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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的哲学及其价值

来源:学术堂 作者:韩老师
发布于:2014-09-18 共7813字
论文摘要

  在《保卫马克思》中,阿尔都塞对马克思的理论进行了结构主义的解读,我们可以称之为“保卫马克思的哲学”,即如阿尔都塞的书名一样,是在“保卫马克思”这样一种境遇下对马克思哲学所做的新的阐释。他首先确立了其对马克思著作的解读原则和方法,进而将马克思的著作进行了“认识论断裂”的划分,即青年马克思阶段和成熟时期的马克思阶段或老年马克思阶段,从而凸显出马克思思想总问题的不同,来直面社会主义与人道主义关系的重要问题,反对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实践; 今天看来,阿尔都塞这种“保卫马克思”的哲学还是具有较强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源泉论批判: 阿尔都塞对马克思的著作的解读原则和方法

  阿尔都塞认为青年马克思处于意识形态阶段,这是他基于结构主义方法对马克思思想的定位,青年马克思思想的解读是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的哲学的前提,阿尔都塞之所以将青年马克思的思想作为一个问题凸显出来,是因为在阿尔都塞看来,研究青年马克思的著作意义重大,这首先表现为一个政治问题。在阿尔都塞看来,第二国际以来,对马克思青年时期的著作的思想和意义的辩论在政治上就没有停止过。有些人认为,成年马克思不过是化了妆的青年马克思,或者认为,在马克思的成年时期,马克思重视经济学而忽视哲学,尊重科学而牺牲伦理学,扬历史而抑人。与这些攻击( 成年) 马克思的观点相对,那些捍卫马克思立场的人走了一条相反的道路: 他们没有像他们的对手那样从马克思身上寻找青年马克思的理论,而是从青年马克思身上找寻马克思的理论,阿尔都塞称这样的一种方法是“未来完成式”,由于宣称要保卫整个马克思,简单地将青年马克思视为马克思主义,这些捍卫者未能完成其历史任务。在阿尔都塞看来,虽然这些纷争围绕着青年马克思的思想和著作展开,但最终的结果却关系马克思主义是生死存亡,因此,真正意义上的保卫马克思应当确立一种新的马克思哲学阐释学。

  从方法论层面看,阿尔都塞对于青年马克思的解读首先立足于结构主义阅读的总问题概念,而这又是以阿尔都塞对以往的阅读方法的批判为前提的。在阿尔都塞看来,以往人们阅读青年马克思的文章时,喜欢理论拼凑而缺乏历史分析,仅仅满足于理论成分的比较和各种观念的联结比较,阿尔都塞将这种方法称之为源泉论或提前论。在阿尔都塞看来,源泉论有三个理论前提: 还原论前提、目的论前提和观念论前提。

