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言
20世纪60年代,生成语法还是热门话题,是认知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到了1970年代后期,它开始出现衰败,到1990年代滑落到认知科学的边缘。
Jackendoff(2007:26)指出,生成语言学之所以失去昔日荣耀,根本原因在于生成语法错误地把语言学孤立于其他认知科学。要想重新确立生成语言学的科学地位,必须把生成语法和其他认知科学重新整合。本文旨在介绍和评价Jackendoff对生成语法的修正和发展,并探讨Jackendoff(2007)平行建构理论存在的问题。
2.生成语法存在的问题
生成语法的三大理论支柱心智主义———(mentalism)、组合性(combinationality)和语言习得(acquisition)把语言学和心理学、大脑科学及遗传学紧密结合起来,生成语法的大部分承诺来自于这种科学联合的可能。Jackendoff(2007:26)认为生成语法整体上是正确的,只是几个基本的技术错误使得生成语法在语言学内及与相邻领域都缺乏很好的联系。
2.1深层结构决定意义
Chomsky在《句法理论面面观》(1965)一书中声称,决定意义的句法层是深层结构,这样一来,深层结构就是通向心智的钥匙,通过语言理论就能够认识人类本质。这一说法激动人心,每个人都想通过学习语言学来了解我们自己。但是,深层结构决定意义的观点使得生成语法内部阵营分裂,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展开了以Chomsky为代表的解释语义 学 (interpretive semantics)和 以McCawley、Ross、Postal、Lakoff为代表的生成语义学(generativesemantics)派别论战,引起了一场“语言学战争”。解释语义学派坚持语言研究中句法的自治地位和句法多层次性,认为句法才有生成性,语义只有解释性。
生成语义学派主张语义是生成性的,句法是解释性的,主张取消句法中的深层结构。论战的结果以解释语义学派的胜利而结束,但是Chomksy从承诺的意义研究中撤退下来,许多学者也因此背离了生成语法,不仅抛弃了深层结构,还抛弃了心智主义、内在性,乃至组合性。
1970年代末,Chomsky又以逻辑形式谈论意义,但为时已晚。越来越抽象的技术手段使得生成语言学曲高和寡,只有很少的认知科学家对之感兴趣。
2.2句法中心主义
从标准理论到支约理论,再到最简方案,生成语法一直坚持句法中心的理论建构。
Chomsky坚持句法中心主义,认为句法是语言生成性的唯一来源,所有语言的组合性均来自于句法,音系和语义的组合特性完全是以句法派生的方式来表征的。当起始的句法树符合语法规则时,所有从句法派生到音系和语义的步骤都是合法的。生成语法一直坚持句法、语义一致性的原则,即坚持界面一致性 (InterfaceUniformity),认为动词的题元与其句法位置之间是严格对应关系,语义论元是通过题元角色向句法位置投射。但是,生成语法句法/音系和句法/语义之间的不匹配现象证明了句法中心主义的错误性,句法结构、语义结构和音系结构都是独立结构,都有自己的生成方式。一个句法结构可以有多个音系结构,如(1)所示,句法结构是NP+V+NP,而句子的拼读就不一定和句法结构相一致,可以切分成多种方式的语调升降曲线,(1a)和(1b)是其中的两种,都与句法结构不对应,音系结构有自己的规律。句法和语义之间也不是一对一的映射关系,而是多对多的关系。意义不是由句法单位(如名词、动词、介词等)组成,而是由语义单位(如事件、时间、地点等)组成,语义组合原则区别于句法组合原则,并不是所有意义可以映射到句法结构上,如(2)所示的交际过程中隐含的言外之意就找不到句法位置。语言中大量语义/语用因素不能被统一编码成为合理的句法形式,也没有合理的句法推导能将之转换成句法结构。
(1)[Sesame Street] [is[a production[of[theChildren’s television Workshop]]]]
句法结构
a.[Sesame Street is a production of] [theChildren’s Television Workshop]
音系结构
b.[Sesame Street] [is a production] [of theChildren’s Television Workshop]
音系结构
(2)a.Would you mind opening the window?
b.Is the Pope Catholic?
