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校园欺凌行为的社会工作介入方案及实施
中学阶段是青少年身体成长、心理逐步发展成熟的重要阶段，也也会慢慢形成自己独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期间内，他们往往愤世嫉俗，独立性和辨别能力增强，在探索世界的过程中挑战家长和老师的权威，希望能充分彰显自己的个性。
而在信息发达、社会流动频繁的时代，随时都受到朋友、学校、家庭等方面的各种影响，这种背景下差生的欺凌问题对中学生的健康成长构成巨大威胁，因此需要引起各方的关注，同时运用各方力量共同努力，才能得到最终解决。
4.1 学校背景
H 省 Q 乡乡镇中学建校时间较早，教学设施较为落后，2006 年改建，与乡镇高中合并，增加了 6 年级教学楼一栋以及高中教学楼一座，改造和添加了 6 个篮球场，新建了部分健身设施，；教室内部新增加了多媒体教学设备，置换了全新的课桌椅；校园一边临近小河，两边由居民区环绕，另一边挨着乡镇公路。由于该地属于贫困山区，乡财政能力有限，优秀教师外流较多，学校整体教学水平一般，算得上是一个中部贫困农村地区中学的代表。
4.2 案例的选取
2015 年 9 月开始，笔者到该中学担任历史代课老师兼心理辅导老师，在该校教学期间，深入学生的学习生活，通过访谈、参与观察等方式收集到一系列的一手资料。
本研究通过对两个实践个案的辅导，探索社会工作介入校园欺凌行为的有效途径，丰富社会工作实务经验。
由于研究对象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并不能严格按照统计学的抽样方法严格选取案例，所以在研究的代表性上还有一定的欠缺。本文选取的是一个被欺凌者，而另一个选取的是欺凌者，从广义的社会工作定义上来看，二者都是我们社会工作的对象，对于被欺凌者，他们是同辈中的弱势群体，在身心受到双重伤害的时候急需有人为其提供及时有效的帮助，缓解他们的心理压力，使负面情绪及非理性信念能够得到发泄和纠正，从而使他们在面对欺凌时有正确的应对方式；对于欺凌者，他们欺凌同学的行为肯定是大家所不接受的，学会如何正确处理同学间的矛盾以及提高社交技巧能力则是他们的主要任务，而社会工作者恰恰可以提供相关帮助。
4.3 案例 1--被欺凌者的个案辅导
4.3.1 用心观察，发现个案
2015 年 9 月初，社工开始在该校担任代课老师，初次与大家见面的时候，向他们简单地介绍了社工的基本信息与专业背景，并系统叙述了社会工作专业的用途和使命，鼓励大家在生活与学习过程中，遇到烦恼和障碍的事情，可以直接来找老师，社工可以为他们提供相关服务和帮助。
经过一段时间的融洽相处，社工对同学们基本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但仅限于知道大部分的名字。在第三周的一次课堂与同学们的互动中，笔者提出一个简单的、关于历史知识问题，鼓励大家发表自己的看法，几人举手回答后我，随机点了一个学生的名字，顿了大约 5 秒钟之后，第二排最左边角落那个座位上才缓缓站起来一位同学，红着脸，始终低着头，也不说话，几次追问，这位同学还是沉默不语，笔者在意识到自己的不当提问之后，及时终止了提问，并安慰了他。
课后，社工对自己的不恰当行为做了反思，并怀着关心的初衷，找到那位同学，利用自习时间，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
社工：同学你好，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是新来的老师，还没有完全记住你们大家的名字。
大海：（低头紧张的站在办公桌旁边）我叫 XXX社工：不用太拘束，来这边坐着吧！（社工挪了一张凳子，示意大海坐下）我可以叫你大海吗？
大海：（慢慢的挪到椅子旁边，坐下，点了点头）嗯，可以。
社工：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来吗？
大海：（双手紧握，小声说）不知道。
社工：你放松一点，不用紧张，你看这里没有其他人，就当是一次聊天就好了。
我这次找你来谈话主要是因为上次课堂的提问，我让你十分窘迫，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挺抱歉的。
大海：（抬头看了一下，又低下头）没……没关系。
社工：新学期对同学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扰的，可以跟我说说吗？
大海：…（低头沉默不语）社工：大海，可以看着我说话吗？是不是怕我跟有些老师那样训斥你吗？
大海：（抬头一下）嗯，是。
社工：你放心，今天我只是以辅导老师的身份来跟你谈话的，和其他老师不一样。
