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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叙述角度与情节安排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6-06-19 共705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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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基于隐含读者的小说创作探析
  【绪论】“隐含读者”对小说写作的影响研究绪论
  【第一章】隐含读者的概念与特点
  【第二章】作者对读者的认识及其交流
  【3.1  3.2】小说叙述角度与情节安排
  【3.3 - 3.6】小说话语选择与叙事者干预
  【第四章】小学写作文本外策略
  【结语/参考文献】小说书写中隐含读者的应用研究结语与参考文献

  第三章 文本内策略

  借用查特曼的说法,作者与读者的交流可分为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文本外层次,第二个层次是文本内层次。我们认为,作者于文本内为应对隐含读者采取的策略,可称为文本内策略。文本内策略表现在作者对叙述角度的选取、情节开端及结局的安排、话语的选择、场景的选择与描绘、反讽及叙述者干预……等方面。下面具体论述。

  一、叙述角度

  叙述角度的问题,关系到作者选择以谁的视点来讲叙故事。叙述角度一般涉及人称,比如"我"、"他",但布斯反对这种观点:"也许被使用得最滥的是区别是人称。说出一个故事是以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来讲述的,并没有告诉我们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提出以戏剧化和非戏剧化的叙述者来取代人称,而现在,一般倾向于使用内聚焦叙述和外聚焦叙述的说法。

  从讲叙故事的角度看,布斯的说法确有道理。但完全舍弃对叙述人称的分析也是不可取的,如有的论者说,"在聚焦的层次上,人称的区分具有相当的意义,因为人称的不同也就意味着不同的聚焦所带来的不同眼光,这无论对于叙述聚焦的主体即聚焦者,还是其客体即聚焦对象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叙述角度的选择,还涉及到作者对隐含读者的态度以及与他们的距离等。

  杰拉德·普林斯在《叙事学:叙事的形式与功能》中说,叙事中的"第一人身被定义为说话的人,第二人身被定义为说话的对象,第三人身则被定义为说话关涉到的事物或客体".那么,对于小说写作来说,作者便是第一人称"我",读者是第二人称"你",人物则是第三人称"他".三个人称之间构成两组关系,即"我-你"关系和"我-他"关系。

  如前所述,"我-你"关系即作者与读者的关系,是一种对话关系。作为对话者的作者与读者相互依存,甚至在虚拟状态下相互提问和应答。也就是说,在小说写作中,作者始终要面对读者,作为故事的讲述者,当然希望故事能吸引读者,这就需要考虑到读者的感受:读者有好感,会抱着兴趣听(读)下去,否则,完全可以对故事加以拒斥。而人称的选择之所以重要,在于不同的叙述人称会给读者带来不同的感受,从而决定故事讲述能否被接受,乃至小说是否成功。下面作具体分析:

  (一)第三人称叙述。

  第三人称无疑是小说中最常用的叙事人称。其原因在于,这个"他"一旦进入,便与作者和读者形成一种"我-他"关系,即一种叙述与被叙述、观看与被观看的关系。在这里,"'我-你'的平等交流关系被一种等级的人与物,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所代替。"从这里看出,作为"我-你"的作者与读者是平等的,作为"我-他"的作者与人物、读者与人物则是不平等的。作者和读者地位都高于人物。于是,选择第三人称,便可以看做是作者讨好读者的一个技巧。

  顺便提一句,选择第三人称叙事,其叙述者仍然是作者"我",所以在很多小说中,虽然叙事人称是"他",作者却不时以"我"或"我们"现身,来对人物"他"加以点评,从而造成"我"和"他"交替出现,或同时存在的状况。