2.3词库和语法的区分
生成语法严格区分词库和语法,认为词汇是语言不规则(irregularity)的来源,而语法规则编码所有规则,词汇在句法开始派生时嵌入句法树进入句子。
Jackendoff(2007:53)认为词库和语法的区分是生成语法的又一错误,词汇也是语法规则的一部分,是连接句法、语义、音位结构的界面规则,语法不是由词汇加语法规则构成。如果词汇嵌入句法再解读音系和语义特征的观点是正确的话,就无法解释习语和其他非规范、非标准句法结构,它们将构成句法难题,如:
(3)a.kick the bucketb.How about a cup of coffee?
主流生成语法对句法难题不做研究,因为它把语法本身区分为核心(core)规则和边缘(periphery)规则,核心规则被认为是由参数决定了的规则,而边缘规则代表有标记的(marked)例外情况,主流生成语法只对理想化核心规则进行研究。
Culicover和Jackendoff(2005:39)的更简句法则关注主流生成语法所揭示不了的边缘现象,认为从词汇到规则构成是一种由边缘到核心的连续体,即词汇<习语<构式<异化(specialized)的构式<核心的句法原则。
人类记忆中储存各种型号的语言表达,都是普遍语法的一部分。Jackendoff认为核心语法和边缘语法的划分对句法中心理论建构的支持并不令人满意:首先,从任何对词汇的理解来看,习语和构式在语言中不是边缘的,因为它们数目巨大并且在语篇和会话中高频使用;第二核心现象和边缘现象之间不可能出现明确的界限,因为完全规则的现象能渐变成特殊现象,一种语言的规则现象在另一种语言中可能只是部分规则;第三,习语和构式这些句法难题 (syntacticnuts)与核心现象的一般词汇和结构一样具有短语结构和论元结构,如习语take NP for granted像普通及物动词那样需要论元(Jackendoff 2007:57)。
3.平行建构理论
相对于Chomsky句法中心建构理论,Jackendoff创建了平行建构理论。Culicover和Jackendoff(2005)把生成语法理论分为以Chomsky为代表的主流生成语法派和其他生成语法派(如中心语驱动短语语法、词汇函项语法、构式语法等),平行建构理论介于二者之间,更接近于其他生成语法。
平行建构理论的主要假设为:
(1)独立和多层的生成来源。主流生成语法具有句法多层性,而平行建构理论中的句法是单层的,不存在通过移位或者转换等操作与表层句法相联系的所谓隐性结构,句法只有一个表层语音形式(Jackendoff 2007:14-19)。Jackendoff认为句法中心主义是一个错误,同时认为认知语法学家的意义中心主义也是一个错误,他提出语法组合性具有多重来源,句法、音系和语义具有独立的组合特性,形成平行建构框架。音系结构和语义结构都不是被动地从底层的句法派生出来,而是具有生成性,对语言结构的整体塑造发挥各自的作用。
(2)基于限制的生成。不同于主流生成语法基于派生的生成,平行建构理论的生成基于限制。该理论模式形成句法、音系和语义三种平行结构,除了它们各自的组织原则限制外,语法中还包括决定平行构件之间如何联系和匹配的界面原则限制。界面原则确立组合系统内两个或多个结构之间的关联,各个结构之间通常是多对多的映射关系。
(3)丰富的语义结构。Culicover和Jackendoff(2005:88)认为界面一致性不符合最简思想,界面一致性迫使句法理论增加额外的、没有经验基础的句法机制,如空位、移位等,增加了语法的理论复杂性,他们提出了“更简句法假设”(Simpler Syntax Hypothesis)———最具解释力的句法理论应该是那种只保留在音系和意义之间进行调配所需的最简结构的句法理论。更简句法提出由语义、语用对句法/语义之间的错配现象负责,复杂的句法推导就没有必要了,句法就简化了。
