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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论赞的形成与发展(3)

来源:学术堂 作者:朱老师
发布于:2016-11-28 共10245字
  二、司马迁在其他篇章对太史公的称引
  
  司马谈是《史记》的初创者,《史记》是司马迁遵照父亲临死的嘱托而以毕生精力完成的史学巨着。他不仅在《太史公自序》中为司马谈写下了传记,阐述了他父亲的道家思想,而且在其他若干篇章中提到了他的父亲,或称引父亲的话语,或叙说父亲的事迹,皆称其为太史公。对太史公的称引分开头、中间、结尾( 评赞) 三种情况。
  
  ( 一) 开头称引以为作传之依据
  
  在《孟子荀卿列传》之开头说:
  
  太史公曰: 余读孟子书,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未尝不废书而叹也。曰: 嗟乎,利诚乱之始也! 夫子罕言利者,常防其原。故曰“放于利而行,多怨”.自天子至于庶人,好利之弊何以异哉![1]1839
  
  这是司马 迁叙其父 亲 读 孟 子 书 所 发 感 叹。“夫子”句,是司马迁言其父“罕言利”,因为“利”是怨恨之源。“自天子至于庶人,好利之弊何以异哉”是司马迁的话,是对司马谈思想的进一步发挥。《儒林列传》《龟策列传》开头的“太史公曰”后面的话也是司马迁对其父亲话语的称引。这些开头的引语都有借以表达传记中心思想的作用。
  
  ( 二) 中间部分的称引
  
  司马迁引用其父亲的话于文章之中和引用其他人的话是一样的,如《伯夷列传》说:
  
  而说者曰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及夏之时,有卞随、务光者。此何以称焉? 太史公曰: 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许由冢云。孔子序列古之仁贤人,如吴太伯、伯夷之论详矣。余以所闻由、光义至高,其文辞不少盖见,何哉?[1]1687
  
  对于许由、卞随、务光这些人的事迹,并没有可靠的历史资料。但司马迁听其父亲说曾登上箕山,听说有许由的坟墓。这就不同于一般的传说,因此使人相信。如果登箕山不是从父亲那里听说的,而是司马迁亲自登上箕山听说的话,这话不会这么说。细味此段文章,后一“余”字才是司马迁的自称。司马谈的话为作《伯夷列传》提供了依据,许由是比伯夷更早的历史人物。
  
  再如《货殖列传》第二段:
  
  太史公曰: 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埶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1]2461
  
  这段重要的经济思想论述,与司马谈尊重客观实际的道家哲学思想是完全一致的。这也为《货殖列传》的创作提供了历史和理论根据。《酷吏列传》《游侠列传》也在文中引用了司马谈的话。
  
  ( 三) 结尾即评赞部分的称引
  
  《史记》被称为“纪传体”史书,它是以人物传记为基本形式的历史着作。无论是《本纪》《世家》还是《列传》都是记叙人物事迹的,是通过重要历史人物的兴衰来表现历史的发展变化,揭示历史发展规律的。在叙写人物事迹时,作者司马迁是以第三人称进行客观叙述的,但在每篇的最后有一小段作者的评赞,这段评赞往往是结合作者自身经历和传记事实对人物作出说明或评价,指出其对历史的贡献和个人的缺失,或借人物事迹解释历史发展变化规律,这论赞具有画龙点睛的作用,以论赞统摄全篇,更能看清人物的历史全貌和其历史地位。评赞是《史记》的重要部分,是我们读懂《史记》,了解司马迁的重要资料。
  
  在我们今天看到的冠有“太史公曰”的108篇评赞中,多数评赞的“太史公曰”是别人后加的,有一部分是本来就有“太史公曰”的。此“太史公”不是司马迁,而是司马迁引用他父亲司马谈的话。如《五帝本纪》的评赞:
  
  太史公曰: 学者多称五帝,尚矣。然《尚书》独载尧以来; 而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孔子所传宰于问《五帝德》即《帝系姓》,儒者或不传。余尝西至空桐,北过涿鹿,东渐于海,南浮江淮矣,至长老皆各往往称黄帝、尧、舜之处,风教固殊焉,总之不离古文者近是。予观《春秋》、《国语》、其发明《五帝德》、《帝系姓》章矣,顾弟弗深考,其所表见皆不虚。《书》缺有间矣,其轶乃时时见于他说。非好学深思,心知其意,固难为浅见寡闻道也。余并论次,择其言尤雅者,故着为本纪书首。[1]35
  