如果你们遇到什么困扰，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跟你们聊天、谈心，或者做做活动，帮助你们排解这些困扰。你忘记了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向大家介绍我的专业了吗？
大海：我知道，你说过你是社工。
社工：嗯，对。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大海：我……（犹豫了一下）我告诉你了你会不会告诉其他老师啊？
社工：我们是有保密原则的，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包括老师和你家人。
大海：哦。那我说了你会帮我吗？
社工：你说说看吧，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大海：（继续沉默）社工：嗯…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如果你下次什么时候想对人诉说了，可以来找我。
大海：嗯，知道了。
大海起身走了，临走时偷偷看了社工一眼。
通过这次简单的对话，社工向大海说明了专业目的，并表达了愿意帮助的意愿，虽然这次对话内容及时间都不长，但社工从大海的表现细节来看，认为大海一定是遇到了一些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他人的帮助。因此社工利用课余时间，在与其他老师、同学的交谈中了解到大海的具体情况，曾经受到过邻班同学小波的欺负，刚开学有一次遭其欺凌，受轻伤，之后上课注意力不集中，情绪低落，学习成绩也渐渐下滑。
由于社工在多方访谈之后收集了更多的关于大海的资料，为下一次谈话做了较为充分的准备。9 月 20 日，大海独自找到老师，与老师进行了一次主动会谈。会谈中，大海谈到了他遭受同学欺凌的情况，表明了想向老师寻求帮助的意愿。通过分析这次会谈以及先前收集到的资料，社工认为，大海是最初遇到的是被同学欺负，心理受到创伤，随后就表现出意志消沉、自卑等状态以及难与他人相处等问题，这些问题对他的生活和学习带来很大困扰。经过预估，社工认为可以为大海提供帮助，遂与大海达成协议，并建立了专业关系，大海也向社工表明愿意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与社工一起，共同努力改变自己。
4.3.2 收集资料，分析预估
（1）基本资料
经过两次访谈以及社工对老师、周围同学的的访谈，整理出案主的基本资料：
姓名：大海 年龄：13 性别：男 年级：7 年级身心状况：身体健康体形微胖，受欺凌后轻伤，智力正常，情绪低落学习状况：7 年级以前成绩优秀，新学期测验，成绩中等偏下行为特点：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常常独自一人同学评价：不爱与人交流，会帮同学力所能及的忙，朋友圈子很小，只与几个爱打乒乓球的同学交流多，听说多次被其他同学欺负，但几乎没有听他向别人说起。
老师评价：课堂参与不够积极，但能够按时完成作业，较少参加集体活动，仅在体育课上看见过几次与人打乒乓球。
家庭背景：几年前与家人从邻乡搬来，家里人文化程度不高，父亲常年在外务工，母亲负责在家照顾他和上小学的妹妹上学。
自我评价：不爱说话，与别人没什么好说的，认为他们都不理解我；自己学习不好，也没有特长；因为自己是外乡来的，说话带有老家口音，周围的人都因此而嘲笑我；感觉自己孤单无助，想念以前的生活。
（2）主要问题
从社工收集的资料来看，由于案主遭受欺凌，留下了较为严重的心理阴影，从而产生自卑、忧郁等负面情绪，这些问题情绪给案主带来很大困扰，因此学习成绩受到很大影响。根据情绪 ABC 理论分析，由被同学欺凌所导致的心理状态和情绪问题是案主学习成绩下降的直接原因，因此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则需要从非理性信念的产生上着手，使情绪困扰可以得到改善，进而改变行为问题。可以运通理性情绪疗法来改善案主的状况。
（3）能力评估
需求分析：由于案主性格内向，又寡言少语，在受到欺凌之后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长时间的积压在心里，因此他需要一个渠道来发泄自己的压抑情绪以及获得更多的关心和支持，产生安全感。
案主需要形成正向、积极的自我评价，看到自己的优点，要改变非理性信念。同时还要学会与人沟通，掌握人际交往技巧，了解别人的同时也让别人了解自己。
优势分析：案主的爱好是打乒乓球，而且在同龄人里还算打的不错；与案主相熟的同学认为他为人比较热心，能尽力帮助别人；学习能力较强，以往学习成绩优秀。
