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国内外 P2P 借贷平台的对比分析
本部分主要分析国内外 P2P 网络借贷平台的发展模式及其特点,重点指出国内引入 P2P 网络借贷模式后,根据国内的实际情况,衍生了一些新的特点.
对于国外平台,介绍了国外流行的两种 P2P 两种运营模式,一种是以 Prosper 和Lending Club 为代表 P2P 平台模式,另一种是以 Kiva 为代表的平台运营模式,二者最大的不同是 Kiva 与直接跟借款人发生交易不同,Kiva 从放款人手中收集到资金之后,转交给其他的微金融机构中,由这些机构管理和发放贷款给借款人,再将收回的款项还给 Kiva,然后 Kiva 按放款人的份额将资金返还给放款人.其中也分析了平台运营的一些风险.
对于国内的 P2P 平台,由于国内的情况与国外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是,国内没有健全的个人信用体系,所以 P2P 的模式被引入的国内后,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比如国内平台的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运营模式、债权转让与担保交易的模式.这些新的模式出现,迎合了国内的实际市场需求.同时我们也能看到,由于国内的信用体系不够健全,国内的平台需要投入更多的成本去做尽职调查.
3.1 国外 P2P 借贷平台发展现状及趋势
3.1.1 P2P 平台的借贷中的中介角色
Prosper 和 Lending Club 是美国境内两大互联网信贷平台,允许投资者选择和认购消费或者商业目的的贷款.放款人在这两个平台上购买对应于特定贷款的收益权凭证,或者股份,希望到期可以收回本金,获得利息.根据这两家公司提供的数据,Prosper自 2005 年上线以来增长非常迅速,至 2008 年 9 月已经促成了 1.76 亿美元贷款(平均每个月 500 万美元).为了于 2008 年 12 月在 SEC 注册, Prosper 暂停了营业.2009年 7 月重开以后,Prosper 的贷款总量比以前有所减少,直到 2010 年 12 月平均每个月 200 万美元的贷款.但是从 2011 年 1 月开始,贷款增长速度再次提高,2011 年 1月-2011 年 3 月,平均每个月贷款额度为 400 万美元.Lending Club 从 2007 年 7 月发放第一笔贷款开始到2008年3 月为止,一共促成约1. 5亿美元贷款,2008年4月-2008年 10 月,Lending Club 暂停向放款人出售收益权凭证,并在 SEC 注册,取得证券发售资格.在此期间,Lending Club 仍然运用自身的资金为借款者提供贷款.在 2008年 10 月重新开始运营之后,Lending Club 发展迅速,平均每月发放约 760 万美元贷款.至 2011 年 3 月 31 日,Prosper 上约 60000 个放款人已经发了大约 2. 26 亿美元贷款超过 33000 个放款人.与此同时,20600 个投资者通过 Lending Club 也已经为约25000 个借款人发放了约 2. 43 亿美元贷款.
借款人利用 P2P 借贷作为贷款来源之一.P2P 信贷的利率可能低于传统的无担保银行贷款和信用卡.2011 年 3 月 31 日,3 年期贷款在 Prosper 与 Lending Club 上的年利率分别可以低至 6.3%和 6.8 %,取决于借款人的信用评级和贷款等级.而同时期市场上信用卡平均年利率则是 14.7 %.但是,Prosper 和 Lending Club 的年利率也可能会分别高达 35.6%和 25.4 %.相比于信用卡发行方对取现和使用信用卡购物违约的年利率高达 49.9% .Prosper 报告中称从开始运营至今,3 年期的贷款平均年利率是20.6%,而 Lending Club 则是 11.4%.
放款人通常只是提供小额资金给借款人,用作集合债务还债,房屋维修或者家庭商品购买的目的,用作商业目的的借款需求相对较少.出资人可以投资于多项贷款,可以全额投资于单个贷款需求,也可以只是投资于该贷款需求的一部分,最小为 25美元.截至 2011 年 3 月 31 日,Prosper 上的出借人平均投资额度是 3700 美元,而在Lending Club 上这一数字为 8640 美元.两个平台都对借款数额有限制,Prosper 每笔贷款在 1000 至 25000 美元之间,而 Lending Club 上限提高到 35000 美元.Prosper 上平均每笔贷款金额为 5886 美元,LendingClub 则为 9980 美元.根据 Prosper 的工作人员介绍,自从平台开始运营,25 %的借款人利用借款去偿还到期债务和信用卡,4%用作房屋维修,10%用作商业用途,14%用作其他目的.对应的数字在 Lending Club上则是 57%用作偿还债务与信用卡,7%用作房屋维修,10%用作家庭购物,5%用作商业目的.
