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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在苦难中磨练的人生价值观

来源:学术堂 作者:原来是喵
发布于:2016-10-26 共6049字
  司马迁遭李陵之祸后,受到春秋时代“三不朽”思想的启示和古圣先贤榜样的感召,“隐忍以就功名”,在生死炼狱中悟出、形成了一种新的生死观、荣辱观,并将其从讲究气节,维护人格尊严的层次,提高到实现人生价值的层次,坚定了通过“发奋着书”实现人生理想的信念,决心为中华述史,为民族写心,最终完成了《史记》的写作。下面由学术堂为大家整理出一篇题目为“司马迁在苦难中磨练的人生价值观”的人生价值观论文,供大家参考。
  
司马迁在苦难中磨练的人生价值观

  原标题:司马迁人生价值观的现代启示
  
  摘要:司马迁遭李陵之祸后,受到春秋时代“三不朽”思想的启示和古圣先贤榜样的感召,“隐忍以就功名”,在生死炼狱中悟出、形成了一种新的生死观、荣辱观,并将其从讲究气节,维护人格尊严的层次,提高到实现人生价值的层次,坚定了通过“发奋着书”实现人生理想的信念,决心为中华述史,为民族写心,最终完成了《史记》的写作。
  
  关键词:生死观; 荣辱观;“发愤着书”说; 人生价值
  
  你知道一部《史记》是怎么写出来的吗? 你知道司马迁的《史记》得以最终完成和他对于生死问题的认识,和他在生死炼狱中所形成的一种新的人生价值观之间的关系吗? 可以这么说,司马迁所以能够完成《史记》的写作,铸就辉煌的人生,是和他在生死炼狱中焦思苦虑,终于悟出并形成的一种崭新的人生价值观---包括生死观和荣辱观是直接联系着的。他所以终于能够完成《史记》的写作,铸就人生的辉煌,乃是他新的人生价值观的胜利。
  
  我们知道,司马迁身逢盛世,自幼才华横溢,雄心壮志是很高的。他出身史官世家,他的父亲司马谈,是汉初一位着名的史家,司马谈期望儿子能继承自己的遗志,学习孔子,像孔子那样写出第二部《春秋》。在接替父亲当上太史令之后,司马迁更是“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才力,务一心营职”---一心一意想做好工作,博得汉武帝的欢心。不幸,事实给了他这种天真的想法以无情的打击,在他四十七岁那年,因为无所顾忌地替投降匈奴的李陵辩护,触怒汉武帝,遭到“李陵之祸”.
  
  李陵是汉朝名将“飞将军”李广的孙子,是当时屡胜匈奴的一员勇将。在天汉二年与匈奴的一次战斗中,因“矢尽道穷,救兵不至”,被俘投降了匈奴。司马迁平素对李陵的为人抱有好感,觉得他有“国士之风”,认为他的投降是出于一时无奈,以后会寻找机会报答汉朝的。因此就挺身而出,为李陵说话,在武帝面前力陈李陵孤军奋战的功劳。不料因此触怒了汉武帝,以为他是替李陵开脱,并借以攻击这次统兵的主帅贰师将军李广利---而这个李广利乃是武帝宠姬李夫人的哥哥,这样,司马迁便以“诬上”的罪名被关进牢狱。由于司马迁家境清贫,下狱之后没钱赎罪,又不会巴结人,平日的一些朋友慑于武帝的震怒,也没人敢出来替他说话,便只好在监狱饱受酷吏的摧残。不久,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由于谎传投降匈奴的李陵,在为敌人练兵,武帝一怒之下,便“族陵家”,而“下迁腐刑”( 腐刑又叫“宫刑”,是一种阉割生殖器的惨无人道的刑罚)。事后证实,那个为匈奴练兵的人不是李陵,而是一个叫李绪的人,但是已经晚了! 宫刑,对于文化素质越高的人,越具残酷性。司马迁平生极为看重名节,是一个堂堂正正,豪气非凡的人,现在居然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所以他“肠一日而九回”,“愤不欲生”,几次想要“引决自裁”( 自杀)。在司马迁的心目中,宫刑是人间第一大辱,受过宫刑,便成了“刀锯之余”的人,成了肢体和人性都残缺的废人,受这种刑罚,上辱祖先,下辱人格,被不齿于士流,从此便无颜面对世人,原本高昂的头颅再难抬起。受刑之后,一种不容于天地人世之间的巨大羞耻感,时时在撕咬、吞噬、烧灼他那已经破碎的滴血的心灵。
  
  遭遇李陵之祸,命运之神把他推向生与死的交叉路口,逼迫他进行生死两难的抉择: 生,要面对和忍受人间最难堪的奇耻大辱,面对比死不知要痛苦多少倍的生; 而死,父子两代人的心血,自己为之奋斗了大半生的事业和理想---为中华民族写出第一部通史的工程便会半途而废! 尽节一死,固然痛快,甚至还带有几分潇洒、硬气。因为这维护了他平素所讲求的做人气节和人格尊严,然而却要使他与父亲两代人的心血结晶和凝聚着全社会、全民族的文化希望与时代要求的巨着,付之东流!
  