劣势分析：案主自身性格内向，加上在校常遭受欺凌与嘲笑又无处诉说，产生了较以往更强的心理防御，对他人的信任感较低，自我评价也不高。
4.3.3 制定计划，策划活动
目的：转变悲观的生活态度，更好地融入校园生活目标：学会与人沟通技巧，积极参与集体活动，形成正向自我评价，建立朋辈群体支持网络关注的对象和问题：关注的对象是案主本人，通过个案过程，恢复其社会功能，促进健康成长。关注的问题是由被欺凌而带来的情绪困扰，运用理性情绪疗法，改变其非理性信念，使其回到正常的学习和社交的轨道上来。
行动计划：运用反映技巧来识别案主的非理性信念，通过自我袒露、对峙的技巧来说明案主非理性信念的的不合理之处，鼓励案主表现自己的优点，改变负向自我评价，促进其提高自信水平。运用角色扮演游戏、会谈技术，学习新的行为方式。
工作者角色：服务提供者，治疗者，教育者，增能者。
（1）第一次会谈
9 月 25 日下午，在社工办公室，社工与大海进行了第一次谈话，主题是非理性信念的辨识，同时促进认知的转变。
社工：你好，大海，这周过的怎么样？
大海：不怎么样？
社工：发生了什么事？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大海：昨天在路上遇到小波了，他恶狠狠的冲我瞪了一眼，一副要打我的样子。
社工：那他真的动手了吗？
大海：没有，我转身就走开了。
社工：那你现在看到他是什么感觉？
大海：有点害怕，同时又很讨厌他。有时候我也很气我自己。
社工：气自己什么？
大海：气自己没他高力气没他大打不过他，气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多朋友来帮我打他。
社工：也就是说你觉得你比他强壮大或者是有很多朋友帮你你就不会受他欺负了？
大海：是啊，那样的话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社工：嗯……那你觉得欺负人的行为是可取的吗？
大海：不可取，但是小波打架很强，我要是能打过他或者有朋友帮我打架才不会被欺负。
社工：那假设你比小波更厉害，而且也有很多所谓的朋友，你会去欺负别人吗？
大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社工：嗯，你有这种想法很好。打架肯定是不好的，我也理解你想变得更强、变得想有很多朋友来来帮助你教训小波的想法，但是，暴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也不是你们中学生该有的行为方式。古人不是也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不是吗？
大海：嗯，是（点了点头）。
社工：那你说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欺负别人，而有些就就比较安静呢？比如小波喜欢打架，而你不喜欢呢？
大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波喜欢打架。反正我爸妈从小就告诉我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要惹事。
社工：那么他们喜欢打架是不是因为他爸妈没有教育好他，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的？
大海：嗯，好像是这样。
社工：那么只要让他们自己意识到自己的打架行为是不对的，然后有人教他们应该怎么做，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欺负别人，不会去打架了？
大海：嗯，对。
社工：那么你愿不愿意了解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并且学习它吗？
大海：愿意（认真点头）。
社工：好，那我们下次一起学习吧。
（2）第二次活动-角色扮演
9 月 30 日下午自习课时间，社工与大海在校活动室展开了一次角色扮演游戏，主题是认识和学习新的行为方式。
刚开始，社工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小熊头像，贴在活动室的沙袋上，然后自己作为欺凌者模拟打人场面，大海在一旁站着观看，看着社工击打沙袋的动作，大海也攥紧了拳头，紧咬嘴唇，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沙袋上的小熊头像，只是一句话不说。