简而言之,更简句法与主流生成语法,即平行语法建构和句法中心建构之间的差异表现在两个方面:句法在语法中的地位不同和形式工具不同。在更简句法中,句法对语言现象的解释不再具有中心作用;句法结构由制约条件允准,而不是派生而来;不存在句法移位以及隐藏层面;词库作为界面与平行的句法结构、语义结构、音系结构共同构成语法。
平行建构理论模型如下图:
Jackendoff(2007:51-53)总结了三条放弃句法中心主义而采取平行建构模型的原因。首先,没有人论证过句法中心模型的正确性,在《句法理论面面观》中该模型只是个假设,后来变成一个教条和未加说明的背景知识,而平行建构则通过音系和语义结构特征论证其正确性,并不是所有音系结构和语义结构与句法有关。其次,句法中心模式坚持严格的句法/语义界面一致性,而语义结构在形式上比表层句法丰富,因此句法必须足够丰富以解释句法/语义之间的映射,句法结构中会存在一些隐含成分(如语迹)和句法操作(如移位)。
Culicover和Jackendoff(2005)指出,隐含成分和句法操作增加了语法的复杂性,不符合奥卡姆剃刀(Occam’s Razor)原则。句子结构是平面结构(flat structure),没有移位等隐含机制,句法和语义之间的映射可以用句法/语义界面来解释。最后,句法中心理论把语言学和其他认知科学分裂开来,而平行建构理论把语言结构和其他心智/大脑理论联系起来。
4.语言学和认知神经科学之间的整合Jackendoff(2007：64-75)提出平行建构理论可以代替Chomsky的正统思想,因为它从以下四个方面把语言学和其他认知科学整合起来。
4.1平行框架在心智/大脑更大建构中的地位Chomsky的句法中心建构与大脑/心智建构没有相似处,语言孤立于大脑/心智其他部分,而平行框架与心智/大脑建构具有一致性,语言与大脑/心智其他部分紧密联系。语言内的界面概念和语言结构连接心智其他部分的方式完全一致,不存在一一对应关系,如音系结构与言语感知中的听觉系统、语言合成的运动系统之间的相互关系。听觉和音系的映射关系不是一对一的关系,一些语音信号(如说话人的嗓音、语调、语速)与音系结构找不到对应关系,一些音系结构(如词界)找不到相应的信号停顿。同样,音系结构和运动系统之间也不是一一对应关系,词界并不总能对应语言合成中的停顿,运动系统并不是发音的专属,声道肌肉还可以起咀嚼、吞咽等功能。视觉系统结构与语言学的平行建构有着相同的品质,大脑分成很多独立的区域,每个区域专注于视觉特定的方面,如形状、动作、颜色、空间关系等,它们之间通过专用路径相互作用。
4.2语法与语言处理的关系句法中心建构逻辑方向始于句法,其他结构由句法派生:声音、音系、句法、意义,该理论建构与语言处理的逻辑方向形成对照,语言处理的逻辑方向是双向的,语言感知的逻辑方向为从左到右:声音、音系、句法、意义,语言合成的逻辑方向为从右到左:声音、音系、句法、意义。句法中心构建只是与部分语言感知和部分语言生成相似。平行建构与语言处理的逻辑方向是一致的,平行建构具有内在的逻辑无方向性,声音和意义之间各个结构通过界面相联系,并不是一个结构从另一个结构派生出来,结构之间的关系也是双向的。
平行建构中词汇在决定句子结构中发挥积极作用,这与心理语言学的研究发现一致,而句法中心建构中词汇是相对被动的,句法规则决定一切。因此,句法中心建构的语言能力孤立于语言应用,平行建构则允许语言能力与语言应用紧密联系,打开了语言学与心理语言学之间对话的大门。
4.3语义的作用平行建构另一个优势在于处理语义连接心智/大脑其他部分的方式。
Jackendoff的语义理论目的是揭示人类概念下的组合系统,相对于真值语义学,他提出了概念语义学(Conceptual Semantics),其基本假设为语义学是人类理解世界更大心理学理论的一部分,语义学的研究目标是一种心智结构,即概念结构。真值条件语义学是关于这个世界本身,概念语义学是关于我们如何掌握世界,概念结构按照人类概念化世界的方式对世界进行编码,它在很大程度上独立于语言并在认识上先于语言。概念结构通过界面规则把语言结构和心智结构联系起来。传统的现实语义学把所指与心智分开,与感知没有联系,只是把语言与世界上真实存在事物相联系,而概念语义学让我们认识到所指问题不是关于语言的问题,所指归根到底是关于感知和认知的问题。
