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觉非常重要。人是在思想的指导下自觉行动的。没有文化自觉,就没有文化的建设和文化的创新。但是,问题的关键,并不只是空谈文化自觉如何如何重要,而是要进一步了解文化自觉究竟是什么,怎样才能拥有文化自觉?
下面我就谈谈用六维的立体思维分析文化自觉的看法:
一、对民间文艺———“非遗”的文化自觉
马克思主义者研究问题不能从空洞的教条和定义出发,而要从事实出发。我们就来看一个事实吧———江苏无锡的瞎子阿炳是一个民间艺人,像乞丐一样拉着胡琴在街头演奏。他虽地位低贱,而艺术却非常高超。国际著名的音乐大师小泽征尔说:“〈二泉映月〉这样的曲子,太美妙了,我们是应该跪着来听的。”《二泉映月》就是瞎子阿炳的代表作。这首曲子是音乐学院的杨荫浏先生1950年到无锡去录音才保存下来的。瞎子阿炳说,他会拉200多首曲子。当时只录下了6首,因为当时的录音机很笨重,录音的磁带没有了。只好等到暑假再来录。但是,还没有等到暑假,瞎子阿炳就因为贫病交加而不幸去世了。
这个事实说明:文化自觉是多么重要。因为杨荫浏先生有文化自觉,他才带着笨重的录音机从外地赶到无锡去找到瞎子阿炳,录下了6首阿炳的曲子。这是自觉保存下了人类的无价之宝。如果当时无锡文化部门的领导和专家有文化自觉,早已会把阿炳的全部200多首曲子都录下了。
可是,没有。只由杨教授录下了6首,其余的200首曲子都被阿炳永远带走了。他们为什么没有文化自觉呢?这是什么原因呢?只能说,是因为缺少民间音乐、民间文化的基本知识,是民间文化的色盲。这样他们就会有眼不识泰山,看不到民间有如此伟大的作品和伟大的音乐天才。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几个有关文化自觉的问题:
(一)民间文化是什么?文化是立体的,除了上层的文人文化,还有民间文化。民间文化是下层民众的创作,是个人的,也是集体的。例如瞎子阿炳的200多首曲子,许多是他在当道士的时候学会的,向师傅学的。他是民间文化传承人,同时也是二胡演奏家,也是作曲家。
(二)民间文化的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很高,其中的优秀之作是艺术大师们十分尊重、认真学习的,甚至是他们非常崇拜而自愧不如的。为什么民间文艺的价值这样高?因为民间文艺在民间流传了千百年,在流传中集中了群众的智慧和天才。
(三)文化自觉对保护民间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无锡文化局的干部当时有文化自觉,就可以把瞎子阿炳的200多首曲子全部录下音来。这是一笔多么伟大的财富啊!
(四)文化自觉怎样得到?靠学习和研究。因为杨教授具有民间音乐的知识,他知道阿炳的曲子好,重要,所以他能够自觉地去采集民间音乐。而无锡的文化局的干部不懂民间文化,也就看不到阿炳的重要。因此,学习民间文化的基本知识,是达到文化自觉的必由之路。我们要大大加强民间文化知识的教育和宣传工作。这是保护“非遗”的重中之重。可惜,过去在学校教育中,这是一个缺门,所以一般人,包括文化部门的知识分子往往都缺少民间文化的基本知识。
(五)现在,我们正在进行全国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保护的首要工作就应该是提高文化自觉。否则是绝对搞不好的!但是,在这一方面似乎还没有引起必要的重视。一般人现在往往并不知道什么是“非遗”,如何保护。许多人一知半解,认识有许多误区。而这方面的理论书往往空洞抽象,引不起人们的兴趣。但是我相信,这个问题是一定会解决的。今后的发展趋势是:人们一定会更加重视民间文艺,保护“非遗”。随着“非遗”保护的深入,民间文化遗产在新文化的创造和文化产业的建设中,一定会发挥很好的作用。这将大大提高创作的水平。
二、对两种文艺本质的文化自觉
我们再来看一个事实。这不是60年前的事实,而是眼前的事实。
2011年国庆前后,中央美术学院新建的很大的美术展览馆中,举行了两个展览。一个是肖像画大师李琦几十年成果的大展;一个是所谓现代派先锋艺术的大展。这两个大展,对比鲜明:对现代派的先锋艺术大展,不但进行了大张旗鼓的宣传,而且占据了两层大厅的全部正中的主要位置;而肖像画大师李琦的生平画展,却被挤在二楼旁边的一个角落里。这个安排表现了中央美术学院领导的指导思想和艺术偏向,他们显然是大大推崇现代派的新作品而大大贬低李琦的艺术成就的。
这反映了一种什么思想呢?他们大概以为现代派是最有前途的、最好的艺术;而李琦的画则是过时的、没有多少艺术价值的。这表现了一种对文艺的错误认识,对文艺的艺术本质缺乏起码的文化自觉。文艺的艺术本质有二:一是文艺的社会本质———文艺的外部规律;一是文艺的艺术本质———文艺的内部规律。对这两方面的艺术规律、文艺本质缺少认识,就必然对文艺创作和教学工作没有什么文化自觉。让我们分别来谈:
(一)对文艺的社会本质的文化自觉
文艺的社会本质是什么?文学大师高尔基说:“文学是人学!”人是社会的动物,所以表现人的社会性的文艺作品,在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要为社会服务的。