  这段文字主要是说明黄帝本纪等材料来源的。开头一句是引用其父司马谈的话说:“学者多称五帝,尚矣”,太早了。下面一转,说《尚书》没有黄帝、颛顼、帝喾的记载,自己的材料是来自于民间长老的传说,再考之于《春秋》《左传》《国语》写成的。文中两次用第一人称“余”,说明“太史公曰”非“余”所言,是引用了“太史公”的话。张守节说:“太史公,司马迁自谓也。”[1]35在一段文章中同一人而改换人称,不合情理和实际。从全段文意看,“太史公曰”后面的一句也应是司马迁引用其父之言。司马谈对《史记》已经是拟定了篇章次序,所谓“先人所次旧闻”[1]2490是也。据李长之先生考证,《孝景本纪》《律书》《晋世家》《李斯列传》[7]133等八篇可能出自司马谈的手笔,也就是说,《史记》中有些出自司马谈的文章。鉴于司马谈对《史记》的初创工作,司马迁在写作时提到他的父亲,引用其父亲的话语是在情理之中的。综合各方面的因素,笔者认为评赞中既有“太史公曰”,又有第一人称“余”、“吾”的评赞者,“太史公”是司马迁对其父的称呼,“太史公曰”后面是司马迁引用其父亲的话,“太史公曰”是司马迁之原文。这样的论赞计有《五帝本纪》《吴太伯世家》《孔子世家》《留侯世家》《仲尼弟子列传》《商君列传》《苏秦列传》《田儋列传》《郦生陆贾列传》等9篇。另有4篇评赞无“太史公曰”其余99评赞中的“太史公曰”则是东方朔或杨恽添加的。
  
  从《五帝本纪》的论赞中,我们可以看到司马迁对“太史公曰”这一论赞形式的创造。他的论赞为了有说服力,需要引用别人的话为据,如我们常看到的孔子的话。他的父亲司马谈是《史记》的初创者,司马迁又完全接受了他父亲的道家哲学,所以引用他父亲的话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司马迁已经在正文中多次引用其父之语,在论赞中引用司马谈的话是顺理成章的。在那些引用其父的话为开头的论赞就成了最早的“太史公曰”形式的论赞。
  
  三、《陈涉世家》等四篇没有“太史公曰”的论赞
  
  我们今天看到的《本纪》《世家》《列传》中没有“太史公曰”的四篇评赞是《陈涉世家》《伯夷列传》《儒林列传》《货殖列传》。这四篇评赞也是司马迁写的。
  
  《陈涉世家》的评赞说:“陈胜虽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将相竟亡秦,由涉首事也。高祖时为陈涉置守冢三十家砀,至今血食。”[1]1575这是对陈胜亡秦历史功绩的肯定,说陈胜首先举起了反秦的义旗,是他的部下最终亡秦。汉朝对陈涉的历史功绩是充分肯定的,所以才派三十家人为他守冢墓,直到司马迁时,虽已过百年,但仍“血食”.
  
  对陈涉亡秦之功,司马迁是非常重视的,在《秦楚之际月表》中说:“初作难,发于陈涉; 虐戾灭秦,自项氏; 拨乱诛暴,平定海内,卒践帝祚,成于汉家。五年之间,号令三嬗,自生民以来,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1]633这是说陈涉也像项羽刘邦一样曾一度号令天下。正是鉴于陈涉亡秦的历史地位,司马迁才为其作“世家”,这是三十世家中唯一只有一个人的传记。在《项羽本纪》的赞中说:“夫秦失其政,陈涉首难”.[1]239在《太史公自序》中说:“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1]2500-2501这足见司马迁对陈涉亡秦“首事”的高度历史评价,足见上面所举是司马迁对《陈涉世家》的评赞。可前面没有“太史公曰”,但是司马迁所评是毫无疑问的。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在司马迁作评赞时,根本就没有“太史公曰”这样的字眼,评赞中的“太史公曰”大多是东方朔加上的。可以说,《史记》中的大部分篇章本来就是像我们今天看到的没有“太史公曰”的《陈涉世家》那样。《伯夷列传》《儒林列传》《货殖列传》的评赞和《陈涉世家》的评赞一样,也是司马迁所写,但没有冠以“太史公曰”.此四篇及《五帝本纪》等9篇,共13篇保持了司马迁之作的原貌。
  
  四、东方朔与“太史公曰”之论赞模式
  
  我们知道,《五帝本纪》《郦生陆贾列传》等9篇的评赞开头用“太史公曰”引用了司马谈的话,这样就使评赞很醒目,一看就知道这是司马迁对本传记的评论。而那些没有“太史公曰”的论赞则难于与传记分开,须读后想一想才知道这是评赞。因此,平定《史记》的东方朔在那些没有引司马谈的论赞前加上了“太史公曰”四字,这使我们今天读《史记》时,读到后面的“太史公曰”时,一眼就知道是论赞了。
  
  汉人桓谭在《新论》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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