4.4语言的进化句法中心建构中,语义结构依赖于句法结构,从句法结构派生而来,因此组合性意义不可能先于句法进化。然而这种生成无意义和非感知句法结构的句法机制没有适应性优势,儿童没有可感知的语言输出就无法习得句法结构。平行建构认为语言表达的概念系统是心智/大脑中一个独立的具有生成能力部分,先于语言存在于我们祖先的大脑中,我们祖先有思维但无法表达。意义应该是语言进化过程中第一个具有生成能力的部分。语言进化早期只有简单发音的符号用法,没有语法组织。现在语言中还存在早期进化遗迹,如hello,yes,ouch等词汇化话语,这在句法中心建构理论中逻辑上是不能的。音系结构是语言进化中第二个具有生成能力的部分,音系组织实际上使发音精细化,使得大量词汇可以区别和学习。当词汇排成序列时,语法并不是必须的,语用和功能原则就能决定语序,如eat apple Fred中基于语用可以得知Fred吃苹果,chase lion bear中,语用分不清谁吃谁,但根据功能原则“施事优先”判断狮子追熊。句法结构在语言进化中处于最后,使得较复杂的语义关系更准确地映射到音系结构的线性语序上。
Jackendoff认为,动物和人同样具有基于空间结构的概念结构,但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进化出了音系结构和句法结构来表征概念结构。比起句法中心建构理论,平行建构理论提供了更充分的假设,它开启了语言学与进化心理学更加充分地相互作用的大门。
总之,Jackendoff认为平行建构不仅从内部整合语言理论,确立音系、句法、语义和词库之间合理关系,而且更全面地把语言理论与大脑科学和生物科学整合起来。平行建构把语义从句法镣铐下解放出来,使得有可能发展出有关意义以及意义和感知的关系的完整心理学理论。语法的构成部件及各部件之间的界面问题不是语言学单独能完成的,而是需要总体整合,各个方面合作才可完成的任务。
5.平行建构理论的评价
作为Chomsky的学生,Jackendoff坚持生成语法基本思想和操作方法,其理论前提模块论(Modular Theory)和Chomsky的语言思想一脉相承,都把语言分成句法、语义、音系等模块,并且坚持语言习得机制假设、内在性、普遍语法、形式化等,都属于心智研究。
但Jackendoff的理论又不同于Chomsky的生成语法,Jackendoff深刻地认识得到生成语法的不足,从1970年代就致力于生成语法的修订和发展,设计出了一套以空间和认知为基础概念的语义学(Jackendoff 1983,1987,1990),Jackendoff(2002)以及Culicover和Jackendoff(2005)提出了平行建构理论框架,发展了基于概念语义学的更简句法。
Jackendoff(2007)又详细地分析了主流生成语法的缺陷,从宏观上进一步提出平行建构理论的可行性。周流溪和张连文(2006)认为更简句法是生成语法界一种全新的理论,是生成语法理论的最新发展,宾尼法尼亚大学教授Mark Liberman更是推崇更简句法,认为《更简句法》这部著作对语言学事业来讲是向前迈了一大步,称得上是句法学界的文艺复兴。