  所谓还原论前提,就是用思想还原的方法,是将思想结构分解为各个部分,在对各个部分进行研究。

  这种方法在对待青年马克思的理论和著作时,倾向于将马克思这个时期的思想进行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机械划分,比如,人们会对马克思《莱茵报》时期对于书报检查制度的政治本质和林木盗窃法的阶级本质进行唯物主义的分析。阿尔都塞认为,这种阅读是有倾向性的阅读,马克思思想的内在联系是不能被随意割裂的,不能将思想本身进行条块分割之后,在把其中有价值的部分作为有意义的实体进行研究,这种研究方法背后,就是用成熟时期的马克思来衡量青年马克思,是以老年马克思为标准进行的理论考察,这种还原的方法背后就是源泉论的第二个前提,即目的论的方法。目的论的方法就是首先在建立一个历史标准和真理标准,依照这个标准对各种思想的合法性进行评判。还原论的背后总是有目的论的支撑。阿尔都塞认为,马克思的著作具有连贯性和完整性,但是如果按照目的论的方法,按照“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显然青年马克思的著作具有唯心的成分,这些不成熟的思想是要被排除掉的。这样,马克思思想的有机整体就被破坏了。按照目的论的方法,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思想的萌芽很早就诞生了,以至于人们对马克思本人何时转向唯物主义无法判定。源泉论的第三个前提是观念论前提,即全部意识形态的历史都是在意识形态内部进行的。观念论的前提涉及到了马克思思想的转变问题,因此是前两个前提的基础。对马克思思想发展进行研究的、持观念论前提的学者,在阿尔都塞看来,他们都乐意从意识形态历史的内部来考察马克思的思想。比如,他们认为,马克思相比于费尔巴哈,是更加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相比于黑格尔,马克思把辩证法颠倒过来了,似乎马克思动动脑筋就可以从意识形态中逃离出来,找到了真理,完成他的科学发现。在阿尔都塞看来,马克思诞生时处在强大的意识形态的襁褓中,受到了意识形态的奴役,因此仅仅把思想本身颠倒一下,仍然处在意识形态内部。人们总是喜欢用马克思“超过”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其实不然,马克思的“超过”并没有包含决裂性,相反,如果站在黑格尔的意义上,反而表现出过程性,“过程在自己的内部以萌芽的形式孕育着自己的未来”,“超过”表明,过程的后来形式成为了前期形式的真理,然而,在阿尔都塞看来,这并不是马克思的思想发展历程。马克思的思想是同意识形态本身的决裂,马克思的科学发现不可能和意识形态处于同一个基地上。阿尔都塞认为,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所用的方法可以称为“退回”的方法: 向真实的历史的退回,向黑格尔的此岸退回,也就是说,从意识形态向现实退回。马克思在早期“把真实的历史问题歪曲成哲学问题,所以,马克思对意识形态的证伪主要表现为从哲学再退回到现实历史”。在阿尔都塞看来,马克思的退回和其科学发现是同时进行的。接触现实,马克思在法国发现了工人阶级,恩格斯在英国发现了资本主义和阶级斗争,这种双重的发现,对于马克思的思想转变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由于马克思后来清除了包围他的意识形态世界,因此,阿尔都塞认为,如果说青年马克思是在向着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话,那么,这是要以马克思放弃自己以前的思想根基———“老根”为代价的。

  阿尔都塞通过对马克思著作的解读,明确分析了源泉论的三种方法的不足,阿尔都塞在对还原论、目的论和观念论的解读原则进行批判的同时,总结出了自己的解读原则。第一,马克思的思想是一个整体,其内部由总问题统一起来,因此不能对整体的组成部分抽出进行割裂式的解读。第二,我们在对马克思的思想整体进行研究时,要注意同思想整体相联系的外部意识形态环境的关系和社会结构的关系。第三,对马克思思想的转变不仅要关注马克思个人的伟大洞见,而且也要看到同马克思相联系的真实的历史。阿尔都塞将这三条原则称为科学原则,可以看出,《保卫马克思》中这种解读原则也是阿尔都塞在《读 < 资本论 > 》中明确提出的“症候阅读法”的原则,而在这里,阿尔都塞实际上强调了对思想整体进行研究的意义,即凸显了总问题的重要性。在阿尔都塞看来,总问题概念可以使我们去考察思想整体,进而研究思想的系统结构,从而发现其特定内容。阿尔都塞将总问题界定为一个思想可能包含的各种思想的具体结构,而非仅仅是思想整体或总体的思想抽象。按照阿尔都塞对马克思思想的划分,由于总问题的不同,马克思经历两个阶段: 人本学总问题的意识形态阶段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阶段。

  二、意识形态与科学: 阿尔都塞对马克思思想发展过程的划分

  阿尔都塞认为,马克思的思想经过了意识形态阶段和科学阶段,这两个阶段不仅仅是马克思思想的发展和其著作中所用术语的不同,而是表明了马克思思想的根本性转换,也就是总问题的变更,阿尔都塞称之为“认识论断裂”,按照今村仁司,“所谓断裂,并不是破坏以前的问题式,而是直截了当地与它分手,将它抛弃,转换到不同的问题式上来”

