间联结的强弱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必然会受到语言使用者的知识背景和认知经验的影响。

论文摘要

  下面笔者以“张三连李四都认识”这一歧义句式为例,讨论各单元之间联结的强弱程度。以往人们在谈到“连……也/都”句式时,总是从其结构成分之间的句法和语义特征来解析其歧义性。如果我们从联结主义模式的角度来看,“连……也/都”句为一个整体,其中的介词“连”和副词“也/都”共同表达结构意义。句式主要表达两种意义,一是通过“心中认定的极端高目标”评判某人某事处于“较高水平”,如,“张三连汽车都有,他真富有”;二是通过“心中认定的极端低目标”评判某人某事处于“较低水平”,如,“汽车连张三都有,汽车也太普遍了”。这里我们之所以在目标的高低前添加“心中认定”,是因为此结构意义必受说话人心理评价的制约,比如,在说话者心目中,“火车”可视为极端高的目标和极端低的目标,这两种不同的心理评判进入“他连火车都坐了”这样的“连……也/都”句中,就产生了“他因坐过火车这么高层次的交通工具而显得见多识广”和“他因坐火车这样低层次的交通工具而显得受到一定的委屈”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这种意思用词语间的句法语义关系是不能解释透彻、明了的。如,“张三连李四都认识”,如果我们假设“李四”是心中认定的极端高目标,那么,一定会激活“张三”和“认识”,由此推出“张三”是处于高水平的人物。其中,低目标“李四”和低水平“张三”都相应地得到了抑制,该结构的联接网络模式见图1所示。

  认知心理学的联结主义理论让我们认识到,句式就是大脑神经网络中的百科知识的激活片段,这种片段往往表现为某种图式和模块。某些相同信息的输入,致使单元间的激活形式被反复刺激,从而在神经网络中积淀成典型的经验模块,储存于人的长时记忆里。这种典型的经验模块反映到语言中就是典型的句式,所以典型句式的句法语义结构稳固,意义固定。成年人头脑里的百科知识基本是一致的,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人们的百科知识仍具有自己独特的认知特性,因此,各族语言除了有大量基本相同的句式外,还有各自不同表现形式的句式。然而,无论何种表现形式的句式,其构成成分在意义表达上不起主要作用,最多像在猜图游戏中所提供的某些点或面那样只起到了启示的作用。总之,联结主义主要是通过单元、联结、激活-扩散、抑制等概念系统地模拟高水平的语言加工,所谓的句式的语法学习规则就是怎样科学、合理地调整内部主观心理知识网络和外部客观存在事物之间的关系,进而有效地输出能系统表征言语行为的语言符号。有人曾提出,表征言语行为的语法规则具有浮现特性(e-mergentproperties),认为“规则本身不需要在系统中明确表征,但却通过网络学习浮现而出”。这也就是说,语法规则的浮现是通过不断地输入、激活,不断地调整权重,最终达成合理的输出。联系到“连……也/都”句式,句子的意义是由主客观两个方面互相运作调整而成的,句中“连”和“也/都”的词性和意义在整个句式表达中并不起什么作用,“连”就相当于一个分隔符,“连”前是评判对象,“连”后是极端评判标准,“连……也/都”结构在句中只起强调语气的作用。

  三、理想化认知模式与“连……也/都”句式的形成

  每个认知思维模式都具有一定的单元联结功能,单元之间是以网络形式关联在一起的,它们同时也是人类认知世界的一个常识性的知识和经验的集合。典型句式是人们认识客观世界的一个概念原型,是一种以完形心理为基础的理想化认知模式(I-dealizedCognitiveModel)。在这个表示原型(pro-totype)的思维模式的理想化认知模式中,它所对应的往往是最常用的认知思维事件模式。

  各种语法结构反映着人类的经验情景,像在某些歧义结构中,按照人们的常规认知经验,总是最先激活理想化认知模式的相关单元联结,比如,“他们连孩子也抢”“他们连学校也不放过”这样的“连”字结构,其中的“孩子”“学校”明显是说话人心目中的目标,“孩子”在人们的一般认知经验中,总是和成年人相对的,表示弱小、不耐攻击的对象;“学校”是接受教育、圣洁幽雅而不受世俗干扰的地方。在人们理想化认知模式中,如果把“孩子”“学校”看作是极端低的目标,与它们相关的事物评价度相应较低。