3.1.2P2P 平台的两种运营模式
在 Prosper 和 Lending Club 上的贷款程序基本一致:Prosper 与 Lending Club 充当放款方与借款方的中介.为了放款方或者得到资金,所有参与方都必须注册成为该公司会员,提供基本信息以获得其作为放款人或者借款人的资格.注册时使用账号名称,以保持双方匿名.每个借款人必须填写贷款申请表,经审核以确定其信用状况.例如,要想成为借款人,每个平台都要求要有最低限度的信用积分,在 Prosper 上至少需要640 分,Lending Club 上则为 660 分.基于信用评分、信用历史和其他因素,例如要求的贷款金额和过去是否有行为不当的记载,Prosper 和 Lending Club 会对每个贷款需求做一个等级评定,以帮助放款人精确衡量每个借款人的信誉.相比之下,要想成为放款人则无需经过信用审核.除了出示包括身份确认在内的基本的资格要求,放款人可能只需要证明他们满足最低收入或者资产要求.这些要求来自于州的一些监管机构,在 Lending Club 的例子中,这些要求则是来自于 Lending Club 本身.总体而言,放款人在 Prosper 上可以最高投资 500 万美元,而在 Lending Club 上最多投资本人净财富总额的 10%.
这两家公司都会将审核后的贷款需求放在其网站上供放款人浏览和选择,内容包括贷款的总额、利率和客户评级.通过的贷款需求是无担保的,实行固定利率,期限为 1 年、3 年、5 年的(Prosper)或者期限为 3 年或者 5 年的(Lending Club).利率反映了该贷款需求的信用评定或者贷款等级.如果借款人提供类似的数据的话,放款人还可以浏览借款人的收入水平、贷款目的.放款人可以浏览已经审核后的贷款需求清单,选择要投资的对象.或者,他们也会根据自身的偏好的贷款标准,例如数额、期限、利率期限,或者是借款人的特征,如所在地、信贷额度、工作年限,来制定投资组合.
放款人也可以使用两个平台都有提供的自动投资组合组建工具.该工具允许放款人利用平台自定义的规则,例如信贷质量、平均年利率,或者这些规则的组合,来搜索符合条件的贷款申请.
在两个平台上,放款人并不直接向借款人发放贷款.相反,放款人购买与选定的借款人贷款相对应的收益权凭据(payment-dependent notes).一旦放款人确定了要投资的贷款,WebBank 这家由 FDIC 承保、在犹他州登记的银行-就会审核、筹备、拨款和分发贷款到对应的借款人手中.WebBank 随后就会将贷款卖给对应的 P2P 平台,以换取该平台通过出售对应的收益权凭据所获得的本金.WebBank 称银行对贷款并没有长期的所有权,因而也不承担贷款违约的风险.相反,他们指出,由于平台的本质属性,贷款违约的风险通过收益权凭据转移到放款人身上.
Kiva 成立于 2006 年 11 月,是美国境内主要的非营利性 P2P 平台,通过与当地的微金融机构合作,为放款人提供机会支持当地的经济发展.这些地区主要位于发展中国家.作为其通过贷款将人们联系在一起以消灭贫穷努力的一部分,Kiva 通过放款人提供的资金,向全世界大约 130 个微金融机构发放无息贷款,以资助这些机构在它们的社区中向机构发放带息贷款.Kiva 在其平台上筛选、评价、监督每个微金融机构,并且标注风险等级供放款人在做出资助决定时考虑.截至 2013 年 3 月 31 日,约570000 名放款人通过 Kiva 在 59 个国家发放了约 2 亿美元的贷款.
与其他两个营利性平台相似,Kiva 允许放款人在平台上注册线上账户来筛选和贷款给借款人,这些借款人大部分位于发展中国家,正寻求资金支持他们的微型企业.