  根据阿尔都塞,马克思思想发展的意识形态阶段指1840 - 1845 年,而 1845 年以后则为科学阶段。而如果按照马克思的著作进行对应,则是,马克思的意识形态阶段包括马克思的青年时期的著作( 1840 -1844) 和断裂时期的著作( 1845) ,而马克思的科学阶段则包括马克思成长时期的著作( 1845 - 1857)和马克思成熟时期的著作( 1857 -1883) 。

  针对马克思的意识形态阶段,阿尔都塞将其称之为人道主义时期。这一时期马克思的思想包含两个部分: 理性自由主义阶段和理性共产主义阶段。

  在阿尔都塞看来,马克思在 1840 - 1842 年或者《莱茵报》时期,其思想上处于理性加自由的人道主义阶段,这是马克思的思想离康德、费希特较近而离黑格尔较远。马克思在对书报检查令的批判和对资本主义做斗争时,将人的哲学作为其主要的理论工具,他认为,政治斗争和历史理论只有建立在人的哲学上、依靠人的本质才能被理解,然而马克思又认为,人的本质是自由,而人只有作为理性,才能是自由,这种理性就体现在资本主义国家中。马克思认为,哲学的使命就是要使国家成为人性的国家,因此,政治的批判就是哲学的批判,在马克思看来,其通过《莱茵报》进行的理论批判就是政治实践。阿尔都塞认为,此时马克思的思想还处于启蒙哲学中。而在马克思人道主义的第二阶段( 1842 -1845) ,马克思深受费尔巴哈的影响,因此,阿尔都塞称之为马克思的理性共产主义时期,实际上是费尔巴哈的“共同体”的人道主义。阿尔都塞认为,普鲁士国家的现实使得德意志的激进青年们( 比如马克思) 非常沮丧,因为国家本该是理性的,而它处处表现为非理性,在马克思看来,国家的这种状况不是其形式与其本质的矛盾,而是其本质与其存在的矛盾,即国家的理性本质与其非理性现实的矛盾。马克思此时借助于费尔巴哈的理论,在费尔巴哈看来,非理性是理性得以实现的必要环节,因此,人的类本质的异化是实现人的类本质的必要过程。人首先在共同体中,才有自由和理性,既然国家的理性已经不存在,那么只有通过实践来重新获取人的本质。马克思认为,革命的目标就是重新占有人的类本质,把人性还给人,“革命作为异化所固有的逻辑的逻辑”,“无产阶级将否定其自我否定”,共产主义就是人的解放。

  由此可见,马克思的理性共产主义阶段,与理性自由主义阶段相比,已经求助于实践和无产阶级,但在阿尔都塞看来,马克思还是在旧有的意识形态框架内进行批判,阿尔都塞甚至认为,马克思已经将异化和人的哲学发展到了极端。从思想逻辑上说,在1845年前,青年马克思的人道主义思想达到顶峰,因此它离真正意义上的马克思思想最远,特别是马克思《1844 年手稿》中的异化劳动史观; 但从时间上来看,马克思思想的发展已经表明了其总问题发生转变的可能,因此,马克思此时离真正的马克思的思想最近,也就是说,“离马克思最远的马克思正是离马克思最近的马克思”,马克思思想的二重性表明了其“认识论断裂”时期即将来临。阿尔都塞单独将 1845 年称为马克思思想的“断裂”年,因为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要把自己的信仰清算一下,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也是断裂的发生地。阿尔都塞认为,这两部著作中马克思对自己的理论前提,即意识哲学和人本哲学进行了批判,产生了马克思的新的总问题,并出现了断裂之后的双重成果: 新的历史理论( 历史唯物主义) 和新的哲学( 辩证唯物主义) ,也就是说,产生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

  从 1845 年以后,是马克思思想的科学阶段。这个阶段的鲜明的特点,在阿尔都塞看来,是马克思对人的本质哲学的决裂,而这种人的哲学在以前深刻影响了马克思,是马克思历史和政治理论的基础。