之后，大海与社工分享了自己的感受，如果看到别人被欺负自己作为旁观者，他没有想过会上前帮忙，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社工给大海解释道：如果被欺凌者在遭受欺凌时，选择逆来顺受，也不反抗，这样反而会让其他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被欺凌者，更不用说会上前伸出援手了，所以旁观者在这种情况下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还有，如果在欺凌行为发生过程中有旁观者有加油助威的行为，会使欺凌者打的更多更重。如果受欺凌者在受欺负过程中向他人求助，会激起被求助者的责任感和正义感，从而使被欺凌者获得帮助和保护，能够即使的阻止、中断施暴行为。所以，社工在这次活动中建议案主在遭受欺凌时不要放弃求助他人，而选择忍气吞声。
接下来，社工给大海播放了一段视频，内容是一个被欺凌的青少年在遭受欺凌行为时选择大声反抗，并向其他人求助，然后欺凌者就慢慢减轻了肢体侵犯，最后停止了欺凌行为。看完视频后，社工解释道：遭到欺凌时除了忍气吞声，我们要想其他方法减少自己所受的伤害。即使在身体力量的没有对方强，但是在气势上吓到对方，从而可以达到终止欺凌、保护自己的目的。之后大海觉得这种方法值得一试，还说下次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就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
通过这次活动活动，让大海认识到一味的忍气吞声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会增加自己被欺凌的可能性，若再遇到被欺凌的情况，要争取求助，适时反抗。
（3）第三次会谈
10 月 12 日，社工利用自习课时间，在办公室与大海进行了面谈，主题是通过反映感受，驳斥非理性信念，转变负向自我评价，形成积极乐观的心理态度。
社工：最近感觉怎么样？小波有欺负过你吗？
大海：上次他要欺负我的时候，我对他大声吼了几句，并告诉他要是在欺负我，我就告诉老师，他吓了一跳，没说什么，瞪了我一眼就走了。从这以后，他就没有打过我了。
社工：那很好啊，从你的反应来看，你表现的挺好的啊，他应该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了吧？
大海：我也不知道，但是…社工：怎么了？最近还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大海：没什么，我不想说。
社工：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说的吗？说好一起努力，一起改变的啊？
大海：虽然小波不打我了，但是他总在同学面前嘲笑我胖，说我“死胖子”“肥猪”.
社工没有说话，示意大海继续说。
大海：他还嘲笑我说话带口音，是外村来的乡巴佬。
说着说着，大海的眼眶就红了。
社工安慰道：没事啊，别哭。你觉得自己比别人胖一点，然后说话带一点口音会让你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让你很丢脸吗？
大海不说话，继续哽咽。
社工递给大海一张纸巾，安慰着说：其实我也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和你类似的困扰，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独自到一个大城市里上学，说话也是带着家乡的口音，有时候就听见周围的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嘲笑我说话，还说我是农村来的。
大海擦了眼泪，继续听我说。
社工：后来我和以前的朋友倾诉我的状况，他们安慰我说，你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只要我们做人端正，努力学习，有个好未来，这就够了。
大海不再哭泣，眼神变得坚定，说：老师我也要跟你一样，不管其他人说什么了，我只要努力学习。
社工：（认可的点头）嗯，只要你努力，肯定会成功的。还有希望你以后可以变得阳光积极起来。
大海：（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社工：相信自己，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拥有自己的有点和缺点，只要能够发现自己的长处，然后充分发挥，你就会变得积极起来呢。
大海仔细地听着。
社工：不要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其实你本身就有很多有点，比如你打乒乓球班里其他人都厉害，还有我听你同桌说你还很热心呢，不是吗？
大海点了点头，变得自信了许多，心情转好了。