Kiva 运作过程与 Prosper 和 Lending Club 存在一些关键的不同之处.与直接跟借款人发生交易不同,Kiva 从放款人手中收集到资金之后,转交给其他的微金融机构中,由这些机构管理和发放贷款给借款人,再将收回的款项还给 Kiva,然后 Kiva 按放款人的份额将资金返还给放款人.个人只需提供包括名字与邮箱地址在内的基本信息,就可以成为合资格放款人.一旦放款人注册成功,Kiva 就会自动为其生成一个个人介绍页面,但放款人还是可以选择保持匿名.通过网络平台,放款人可以研究每个贷款的数额和要求,然后选择他们感兴趣资助的微型企业.放款人最小出资 25 美元,最多可以投资整个贷款.Kiva 依赖于当地的微金融机构去审查,评价借款人,确定贷款数额和期限.此外,当地的微金融机构还和借款人一起收集借款人的故事、图片、贷款细节,将这些信息上传到 Kiva 的网站供潜在的放款人浏览.
当放款人在 Kiva 的平台上选择了意欲资助的微小客户时,他们并不直接贷款给借款人.相反,他们会用贷款来补充给当地的微金融机构,使得借款人在有需要时,这些微金融机构就能够发放贷款给借款人.通常贷款的细节在 Kiva 平台上公布之前,这些贷款已经发放出去了.虽然在 Kiva 平台上放款人提供的是无息贷款,但微金融机构会向借款人或者借款机构收取利息,以抵消其运营费用.如果微金融机构如期按计划从借款人手中取得还款,他们会在截留利息和其他运营的费用后,将本金转移到Kiva,Kiva 则会在放款人的账户中贷记对应贷款的份额.如果借款人未能如期还款,微金融机构就会通知 Kiva 和放款人可能会延期付款,贷款的部分或者全部贷款可能无法收回.根据 Kiva 提供的信息,至 2011 年 3 月 31 日,所有合作机构的还款率为99 %.
在很多国家也涌现了一批 P2P 借贷平台.例如,Zopa 这家英国公司在英国国内运营类似 Prosper 和 Lending Club 的营利性 P2P 平台,并且已经在其他国家授权这种运营模式.除此之外,其他国外公司也已经在澳大利亚、加拿大、中国、法国、德国、印度、日本和韩国运营营利性和非营利性的 P2P 平台.
3.1.3 国外 P2P 借贷模式面临的一些风险
P2P 网络借贷为放款人提供了获得相对较高收益的可能性,也给借款人带来了额外的信贷资源.然而,放款人在营利性平台上面临着失去本金和其投资收益的风险.
当借款人利用 P2P 平台进行借款的时候,他们也面临着与传统银行借贷一样的风险,包括不公平的贷款与收款方式.借款人在 P2P 平台上也面临着一些特有的隐私保护风险.目前 P2P 借贷的监管体系是一个复杂的框架,包括州和联邦法律,以及大量的监管机构.对于主要的营利性 P2P 平台,SEC 和州的证券监管部门主要是通过证券法律中的强制信息披露要求来保护放款人,FDIC 和各州的监管者则主要关注保护借款人.IRS 和加州首席检察官都有权力要求 Kiva 作为公益组织报告和执行其他要求,而 Kiva 的微金融合作伙伴则必须遵守他们放贷当地的消费者金融保护条例要求.正如其在公司网站展示的那样,主要的 P2P 借贷平台(这里指 Prosper 和 LendingClub)为放款人提供了比传统储蓄工具获得更高回报的机会.这两家公司称放款人的平均年收益已经超过最近一段时间储蓄账户和大额存单的收益了.根据 Prosper 和Lending Club 所说,放款人可以根据他们对风险和收益的偏好选择贷款,而这是银行存款无法做到的.放款人通过投资于消费和商业目的贷款,作为股票和共同基金之外的选择,可以使他们的投资组合变得多样化.
平台上的放款人也会遇到各种的风险,特别是信用风险(借款人可能违约),还有依赖于平台审核贷款申请和执行贷款催收所产生的操作风险.为了降低贷款可能违约的信用风险,P2P 平台上的放款人可以选择分散投资一个大的投资组合中.同理,放款人也可以按照资产分类来尽量降低单一资产损失带来的冲击.但是,投资于单个平台上的多样化组合并不能消除其他风险,例如当放款人依赖于未经确认的借款人信息,以及该公司用于选择贷款项目的评级体系时所产生的风险.