概念结构是Jackendoff对生成语法最大的发展和贡献。为了解释语言的无限创造性和语言习得问题,Chomsky认为句法结构具有生成性,由有限的初始元按一定的组合原则生成,而Jackendoff则认为词项的概念具有生成性,和句法一样不可能穷尽,也一定由有限的图式组成,由概念元(conceptual primitives)构成,如Thing、Event、State、Action、Path、Cause、Go、Be、Stay等。与生成语法的普遍语法一样,概念元是人脑内在的、天生的,概念结构的表征必须是形式的。它们按一些运算规则生成概念结构,概念结构按一些投射规则生成句法结构。词项的概念也具有生成性,和句法一样不可能穷尽,也一定由有限的图式组成。我们赞同Culicover和Jackendoff(2005)的看法,基于概念语义学的更简句法理论是现代版的解释语义学,符合当代句法研究的潮流。
Jackendoff建立的平行建构理论的确称得上是生成语法的新发展,尤其是界面理论把主流生成语法、更简句法和其他生成语法区分开来,主流句法将移位、约束、控制等现象划归为句法范畴,其他生成语法认为它们隶属语义范畴,更简句法则认为它们是一种界面现象。平行建构理论开拓了研究者的视野,而且为其他的智能研究者提供了一条可遵循的研究方法,代表了语法研究的新方向,但是作为一个语法理论,也存在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完善。
首先,虽然概念结构并不排斥句法理论,走的是“大词库,小句法”的道路,但平行建构中过于重视语义的作用,句法只起到使语义更精准的作用。简化句法是必要的,但不能简化到可有可无。既然是平行建构,句法和语义应该是互补的、同等重要的。句法结构是独立的,概念结构只有通过句法结构才能实现。而且Jackendoff句法是简化了,但整个语法并没有简化,因为许多生成语法的句法现象归到语义和语用来解释,但是概念语义非常复杂,语用又非常模糊,正因为如此,更简句法可操作性不强。
其次,Jackendoff也支持普遍语法,但普遍语法建立在语义范畴上,语义不仅包括概念语义,也包括百科知识,这就给形式化带来极大困难。
Jackendoff认为概念结构基于三维空间,语言的基本结构以空间结构为基础。但并不是所有事件都可以用空间来表征。沈园(2007:47)就提出很多通常被看成表示活动的动词如cry、play、laugh等被分析成运动或处所动词会非常牵强。也就是说基于空间概念的概念语义学也有值得商讨的地方。
第三,基于平行建构的更简句法提出的问题多,对主流生成语法批评的多,但解决的问题并不多。更简句法缺少生成语法的预测性,解释力方面的普遍性和系统性也有所欠缺。另外,平行框架由各个独立的模块组成,各个模块之间存在不匹配现象,但是有些不匹配是可以接受的,而有些不匹配是不可接受的,如何解释句子的可接受性呢?各个模块之间不匹配的时候,哪个模块的优先权更大一些?最后,平行框架理论对主流生成语法的批评也不是没有问题,Marantz(2005:444)就指出,生成语法和认知神经科学很好地整合在一起,Jackendoff所说生成语法需要大的手术,以便加入认知神经科学的看法是没有理由和迷失方向的。
Boeckx和Piattelli-Palmarini(2007)认为Jackendoff理论优势并不能令人信服,如主流生成语法也研究边缘结构,也重视词库-句法界面研究(如Hale & Keyser 2002)。
6.结论
Jackendoff平行建构 理论 是生成语 法 的 新 发展,弥补了生成语法缺少经验基础的缺陷,代表着语言认知研究的新方向,尤其为缺少形态的汉语研究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Jackendoff平行建构理论形成了认知研究的新路径,理性主义的Chomsky生成语法、逻辑经验主义的Jackendoff理论、体验主义的Lakoff等的认知语言学形成语言认知研究的连续体,Jackendoff理论是生成语言学和认知语言学之间的桥梁。但是平行建构理论本身也存在许多问题,对主流生成语法的批评也存在争议,平行建构理论还没有足够的影响力来代替主流生成语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