  也就是说,在这两个“连”字结构中,人们首先激活的是“他们抢孩子而显得卑劣”“他们不放过学校而显得不可理喻”这样的意思。

  以理想化认知模式为基点,我们便有了观察和把握外部世界事物和事件内在关联性的基本尺度。

  我们把这种外部世界事物或事件内在关联性的大小叫作“情理值”,针对“连……也/都”句,即是指“连”前后词语所表征的评价对象和评价标准对象之间与人们大脑原有日常认知知识系统的比值。符合人们理想化的认知模型,便具有较高的情理值,“连……也/都”句式暗含的结构义便能随之显现。反之,如果不符合人们理想化的认知模型,那么就会具有较低的情理值,因此,就很难进入“连……也/都”句。

  比如,“这猫连耗子都撵”“学生连书都看”,从语法上看,这两个结构都成立,但就其意义看,它们的接受度很差,因为,在理想化心理认知模式中“猫逮耗子”“学生看书”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最正常的情况,和“连……也/都”句式意义根本不切合。

  当然,即便是歧义结构,一旦进入语境中,上下文或交际环境便会激活其中某些单元的联结,形成一种意义,同时,抑制某些单元的联结,消解了某种意义。再看“他们连孩子也抢”“他们连学校也不放过”这样的“连……也/都”句式,如果我们把它们置入“他们很羸弱,连孩子也抢他们”,“他们作恶多端、负债累累,连学校也不放过他们”这样的语境中,两个句子即具有“标准极端低的孩子能抢他们,使得他们显得能力低”“标准极端低的学校不放过他们,使得他们显得水平低”的意义。这种意义完全是语境赋予的,在一般的认知情况下是很难被激活的,接受度也是很低的。从这个角度看,语境实质上就是在为人们提供一种短期的“理想化认知模式”,这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作用于人们头脑中的认知知识。

  所以,在实际的言语交际中,有了语境的制约,歧义结构发生歧解的情况是不多的,语境是消解歧义结构的最直接因素。

  再以“张三连李四也认识”一句为例,在我们的理想化认知模式中不可能有对“张三、李四”的认知知识经验,因此,我们只有将它们放置到具体的语境中去理解:

  张三连李四也认识,张三还能不认识谁?

  张三连李四也认识,还有谁不认识张三?

  在前例中,通过语境,即在短期“理想化认知模式”中,“李四”是人们心中认定的极端高的评价标准,那么由“张三能认识李四”这个事实推出评价对象“张三”是处于高水平的人;在后例中,通过下文给了人们一个临时的理想化认知框架———认识“张三”的人不少,其结构所要传达的意思就清晰地显现出像极端低标准“李四”这样的人都认识“张三”,可见“张三”的层次水平相应也低。

  句式意义的实现过程,其实就是人们根据自己的认知经验,通过不断调整大脑联结网络中各单元之间的权重,使不同单元得到激活或抑制,最终生成合理的理解。用联结主义模式来讨论汉语中句式意义的实现机制具有一定的解释力。

  总之,人们的认知思维模式中的构架要素是通过联想方式组合成的一个百科知识经验网络,点击其中一个要素,可激活多个相关点,从而形成不同的句式或句式小类;同时,各种认知思维模式也是一个紧密相连的系统,由于联想的丰富性,各种认知思维模式也可以跨架形成新的句式或句式小类。无论客观事件多么复杂,人们的基底认知模式是相同的,点击点越确切,激活率越强,我们越能清晰预测语言材料是怎样进行组合排列和意义表达的。作为语言研究者,当我们逐渐认识到我们的认知思维方式是依照并行分布方式进行激活—扩散性运作的,我们应该有意识地以此为视点来观察各种句式,是怎样进行主客观调整搭配并形成一定的语言编码的。我们可以有意识地采用眼动仪、口语汇报等心理实验方法,记载各种句式意义的实现过程,进一步阐述句式之间的心理关联是什么。就今天心理学和语言学发展情况来看,这些实验兼论证的分析方法也是我们句式意义研究迫切需要的。

  20世纪50年代,随着信息理论和计算机科学的发展,认知心理学也得到了迅猛发展。

  1967年,美国心理学家奈塞尔出版的《认知心理学》是奠基之作。

  20世纪90年代,由马歇尔等人倡导的联结主义思想促进了认知心理学的进一步发展,至今占据认知心理学研究的主导地位。认知语言是基于认知心理的语言分析,国外有人逐渐在语言分析中涉及联结主义,国内的沈家煊、李平先生于21世纪初对联结主义理论进行了一些专题介绍,但真正利用联结主义理论对汉语语法问题进行分析的论著还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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