这次面谈，通过社工自我袒露和案主感受反映，缓解了案主的消极情绪，增强了其自信心，改变了负向的自我评价。
（4）第四次会谈
10 月 18 日，社工利用自习课时间与大海展开了第四次谈话，主题是鼓励案主多参加班级活动与社交活动。
社工：最近年级要举行体育比赛，有挺多项目的，你报名了吗？
大海：没。
社工：为什么不参加呢？我挺你同学说你乒乓球打得很好，而且你自己也喜欢打。
大海：（摇摇头）不想参加。
社工：真的挺可惜的，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大海：…社工：不参加活动的话，那你平时课余时间都玩什么呢？
大海：听歌看电影，偶尔看看书。
社工：都是你一个人吗？
大海：不是，和我妹妹一起。
社工：你现在也不打乒乓球了吗？
大海：嗯，不怎么打了，以前还跟他们一起打，现在不了。
社工：那现在为什么不一起玩呢？
大海：当时我被小波欺负的时候他们都不帮我。
社工：那你觉得他们能打的小波吗？
大海：我也不确定，应该打不过吧，他们也不会打架。
社工：那他们也打不过，也帮不上你的忙，小波欺负你的时候，他们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办，才选择没有帮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怪他们吗？
大海：要是这样的话，就不怪他们。谁让我们都不会打架呢。
社工：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和他们一起去玩？
大海：我很久没和他们一起玩了，估计他们也应该不愿意跟我玩了吧？
社工：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他们不愿意呢？
大海：（沉默不语）社工：下次你找个合适的机会，主动一点找他们说话，看他们愿不愿意理你。
大海：嗯，我试试。
这次会谈，让案主认识到了由欺凌行为给他人际交往带来的影响，通过社工的鼓励和支持，案主的负面情绪和困扰得到一定的缓解，同时鼓励案主走出自己主观的臆想世界，主动与他人交流。
（5）其他活动
在社工的个案干预与谈话鼓励后，从前不爱参加班级活动的情况得到了改善，现在能够积极参加，每次班级活动后，大海都会向社工报告参加活动的经过，分享自己的心得以及参加活动的感受，社工都及时的给与了反馈，鼓励大海坚持下去，勇敢地表现自己。
4.3.4 总结过程，进行评估
（1）效果评估
自评：个案辅导进入尾声，社工让案主谈谈自己的变化，案主谈到自己在接受辅导之后，每天的心情变好了许多，但是又是碰到欺负过自己的小波时，还是会有点紧张害怕；比以前变得爱说话了许多，与人交流也不害羞了，变得大方了；还交了几个新朋友，独自一人的时间变少了；也变得自信了，课堂上敢于大声的回答老师的问题，更多的参加了学校活动了；以前被欺负后产生的各种不理性想法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要为更好的保护自己而采取的措施。
他评：在走访了该班班主任后，老师表示，这段时间，大海同学变化挺大，很少见他一个人了，跟周围的人也是有说有笑，最让老师惊讶的是能举手、大声地回答问题，虽然看出来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但是这比以前是好很多了。
（2）技巧评估
在服务过程中，社工通过同理心、自我坦露、等会谈技术表达对案主的支持和关心，进一步引导案主说出内心的真实感想，并给与建议、忠告促其摒弃非理性信念，形成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角色扮演的方法，让案主尝试不同的想法和应对方法，并付诸实践，取得了预期效果。
4.3.5 完成辅导，顺利结案]
11 月 15 日，社工与大海进行了最后一次面谈，大海的主要问题基本得到解决，服务计划进入尾声，专业目标已经达到，专业关系进入结束阶段。
社工与案主共同回顾了整个辅导过程，案主注意到了自己的成长，相比以前产生了一些好的改变，社工也肯定了案主积极配合的态度和所做的努力与尝试；然后社工与案主一起展望未来，让案主坚信自己有能力和信心独自面对未来可能初现的困难。
因为上次谈话已经提前告知案主，让案主有结案的准备，所以没有出现依赖情绪，社工顺利结案。
由于案主所处环境短期内不会发生变化，所以心理健康的恢复并不是很容易，需要长期的努力才能够最终完成。根据后期的回访，结案初期，案主心理状况有了一定的初步改善迹象，等到第五个月时案主完全不再沮丧和不自信。通过社工的个案服务，案主的心理创伤得到消除，情绪稳定，社交活动恢复正常，学习成绩也有一定的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