3.2 国内 P2P 借贷平台发展现状及问题
3.2.1 以宜信为代表分析国内 P2P 平台发展现状
发端于欧美的 P2P 借贷服务平台,或者说个人对个人的借贷服务平台,从大家所熟知的美国的 Prosper、Lending Club,以及英国的 Zopa,它们区别于传统金融服务的最重要的特征除了个人对个人的借贷服务外,还有一点是他们基于互联网的服务平台.在这些网站上,借款人客户可以在线直接申请借款,不需要到传统的金融机构中去办理繁琐的手续,而这些借贷平台也可以通过客户的社会保险号码等身份信息直接到征信机构中去查询,获取客户的历史信用记录及信用评分,借贷平台可以依据这些历史信用记录进行决策,对客户进行风险定价,帮助客户获得资金.出借人客户也在平台上通过选择不同风险等级的客户,获取投资收益,并承担风险损失.
尽管各自的交易结构各有差异,但纵观国际上大部分的 P2P 网络借贷平台,基本都沿袭了这种模式,以互联网方式撬动传统的金融服务.不过在中国,除了采用类似Lending Club 的模式之外,也存在另外一种模式即线下模式和债权转让,而这种中国P2P 借贷模式的典型代表企业则是宜信.
从 2011 年开始,市场上也大量出现模仿宜信 P2P 模式的企业,例如信而富、融宜宝、证大财富等,还有大量的区域性企业.粗略估计,采用这类 P2P 模式的企业在2012 年达成的 P2P 交易额超过 200 亿元人民币.
宜信普遍关注的两个问题是:交易规模和坏账率(不良贷款率).虽然宜信的平均借贷交易额度已经公开,但是其借款人数量并未公布,所以也无从推断.据英国《金融时报》2012 年 10 月的报道,截至当时,宜信已发展出一个拥有超过 5 万名投资者和 25 万名借款者的网络.宜信促成的借贷交易总额在 20 亿-30 亿美元.从业务增长速度上看,2008-2012 年,宜信的 P2P 业务增长了 300 多倍.
风险管理能力是 P2P 平台生存的根本,如果没有良好的风险管理能力,放款人在平台上就难以获得投资收益,平台也自然无法生存.据宜信公司公开的数据,若是以逾期 90 天作为不良贷款计算,2012 年年底的不良贷款率在 2%-3%.
3.2.2 线上与线下结合模式
与Lending Club等欧美模式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宜信没有采用纯粹的在线服务模式,而是代之以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为借款人和放款人提供服务.
宜信采用的这种 P2P 模式是在中国的现实环境下做出的选择.在欧美国家,社会信用体系发展成熟,征信机构的信息完善,可以提供可靠的个人信用评分,因此 P2P网络借贷可以采用在线的方式,依据数据分析和数据挖掘进行决策.而在中国,由于国内征信信息不够完备,而且目前有限的征信信息尚未对非银行机构开放,因此在国内,希望依靠纯粹的在线方式进行客户获取和评估非常困难.而风险管理是 P2P 网络借贷的生存之本,为了能够更好地进行客户风险的管理和评估,宜信采用了线下服务客户的方式,全面核实客户的身份、验证客户的资料,坚持客户面核面签机制,确保客户的真实性,降低交易的风险.
在实践中发现,欺诈风险是在国内进行信用风险管理过程中遇到的重要风险类型之一,这与国外的实践存在较大差异,而坚持线下服务的方式与风险点管理也正是识别和降低欺诈风险的重要手段.从行业普遍来看,在大量的进件申请中,有不少欺诈客户在面核过程中被有效识别,同时这些欺诈客户信息又进一步补充和完善风险管理反欺诈系统,使系统能够更高效地判断和筛选出潜在的欺诈客户.
另一方面,借贷的观念在国内的发展也远没有欧美国家普及,因此利用线下服务网络进行客户获取,向客户普及信用理念和信贷观念也有助于 P2P 借贷的发展.宜信借款人客户中,年龄在 30 岁以上的占比最高,超过 70%,这个群体对互联网的使用习惯还不够普及,而宜信通过遍布全国 80 个城市和 20 个农村地区的线下服务网络发展和服务这个群体的客户.
3.2.3 债权转让与多种交易模式
一般认为国外的 P2P 网络借贷采用的是纯粹的个人和个人之间直接交易的方式,但实际上国外大多数在线 P2P 借贷服务平台也并非是放款人与借款人之间完全的直接交易方式,例如 Lending Club 和 Prosper 在交易中就引入了一家银行 WebBank 参与借贷交易;而日本的 P2P 服务平台也采用了放贷机构对借款人放款的方式.