过去,文艺作品在社会生活中非常重要。优秀的、进步的文艺作品对社会进步、人民团结,都有过很好的促进作用。许多人是看了革命的文艺作品而投身革命的。所以我们说革命的、进步的文艺作品在中国革命中立过大功,成为人民奋发有为的精神支柱。这是很好的历史传统与成功经验。现在我们提出了“文艺为人民服务”、“文艺为社会主义服务”的重要方针,正是这种文艺规律的体现。但是现在有人要和这条方针对着干,搞什么非政治化、非革命化,他们认为革命文艺没有艺术价值,要搞现代派的“纯艺术”,认为没有什么意识形态,才是有艺术价值的。
事实真的如此吗?那些现代派的艺术有什么艺术价值呢?我们在展览中看到,许多作品是没有什么艺术形象的。不但不美,而且很丑陋。据说这是现代派的创新———以丑为美。我们知道,美是艺术品的最基本的品质。不美,以丑为美,怎么能受到人们的喜爱呢?不美,就不是真正的艺术。这些现代派的荒唐作品,难道是与政治无关的所谓纯艺术吗?请看事实:当苏联瓦解、东欧变色之后,1996年年初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前局长汤姆·布雷登对英国第4电视台的专题节目《隐蔽的手———现代主义的另一部历史》的采访者说:美国中央情报局选中了“没有具象的抽象派绘画:现代派的先锋艺术的自由创作”作为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和平演变的重量级武器。通过无形的手提高它的价格,并且在常春藤联盟的几所大学里,网罗了一些学者来吹捧它们,大大提高它们的身价,用它来收买、吸引艺术家,其目的就是为了“打败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这些专家们认为这种文化反共的作用“绝不小于核弹!”布雷登还说:他开创了这种文化战争,“如果说这样鼓动先锋艺术是不道德的做法,那我则以这种不道德为荣。对我来讲,这正是中央情报局的辉煌业绩”。苏联瓦解、东欧变色之后,他们认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和马列主义已经垮台失败,所以他们毫无顾忌地把他们的具体做法都和盘托出了。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事实,说明美国中央情报局和那些美国大学中的专家们的文化自觉是多么高啊!他们不仅把现代派的先锋艺术作武器进行反对社会主义的文化战争,而且认为这些先锋派的作品的政治威力“绝不逊于核弹!”相反,我们的一些文化专家们,却在大声疾呼文艺应该“非政治化”、“非革命化”,还敲锣打鼓、大大地抬高、吹捧那些乌七八糟的现代派先锋艺术。这不是糊里糊涂成了人家的俘虏而不自觉吗!这个事实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对文艺的社会本质,也有一个文化自觉的现实问题。
文艺的社会性是文艺最本质的特征之一。文艺是社会意识形态,文艺必须为社会服务。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是关系人民生活最大的,文艺当然要为政治服务。美国没有文化部,但是中央情报局就是他们的“文化部”。他们的文化自觉是非常非常强劲的。他们利用文艺为政治服务有许许多多方法,他们手中有文艺上的“核弹”、“氢弹”等等威力巨大的秘密武器,有些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但是这却是事实。正如文豪高尔基所说:“青草覆盖的小山呀,里面却有不少枪眼,这是一座不起眼的碉堡,却是威力巨大。”过去,有人怕提文艺为政治服务会影响作品的艺术质量,有的甚至认为不应该提文艺为政治服务,这些都是缺少文化自觉的表现。只有提高对文艺的社会本质的深刻认识,才能真正提高文化自觉,自觉地执行党的文艺方针,真正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人民服务,很好地去应对和平演变的政治阴谋,不致成为敌对势力的俘虏。
(二)对文艺的艺术本质的文化自觉
艺术质量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把艺术质量与为政治服务对立起来,是不对的。有许多很好的艺术品,如《国际歌》、《马赛曲》、《黄河大合唱》等等,都是艺术性、政治性都很强的。关键是它们都符合艺术规律———艺术本质。那么,文艺的艺术本质是什么呢?这里有许多理论上的误区,需要廓清。在这个方面,要取得文化自觉是相当不容易的。对文艺本质最大的误区是形象思维论。它说什么文学与科学的不同之处是“用形象来思维”。
俄国大批评家别林斯基说:“哲学家用三段论法,诗人用形象和图画说话,然而他们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政治经济学家被统计材料武装着,诉诸读者或听众的理智……诗人被生动而鲜明的现实描绘武装着,诉诸读者的想象……一个是证明,一个是显示,可是他们都是说服,所不同的只是一个用逻辑结论,一个用图画而已。”
这段话是说明形象思维论的经典语言,是人们经常引用的。确实说得很好,很清楚。过去,我也很相信这些话,也相信形象思维论。后来发现,不对了。难道艺术和科学的区别只是在表现形式上吗?他们说的是同样的内容吗?在内容上难道就没有区别吗?如果有区别的话,那么,艺术的特殊内容是什么呢?