  在以第三人称叙事的小说中,叙述者仿佛神一般的存在,他高高在上,俯瞰着整个故事世界,对这个故事世界中的人物以及人物的心理都了如指掌。并且,叙述者向读者讲述故事的时候,让读者也站在了和他一样有利的位置上,"在这里,叙述接受者和叙述者如同是同盟者,一起拥有对故事中人物评头论足的权力,不仅超脱,而且还显得居高临下。"这就是说,以第三人称叙事,不但作者居高临下,读者也居高临下,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是,读者在阅读某个故事时,对故事中人物间的关系、情节的大致走向,由于作者的详细交代、描写而了然于胸,常常会为故事中人物的茫然和可能的错误担心,所谓"听评书掉泪,替古人担忧",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虽然沿用第三人称,过去那种神一般存在的全知的上帝视角,被越来越多的作者抛弃,采用的是一种"限知第三人称".所谓"限知第三人称",是指全知式第三人称叙述的变体,作者放弃了第三人称可以无所不在的自由,退缩到了一个固定的焦点上。正如勒内·韦勒克与奥斯汀·沃伦在其合著的《文学理论》中说:"小说的本质在于'全知全能的小说家'有意识地从小说中消失,而又让一个受到控制的'观点'出现。"这种第三人称已接近第一人称叙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马原说:"二十世纪心理学的普及和广泛影响,实际上让我们逐渐习惯了对全知视角的排斥。……很多现代作家,即便他以第三人称写作,他也会尽量避免全知视角,而经常愿意使用一个相对客观的视角。"采用这种视角的原因,是来自作者求新求变的意愿,还是因为读者审美趣味的改变?马原就此展开分析说:"民间有一种说法,'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哪里知道我怎么想呢?'一个人经常会因为别人对他的规定表示反叛,认为别人对他的规定是强加于身。在阅读的时候,全知视角也是一种强加,是上帝的强加。"在这里,马原首先对全知视角随便进入人物内心、详尽描写心理活动的做法表示不屑,更进一步指出,现代读者对这种全知视角并不买账,因为"在阅读的时候,全知视角也是一种强加,是上帝的强加。"总之,"限知第三人称"的出现,可说是作者为适应、迁就读者的审美趣味,而不得不采取的一种退让。

  (二)第一人称叙述。

  第一人称叙述,直接把读者带进"我-你"关系中,即"我"是叙述者,向读者"你"讲述故事。这是因为,"所有的指称某叙述者的'我'也都暗示了某个受述者的存在".

  这种叙述方式,被布斯称为"戏剧化的叙述者",他说,"许多小说把叙述者完全戏剧化,把他们变成与其所讲故事的人物同样生动的人物。"就是说,那个自称"我"的叙述者,是故事中的一个人物了。

  顺便提一句:第一人称叙事的大量出现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可以说,没有对专制文化的反抗、没有对个性的张扬,就不可能有第一人称叙事的流行。例如在中国,直至近代的白话小说才出现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其原因如有的论者所说,"以克制个性为本质特征的儒家伦理文化对民族审美思维的渗透,也从深层上对古典小说第一人称叙事的出现起到了很大的阻碍作用。"如前所述,"我-你"是平等关系,在"我"向"你"讲述故事时,马上由一个超人变成与读者一样的凡人。"在叙述者同时又是人物的各种情况中,他可能在他所讲的事件中扮演一个重要程度或高或低的角色。他可能是主人公……或一个重要人物……或一个次要人物……甚或只是一个旁观者。"因此,这可看成是作者与读者关系的一种新的定位。众所周知,第三人称的叙述者是居高临下的上帝的视角,由于对叙述者权力的分享,读者在面对人物时,也过了一把上帝的瘾。

  第一人称则是叙述者放低身段,"我"只是故事中一个人物,甚至是故事的旁观者;其叙述的视角,由原来的俯视改为平视。这一改变,虽然让读者不再有上帝的视角,但由于叙述者的地位也同时降低,低到与读者平等的位置上,读者并未感受到某种缺憾和不快,反而更能接受这一叙事方式。

  正因为作者与读者的平等关系,让故事的叙述变成一种面对面的交流,就使得第一人称叙事有一种很强烈的真实感。徐岱在《小说叙事学》中说:"采用第一人称'我'进行叙述的最大好处,首先在于真实感。"原因在于,"我"是事件的亲历者或目击者,如前面说的,要么是主人公,要么是稍次要的角色,至少也是个旁观者,"我"在故事中现身说法,肯定比用一个陌生的"他"来叙事,更能让读者产生真实感。同时,由于走进"我-你"关系,作者与读者的距离被拉近,使读者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像《鲁兵逊漂流记》一类的小说特别适合用第一人称来讲述,因为如果用第三人称来讲述的话,故事的真实感便会减弱,读者会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面对所有小说的骗局,人们屡屡试图把虚构当成资料,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或《鼠疫年纪事》就是如此,人们顺其自然地运用了第一人称。事实上若以第三人称写作,问题就会自动地暴露出来:'其他人怎么会对此一无所知?'"此外,我们还发现,有时候,第一人称的叙述者不惜贬低自己来获得读者的好感。如《简·爱》中的"我"对自己的描写:

  我一直希望,尽可能使自己显得好看些,在缺少美貌所许可的范围内尽可能使自己讨人喜欢。我有时惋惜自己没长得再漂亮一点;有时候希望有红喷喷的脸蛋,挺直的鼻子和樱桃般的小嘴;希望自己长得高、庄严,身材丰满;我觉得自己长得那么矮小,那么苍白,五官长得那么不端正,那么特征不显著,真是一种不幸。