  阿尔都塞认为,马克思的这一决裂是抛弃旧的总问题确立新的总问题的过程,这一过程包括: ( 1) 马克思用新的范畴如生产力、生产关系、上层建筑、意识形态等为基础建立了新的历史和政治理论; ( 2) 对哲学人道主义的理论要求进行批判; ( 3) 从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看待人道主义。马克思的这一转变意味着,他将人的哲学归于意识形态,又将意识形态归于历史和政治,也就是,历史和政治才是人的哲学的基础和前提而不是相反; 马克思已经认识到,人本学的总问题,正如他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所总结的,有两个规定性: 假定存在着普遍的人的本质,这个本质从属于单个的人。这个总问题是以主体经验主义和本质唯心主义的世界观为前提的,马克思的新贡献在于,确立新的总问题。马克思的新的总问题在于他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中,这个总问题是科学的总问题,它不仅同人道主义的总问题决裂,而且将人道主义放在了恰当的地方,正确看待人道主义的作用。具体来说,就是承认人道主义的职能: 意识形态,同时否认人道主义具有指导实践的理论职能。在阿尔都塞看来,狭义来讲,马克思的科学总问题就是理论上的反人道主义,马克思将人的哲学神话粉碎以后,是从意识形态的角度对其进行再认识的; 人道主义仅仅具有意识形态的功能,如果将其提升到理论的高度,则又回到了马克思以前的哲学的大厦,并会引起实践上的混乱。在阿尔都塞看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前提就是否认人道主义理论,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看待人道主义的历史存在。而在阿尔都塞所处的社会主义现实中,这个问题恰恰没有搞清楚,出现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问题,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论题在阿尔都塞看来,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对马克思主义造成了危害,以至于出现了某种马克思主义的危机。因此,对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批判,就成为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的哲学的实践指向。

  三、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批判: 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的哲学的实践指向

  根据阿尔都塞对马克思著作的解读原则的确立,表明了其结论的合法性,即马克思思想中的认识论断裂问题; 既然马克思已经认识到了人道主义的局限,那么,在社会主义实践中,如何面对又出现的人道主义问题? 在阿尔都塞看来,这是其法共理论家的任务。阿尔都塞认为,马克思所主张的阶级斗争理论认为,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只能实行“阶级人道主义”,即无产阶级的人道主义,但是,由于社会主义革命的完成,在当时的苏联意识形态中,国家被宣布为全民国家,阶级人道主义也被个人人道主义替代,于是便有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提法。但是,在阿尔都塞看来,当时的苏联官方并没有对这个概念有科学的正确的认识。苏联的自由化为人道主义提供了保证,使得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与资本主义的自由人道主义有了某些类似之处。但是,问题在于,社会主义在马克思的概念中,是个科学范畴,而人道主义则是个意识形态范畴。也就是说,人道主义本质是意识形态,它并不能与科学混为一谈。阿尔都塞认为,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问题,就是人道主义的本质问题,就是没有看到意识形态的内涵。

  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表明,人道主义作为意识形态,不具备理论的职能。在阿尔都塞看来,意识形态首先是一个表象体系,它最不同于科学的地方在于,它只具有实践的和社会的职能,而理论职能处于被压倒的地位。意识形态作为社会职能,是人类社会的必要组成部分,人类社会正是依靠意识形态的表象体系而生存,那种设想人类社会脱离意识形态的社会的存在性,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阿尔都塞认为,历史唯物主义作为科学,也不会为共产主义社会的零意识形态性而做出设定,因此即使在共产主义社会,意识形态也存在,只是其存在形式和形态将发生重大变化; 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需要一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因此也需要相应的意识形态形式,因此,意识形态是社会生活的一种基本结构。“意识形态在个体与主体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是个体通向主体的中介和必经之途”但是,这种结构的作用方式和个体主体化的过程却不是人们能够意识到的,意识形态的表象体系是以“无意识”的方式作用于人们的,意识形态作为社会生活强加给人们的结构,它是作为文化客体,以不为人知的方式而作用于人,而人们只能在意识形态中体验自己的行为。这样一来,意识形态就成为人类世界本身,人们对世界的体验关系就是意识形态。由于“体验”的存在,意识形态实际上是一种关系的关系: 人们同自己的生存条件发生关系,人们又体验这种关系,也就是说,存在着双重的关系: 真实的关系和想象性的、体验性的关系,而真实的关系不可避免地被想象性的关系所包含,这就是意识形态: 人们对其真实生存条件的想象性体验,除此之外,意识形态还具有能动性,它能够以想象性的方式,改变或者加强人们与其生存条件的关系,因此,将意识形态简单作为工具使用的人,自身也会陷入意识形态的神话的包围中。