经过几十年的思考和研究。我发现,文艺理论和美学研究,不能只靠哲学体系内的理论推导,过去的美学和文艺理论有许多是并不可靠的推导。我们今天一定不能盲从,而要依据马列主义的科学方法去研究,一定要从实际出发,调查研究作家、艺术家的创作实践,调查研究文艺作品的欣赏和批评的实践,才能得到科学的结论。世界顶级的艺术大师托尔斯泰在晚年为了总结他自己的和时代的创作经验,写了一本《艺术论》,在一开始就给艺术下了一个简明扼要的定义。我发现,天才人物都善于把复杂的问题理得清清楚楚,所以能够用简明扼要的语言表达出来。托尔斯泰说:“正像传达出人们的思想和经验的语言是人们结为一体的手段,艺术的作用也正是这样。不过艺术这种交际手段和语言有所不同:人们用语言互相传达自己的思想,而人们用艺术互相传达自己的感情。”
托尔斯泰说,艺术是交流感情的工具,这是非常深刻的论断,是他长期文艺创作经验的结晶。他认为文艺的内容和其他意识形态不同,一个是思想,一个是感情。普列汉诺夫从哲学的教条出发,说托尔斯泰的定义不对,因为艺术既表现他们的感情,“也表现他们的思想,然而并非抽象地却借用了灵活的形象而表现。艺术的最主要的特质就在此”。其实,这是他没有把感情是什么搞清楚,把艺术作品中的感情和思想人为地分割开来了。其实,在艺术作品中,感情都包含着思想,没有不包含思想的感情。这是因为感情是具体的,是和具体的生活对象密不可分的,它与情绪不同,情绪是抽象的,不包含思想的,他把二者搞混了。托尔斯泰的定义是更科学一些的,并不需要这种补充。不过我们今天当然应该比托尔斯泰站得更高,对定义做一点修正。我以为文艺作品所交流的感情,并不是一般的感情,而是美感———作者的审美感情。所以这样的定义似乎更好一些:“文艺是人们交流美感的工具。”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写过专门的文章,做了详细的论证。请看《民间文艺与立体思维》下册第507—520页(大众文艺出版社2010)、《发扬龙的精神,建设和谐社会、实现文艺腾飞》(见中国文联理论研究室编《谱写和谐文化新篇章》中国文联出版社2007)这里就不多说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它关系到对文艺的艺术本质的文化自觉。过去由于缺乏这种文化自觉,用形象思维论去指导创作,产生了用形象图解思想的公式化、概念化偏向,大大降低了艺术质量。这是违背艺术规律的误导,影响很大,值得我们特别地注意。我们一定要提高对文艺规律的文化自觉,提高对文艺本质的文化自觉,学习托尔斯泰的成功经验,大大提高艺术质量,去创作人类历史上美好的文艺作品。谈起艺术质量,还有一个很大的误区:认为艺术性的高低只是艺术形式方面的事,与内容无关。这样他们就可以用所谓“艺术形式的创新”的那些先锋艺术,用金钱武器,打败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张爱玲的那些作品也就可以吹嘘得比鲁迅还高了。其实,艺术性的高低主要看艺术内容———美感的质量高低。艺术形式完全是为内容服务的。形式离开了内容,就毫无意义。形式所体现出来的美感质量,才是艺术性(艺术而不是技术)高低的唯一标志。美感质量可以从美感强度、美感高度、美感深度、美感广度、美感精度、美感新度等等六个维度方面去衡量,这是比较全面可靠的。这是文艺批评的标准问题,我也有专门文章做了论证。请看《六个维度:文艺批评标准刍议》,在泰国《新中原报》2004年5月6-8日发表过,又收入我的论文集《民间文艺与立体思维》下册(“中国文联晚霞文库”,大众文艺出版社2010年,第521页),可以参考。这里不能多说了。
三、关于文化大繁荣的文化自觉
文化繁荣是按照文化发展的客观规律去实践的必然结果。关键在于我们对规律的认识与掌握。文化是立体的。要全面认识文化,必须用六维的立体思维去观察。长宽高三维是静止的立体,需要从多角度、多侧面去观察文化的各个方面:物质文化—非物质文化、民俗民间文化—文人文化、政治文化—经济文化、科技文化—制度文化、自然文化—人文、社会文化……文化还有第四维———时间,有它的发生、发展乃至消亡的历史。我们要总结历史的经验,才能对文化和文艺繁荣有一个科学的认识。我们要放眼古今中外的文艺历史,进行全面的总结。