  在这段文字中,叙述者"我"向读者自暴缺陷,让读者内心暗生骄傲;由于"我"的身段放得很低,反衬出了读者的高度,重获了因放弃第三人称而失去的居高临下感,这样一来,赢得读者就是必然的了。

  (三)第二人称叙述。

  不得不说,选择第二人称作为叙述人称是一种冒险。因为,"在小说世界中,第三人人称代表着有别于作者和读者的小说世界,第一人称代表作者,第二人称代表读者。"这就是说,第二人称"你"作为故事中的人物,就必然与作为读者的"你"发生重叠。这可看成是一种身份的借用,是作者通过叙事者向读者借用身份,其后果是,让读者把故事中的那个"你"当成是自己。也就是说,第二人称的小说让读者有一种很强的代入感,读者时不时会将自己和小说中的"你"等同起来。问题在于:对于这种借用,读者是否愿意?换句话说,他愿意从局外人,变成剧中人吗?借用马原的话说:"引入第二人称……也有致命的弊端,它使读者明显感到这是又一次花样翻新的强奸行为。"毫无疑问,这对作者的叙事,是一个艰难的挑战。

  一些作者大胆地接受了这种挑战,比如刘心武自己就尝试过,他创作了第二人称小说《楼梯拐弯》;较为成功的第二人称小说则有布托尔的《变》,以及高行健的《灵山》。刘心武说,"用'你'的称谓写小说,似技巧又有其特殊之处,我以为,关键在于作者能不能通过与'你'的对话揭示出能沟通于读者心灵的东西,从而争取读者哪怕在刹那间,把自己混同于作品中的'你'."然而,以第二人称小说的难题也正是这里:读者愿不愿意接受这么一种身份转变?如果他抗拒这个转变,就会让作者所有的设想和技巧失去作用。因为读者如不认同,不愿意在两个"你"中间游走,不愿意接受那个被强加于自身的"你",对他来说,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放弃阅读就是。

  所以,采用第二人称叙述的小说非常少,且成功之作更少,原因恐怕与读者的认同感有关。可见第二人称能否成功的关键,在于小说中的那个"你"到底能不能让读者感同身受。"用'你'的称谓写成的小说倘若作者选取的那个'你'

  是与读者在时、空上相隔甚远的人物,恐怕就很难引起(人们的)的兴趣和共鸣。"因此,如果没有赢得读者认同感的足够的自信,对于第二人称叙述,作者就会干脆弃之不用。

  二、情节安排

  情节是大多数小说的主体部分。约翰·盖利肖在《小说写作二十讲》中,提出"情节趣味"的概念,并解释说:"情节趣味用来让读者认识到危局的重要性。"这就表明:读者是影响情节结构安排的重要因素。情节通常包含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四个部分。而"情节趣味"则贯穿从开端到结局的全部过程。约翰·盖利肖如此告诫小说作者:"你在开端部分激起读者对主要情境的结局的好奇心的同时,也在诱使他保持兴趣。你为此采用的方法是提出关于冲突、困难或祸患的悬念。这就是情节趣味,它不同于读者对场面本身的兴趣。"下面以开端和结局为例展开分析。

  (一)开端。

  小说开端的作用是将读者引进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戴维·洛奇所说:"小说的开头就是一个门槛,是分隔现实世界与小说家虚构的世界的界线……它应该'把我们引进门'."所以,如何顺利将读者"引进门",是小说开端是否成功的关键。因为,"小说开端部分能否吸引起读者注意,它常常决定了读者(包括编辑部的专业读者)是否愿意读完整个小说。"除了平铺直叙的写法,小说开端的写法有如下两种:

  (1)悬念法开端与读者。悬念是人们对事物发展变化所持的一种期待和关切的心理状态。设置悬念,是指作者在展开故事情节时,通过一些暗示预先透露给读者关于后续情节的部分讯息,以激起读者的好奇心和阅读欲望。这就是说,悬念的设置,与读者的期待心理有关。

  鲁迅《药》的开篇是这样的: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华老栓忽然坐起来,划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

  "小栓的爹,你就去么?""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看到这里,人们头脑里会闪过这样的念头: 在这个"秋天的后半夜",华老栓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显然这是很早就已经是准备好的了,那他们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秘密呢?"你给我罢",给他什么东西呢?"……一系列问题萦绕在人们的脑海里,一瞬间便把读者们的注意力高度调动起来了。已被深深打动的读者就只好带着种种问题,顺着作者的笔触往下看,去一探究竟。