  由此可见,意识形态具备较强的社会职能,而不能行使理论的只能,也就是说,通过意识形态,无法达到科学的认识,进而指导实践。在阿尔都塞看来,苏联重新回归人道主义,无非是要宣布自己的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结束,揭露其“个人崇拜”期间的非人道以及专政力量的滥用化。正是借助于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概念,苏联开始了它的共产主义建设之路,不仅结束无产阶级专政,而且要国家消亡,确立新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组织形式,实现共产主义建设的历史任务。但苏联的情况又是很特殊的,他们只能在“一国建成社会主义”的历史环境中进行摸索,苏联建设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历史任务和历史条件的不一致,使得他们不得不求助于意识形态,从而再次回到前马克思的水平———将人道主义理论化。在阿尔都塞看来,“如果把人道主义这个意识形态概念不分场合和毫无保留地作为一个理论概念去使用,这却可能是危险的”,因为人道主义的概念很容易与小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相混淆。就现实而言,苏联的社会主义状况正在发生改变,因此对理论的需求就很必要,但是人道主义的命题不仅不明了他们向意识形态求救,而且说明,他们把对理论的需求当作理论本身,苏联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学家们用社会主义的成就作为意识形态的掩饰,丝毫不顾及人道主义的危险,他们用马克思的哲学人道主义作为理论,却无法提供给我们正确的认识,无法行使其理论职能。苏联回归人的概念之所以欠妥,不是因为人的概念是抽象的,而是因为它不科学。因此,在阿尔都塞看来,社会主义人道主义除了具有口号性的宣传价值外,没有任何理论上的价值,而只会使人误入歧途,危害社会主义建设和实践。

  四、结语

  阿尔都塞在《保卫马克思》中以对马克思著作的源泉论解读批判为出发点,独树一帜地确立了其结构主义的马克思哲学解读方法和原则,其目的就是为了凸显马克思思想中的总问题及其变化,从而明确地指出马克思思想中的“认识论断裂”以及其思想前后意识形态与科学的分野,但这种解读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波斯特就说,阿尔都塞是在“从意识形态向科学逃遁”; 国内也有学者认为,阿尔都塞的“断裂”式解读是一种形而上学的独断论和方法论帝国主义,其致命弱点在于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历史性实践本质。因此,我们认为,阿尔都塞这种略显机械的划分,确实在客观上造成了青年马克思的人本哲学与老年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对立之下的“两个马克思”形象,但就阿尔都塞本人的历史境遇来看,阿尔都塞这一理论代价是为了保证成熟时期的马克思思想的科学性和纯正性,从而将其与意识形态划分界限,进而在实践中回应社会主义人道主义问题; 因为在阿尔都塞看来,共产党人由于理论上的不足而在社会建设理论和意识形态的含糊不清的形式之间徘徊,这虽然是不可避免的客观现实,但马克思主义者应该从马克思的立场出发,“区分意识形态和科学理论的界限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已被马克思所跨越”( 1965) ,我们不能重陷意识形态的泥沼,而应该回到马克思,面对马克思的著作和思想,“我们时刻不能和不应放弃这一不可替代的成果和理论宝藏,它的丰富蕴藏我们至今远没有完全用完”,在社会主义运动的历史条件下,阿尔都塞所谓的“保卫马克思“,在这个意义上就是保卫马克思的事业,直面社会主义实践中的问题,因此,这种“保卫马克思”的哲学具有理论和实践的双重向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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