  这两难的处境,痛苦的抉择,引起了他剧烈的思想斗争。在《报任安书》里,他以回肠、腐心之痛,讲到他受刑后的精神状态: 受过腐刑,他已“身残处秽”、“大质已亏缺”,既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阘茸之中”,就再没有“仰首伸眉,论列是非”( 参与社会活动) 的 资格,甚至再没有面 目“复 上父 母 之 丘墓”---连给父母上坟都没脸了。从此只有“为天下观笑”、“为乡党戮笑”的份了。“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陷入精神狂惑,心神恍惚的状态。这个时候,他“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正是在这种状态下,他几次想到要“引决自裁”,尽节一死。
  
  生死关头,是什么力量使他看到一线光明,帮助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呢? 其中有两个关键或说决定因素: 一是春秋时代“三不朽”思想的光照; 二是古圣先贤的榜样作用。
  
  先说春秋时代“三不朽”思想的光照。中华民族不止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而且很早便产生了高远、高尚的人生价值观。我国春秋时代,处于人类的轴心时代( 人类精神文明的重大突破期) ,当时士大夫中的精英人物之一的鲁国贤大夫叔孙豹就提出了着名的“三不朽”思想。《左传·襄公二十四年》有一段意味深长的记载:
  
  二十四年春,穆叔如晋。范宣子逆之,问焉,曰:“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谓也?”穆叔未对,宣子曰:“昔匄之祖,自虞以上,为陶唐氏,在夏为御龙氏,在商为豕韦氏,在周为唐杜氏,晋主夏盟为范氏,其是之谓乎?”穆叔曰:“以豹所闻,此之谓世禄,非不朽也。鲁有先大夫曰臧文仲,既没,其言立,其是之谓乎? 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若夫保姓受氏,以守宗祊,世不绝 祀,无 国 无 之。禄 之 大 者,不 可 谓 不朽。”
  
  这里,叔孙豹首先把“不朽”与“世禄”划清了界限,就是说“不朽”和世家大族、高官厚禄不是一回事; 其次,叔孙豹指出,他所说的“不朽”是指在道德、功业或言论方面做出过重大贡献,惠及国家和人民,就是死后,仍然被广大人民记住、遵行与纪念。这才是有抱负的人们应该追求的。
  
  不朽思想与不朽意识,是人类自我意识觉醒的产物,“三不朽”思想,则是中国人人生智慧的结晶。
  
  不朽思想与不朽意识,自有它的卓越性,“不朽”意味着什么?“不朽”,首先是超越肉体生命的,其次还是超越时空的。
  
  中国人把“不朽”与人生联系起来,把“不朽”与人生的根本问题、终极问题---人为什么要活着?人应当有怎样的追求和理想? 人怎样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等等联系起来; 还把“不朽”按“立德”“立功”“立言”分出等次和顺序( 按孔颖达《左传正义》的注解,“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圣德立于上代,惠泽被于无穷……立功,谓扶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 ,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标志着中华民族人生价值观的成熟。
  
  叔孙豹的“三不朽”观念,像一道思想的曙光,受到春秋时代士大夫先进分子的重视和欢迎。司马迁以他渊博深厚的文化素养,对它早有了解和服膺,在《与挚伯陵书》( 见《全上古秦汉三国晋南北朝文》) 里,他就有劝朋友“立德、立功、立言”的话。不过,真正领悟“三不朽”思想的真谛,并使它成为自己强大的精神支柱,还是在他遭李陵之祸,受了宫刑,处于人生最悲惨、最痛苦的时刻。
  
  自从叔孙豹提出并阐明“三不朽”思想之后,中国传统的士人、知识分子理想的生活道路就是“立德”“立功”“立言”,走“三立”的道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司马迁受了宫刑之后,像前面说过的,他“身残处秽”“大质已亏缺”,丧失了正常做人的资格,也丧失了正常参与社会活动的权利,“立德”“立功”根本谈不上了,正常的实现人生理想的道路已经有两条被堵死。剩下的就只有闭门写作,“立言”这一条路了。这条路能走得通吗?
  
  因此,古圣先贤的榜样的作用便与“三不朽”思想的光照相汇合,统一在一起了。
  
  说到古圣先贤的榜样作用,在痛苦的思索和艰难的抉择中,是平素丰富的历史知识帮了他的忙,他打开记忆的闸门,检阅古圣先贤的行迹,在他们身上寻找启发和借鉴。从周文王到孔夫子,从屈原到左丘明,以至孙膑、吕不韦、韩非等等都想到了,于是他看出:
  
  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记,惟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 仲尼厄而作《春秋》; 屈原放逐,乃赋《离骚》; 左丘失明,厥有《国语》; 孙子膑脚,《兵法》修列; 不韦迁蜀,世传《吕览》; 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报任安书》)
  
  总之,所有这些古圣先贤,各自都遭遇过不同的打击和磨难,但是他们都没轻生、没屈服,相反,却顽强地坚持自己的理想,寻找实现人生价值的途径,他们不约而同的从“发愤着书”中找到了宣传自己的思想主张,贯彻自己意志的有效手段。这些古圣先贤,从人生绝路开辟新的路径以实现自己理想和追求的榜样,极大地鼓舞他坚定了活下来把书写成的信念,给了他战胜羞耻、战胜一切折磨的力量。
  
  四年的牢狱生活,在肉体和精神双重的摧残和煎熬中,纵然极度苦痛,甚至精神处于狂惑状态,但他并没失去理性思考。直面生死,他思考了许多人生的根本问题,形成了一种新的生死观和荣辱观。他反复考量、反复权衡生与死的价值和利弊: 名誉、尊严、人格等等,固然重要,固然神圣,然而现实的真理告诉他,有比这些更为重要、更不容舍弃的东西,那就是理想和事业---在他,就是那部功告垂成的《史记》。他知道,这部《史记》,不止凝结着他们父子两代人的心血,承载着社会与时代的期望,而且,它所创造出的包括“本纪、表、书、世家、列传”的纪传体( 实为综合体) ,使《史记》不但成为中华民族的第一部通史,并且成为能够全面反映社会发展面貌的全史; 尤其是,占全书绝大篇幅的人物传记,体现出他把人作为历史的主体,作为述史中心的识见。这些人物传记,在教人怎样做人,在塑造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上,将起怎样的作用,正是他“述往事,思来者”,寄厚望于来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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