文化的第五维,是文化的内部空间,我们要由表及里、由浅入深地认识文艺的两种本质———社会本质和艺术本质,掌握文艺的发展规律,提高文艺自觉,才能真正实现文艺的大繁荣。我们应该牢记:文艺是社会意识形态———这是文艺的外部规律、社会本质,是不可能不为政治服务的,社会主义也是政治,这些已如前说;文艺的内部本质是它的艺术本质———文艺是用形象交流感情的工具。形象只是手段,不是文艺创作的最终目的。
文艺创作的根本目的,也就是它的本质,是为了交流感情。我们在前面也做了分析。
我以为,如果不尊重这些艺术规律,我们就绝对不能实现文艺的大繁荣。文学艺术发展史告诉我们,尊重文艺自由创作的客观规律,是文艺大繁荣十分重要的条件。列宁在《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中曾经讲到过社会主义文学的本质———“这将是自由的文学……”如果要文艺繁荣,而不顾历史经验和伟大导师的教导,作家艺术家没有出版和创作的自由,那是会缘木求鱼的吧。党的领导是马列主义的领导,而不是某个个人的领导,不管是谁,哪怕你是党和国家机关的领导人员,如果违背了马列主义和科学规律,都不能代表党的领导,更不能取得成功。
我们的文艺队伍是久经考验的、可靠的,出版自由是宪法规定的,有什么可怕呢?如果有问题也可以及时发现,及时批评、辩论、处理。而不会像过去苏联那样泛滥成灾。在文艺界,只有少数人受到敌对势力的影响或收买,而按照他们的指挥棒转。这些人很可能在领导机关里,这才是最危险的。例如,苏联共产党的宣传部长就被美国中央情报局收买了。他替美国人干的就是和平演变的事。在这种人领导之下,如果没有民主,文艺界就会完全成为和平演变舆论的一统天下。相反,如果有了出版自由,至少革命的声音还可以发表出来。前些年,某些出版社和报刊,铺天盖地地刮起了张爱玲旋风,这个教训应该是很深刻的。
张爱玲解放初期在香港美国新闻处服务,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指挥下,出版过两本反共小说,污蔑攻击新中国和土改。我们要从文艺的社会本质上认识到:吹捧和抬高张爱玲而贬低鲁迅、赵树理和贺敬之、刘绍棠、李琦等等革命作家、艺术家的本质何在。
文艺的第六维是文艺的外部生态环境、文化空间。生态环境也是决定事物生死兴衰的条件之一,恐龙的灭亡就是由于生态环境的巨大变化。
所以,我们要文艺大繁荣,就要为文艺家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文化氛围,使他们能够自由创作,自由批评,自由出版、发表作品。外行的干扰、瞎指挥是最坏的不正之风,不符合马列主义和党的政策,必然破坏文艺的大繁荣。中国作家协会最近的评奖,用公开的实名制,是很好的。不但评委的名字公开,而且把评语也公开发表,这就真正做到了公平合理,使评奖成为提高创作水平、加强团结的工具。而不会被某些人所利用,成为权势的或牟利的工具。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没有民主和创作自由,也就没有文艺的大繁荣。这是古今中外的文艺规律的体现,是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总之,文化是人类创造物的总称。人类的创造总是有思想指导的。人们有了文化自觉,掌握和利用了客观规律,才能取得创造的成功。文化自觉是对事物正确的认识和感悟。如果没有自觉,也就没有创造;但是如果对事物的认识是片面的,创造就可能失败。这就是缺乏文化自觉。反之,如果我们真正在文艺工作的各个方面都有了高度的文化自觉,就必然在各个领域取得新的更大的成绩。这就是未来的发展趋势。我们可以预见,随着我们对文艺规律的掌握和应用,我们文艺创作的艺术质量必然大幅提高。我们的人民文化生活,必然更加丰富。文艺的大繁荣是指日可待的。
参考文献：
[1]别林斯基.1847年俄国文学一瞥[M]//别林斯基选集:第3卷.上海:时代出版社,1952:429.
[2]托尔斯泰.艺术论[M]//段宝林,编.西方古典作家谈文艺创作.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80:514.
[3]普列汉诺夫.艺术论[M]//鲁迅,译.鲁迅全集:第17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