宜信同样采用了多种不同的交易模式,既有放款人与借款人之间直接进行交易的方式,也有通过债权转让的方式实现放款人和借款人之间的资金对接的方式,还有通过 NGO 小额信贷机构中转实现城市放款人与农村借款人之间交易的方式.此外,宜信还通过与信托机构合作,发行了多期信托计划,利用信托的资金实现 P2P 的业务模式.虽然债权转让仍然是业务占比最大的方式,其他方式的业务占比正在持续增长.
在交易过程中引入债权转让的模式,也是与中国 P2P 借贷服务的客户特点密切相关的.与 Lending Club 上大部分客户的借款目的是为了偿还信用卡债务(占比 70.4%)不同,国内大部分客户的借款主要用于发展经营和投入生产.
在宜信的借款人客户群中,虽然工薪阶层的占比达到 67%,但他们的实际资金使用用途仍然以经营性的需求为主.在贷款用途上的区别使客户对借款的时效性要求存在差异,客户对发展生产和经营的资金需求往往较为急迫,因此引入债权转让模式,是可以优先满足借款人的时效性需求,让他们能够及时获得资金投入使用.
3.2.4 平台增信与风控
在国外的 P2P 平台上,放款人一般需要自主承担投资的损失,并且也根据借款人客户的风险特征及收益情况以及自己的投资偏好进行选择,不过国内的各 P2P 平台普遍存在为客户提供一定程度的本金和利息的保障做法.这与国内的放款人相对不够成熟,还不能充分理解风险收益关系有关.
宜信在设计业务交易模式过程中,引入了放款人的风险保障机制,划拨部分收入到风险金,用于投资人的利益保护,约定将风险金用于对投资人损失的赔付,同时又将赔付的金额范围限定在风险金池的范围之内.
据宜信官方透露,其风险金采用银行专户管理,专款专用的方式,与公司的其他运营资金相互隔离,独立运行.风险金的运作情况也会在每个季度向各投资人进行定期的披露,保障运作的公开透明.虽然风险资金池(银行专户)的性质问题尚有待判定,但是其隔离机制无疑是积极的一点.
这样的风险金机制的设计,在某种程度上使平台的利益更好地与投资人的利益保持一致.由于在 P2P 业务过程之中,平台起到对借款人的信用风险管理和评估的作用,并将合格的借款人推荐到平台上进行融资;因此放款人的投资选择和判断在很大程度上需要依赖平台的专业能力.由于信用体系不完备,国内的风险管理和评估还没有统一有效的标准,如果完全照搬国外的模式,平台缺乏不断加强风险管理能力的足够的动力,对投资人的利益保护不利.风险金机制正是为了解决这一位挑战,通过平台承担一定损失的增信方式,让平台更加可信可靠.平台增信的方式商业上虽有理可循,但这种方式也存在需要考虑的账户性质和风险,以及是否要接受监管的问题.很多P2P 平台曾被质疑综合费用过高.但是只要是基于双方的意愿和契约的市场化行为,实际上这种做法并无不合理之处.而与此相关的还有就是风险控制与风险定价的问题.
虽然"四倍于基准利率"的规定合理性不可循,但是就借款人的综合成本而言,宜信基本保持在此区间内.
在风险管理标准化的基础上,宜信也采用风险定价的理念,对不同风险等级的人群实行不同的定价标准.在宜信平台上,既有借款人整体成本(包含利息、服务费等所有费用)甚至略低于银行同类个人无抵押信用贷款定价的产品,也有满足学生及个人消费用途的定价较低的产品,还有服务风险相对较高人群的成本接近四倍银行贷款利率的产品.
就宜信而言,其高速发展开始于 2010 年.而在 2010 年之前,为了探索如何在中国的现实环境下进行信用管理和风险控制,宜信经过几年的实践,不断进行尝试和市场测试,不断积累数据,分析和检视风险管理中的问题,并尝试逐渐改善业务模式,优化风险控制方式,直到找到可以逐步复制的标准模式.宜信也与费埃哲公司一起研发上线了客户申请评分卡,利用宜信积累的数十万名借款人客户的信用记录信息,开始完善借款审批和风险管理的数据化决策能力,包括以客户现金流分析为基础的风险管理技术.
从商业逻辑上讲,宜信从中国的具体国情和实践出发,采用了与 P2P 的欧美模式不同的 P2P 中国模式.虽然这种模式带来了对 P2P 借贷服务认识的新挑战,但作为一种金融创新方式,不应该一味否定,应该更全面地去了解和分析这种模式,从监管和规范的角度帮助中国的 P2P 更好地良性发展,推动中国多层次信贷服务体系的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