  (2)写景法开端与读者。写景的作用是造成一种气氛,迅速将读者带进规定情境中去。这里面,不仅有为小说中人物提供活动环境的考虑,更有对读者阅读心理的考虑。

  契诃夫的《第六病室》的开端是一段场景描写:

  医院的院子里有一幢不大的屋子,四周长着密密麻麻的牛蒡、荨麻和野生的大麻,屋顶生了锈,烟囱半歪半斜,门前台阶已经朽坏,长满青草;墙面的灰泥已经脱落,只剩下一点痕迹了。屋子的正面对着医院,后背朝着田野,小屋和田野之间由一道钉了钉子的灰色院墙隔开。那些尖端朝上的钉子、那围墙、那小屋本身,却有一种垂头丧气、罪孽深重的特别气象。

  这段场景描述的成功之处在于"作者通过这种手法写出了一种独特的气氛和背景。记得有文件记载,列宁在读了这个作品之后整整有好几天说不出话来,深受小说所反映的那种压抑的生活气氛的包围。契诃夫通过对一所医院的一间病室的描写,将当时弥漫于整个俄国社会的让人窒息的状态作了淋漓尽致的透视。小说开头这段场景描述就抓住了这个特征,十分自然地将读者带入了一种叙述情境之中。"写出好的开端很难。路遥说:"对我来说,如何选择作品的开头是很困难的,有的时候,写了几十个开头,自己都不满意。"也许难就难在:开端既要考虑到小说全局,又要顾及读者的兴趣。

  (二)结局。

  小说的结局是对读者的各种期待一个总的回应。对作者来说,如何给出漂亮的结局而不让读者失望始终是件棘手的事。戴维·洛奇说:"对于维多利亚时期的小说家来说,结尾是非常棘手的,因为他们总是受到来自读者和出版商的压力,让他给小说一个圆满的结局。"从某种意义上说,一篇小说如何结局,与其说是由作者决定的,不如说是由读者决定的。

  (1)审美情趣对结局的影响。

  一般来说,小说的结局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大团圆结局,一种是悲剧结局。这是因为"除了死亡和团圆之外,一般小说家还能以什么收场呢……而读者也大都希望他那么写,因为结局出现团圆或死亡,他们才认为是合乎情理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不同民族的作者在其小说创作中,会自觉和不自觉地选择不同的结局方式。中国传统小说(包括戏剧等叙事作品)大多都是"大团圆"结局,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中国读者总是期望看到圆满的结尾,如有的论者说,"中国古代叙事作品多以'大团圆'收束也是个不争的事实。牛郎织女虽然被王母娘娘残酷地分开了,但他们每年七夕还能相见。梁山伯祝英台死后,竟化作了翩翩起舞的双碟。张生崔莺莺的故事,经过民间长期的打造,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除了有粉饰现实之嫌,也还寄予了人民一种美好的愿望。"相反,西方不少作品却选择"不团圆"的悲剧结局:同样是一对有情人,《罗密欧与朱丽叶》就选择了与《梁山伯与祝英台》不同的结局方式,以完全的悲剧而告终。这就清楚地告诉我们,东西方民族不同审美观影响下的读者,在叙事作品的结尾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

  当然,中国的传统小说并不都是大团圆结局,比如《红楼梦》等;而西方的传统小说也不都是悲剧结局,比如《简爱》、《傲慢与偏见》等。不论是中国的作家亦或是西方作家,他们创作小说结局的最终目的应该都是要让读者感觉到满足,正如约翰盖·利肖所说:"当好奇心得到满足,悬念结束时,剩下的任务就是使读者觉得,他读小说没有白费时间。你一定要使读者感到,从最后发生的事情来看,他的好奇心是有道理的,把小说读完是值得的。你要让他对故事结局感到满意,觉得你描述的这种结果,同他想象中应加给人物和背景的冲突的最后结果不谋而合。结尾并非一定要'皆大欢喜',所需要的只是,它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小说结尾的趣味是满足的趣味。"(2)开放式情节的意义。

  在传统小说中,我们看到的大多是闭合式的情节,如前所述,这样的情节通常包含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四个部分。在现代,很多作者越来越多地采用开放式情节。所谓开放式情节,可以理解为没有肯定结局的情节。换句话说,开放式情节的结局不会为读者的疑问作解答,而把问题抛给读者,让读者独立思考。

  戴维·洛奇说:"詹姆士自己率先采用了具有现代小说典型特征的'开放式'的结尾。他常常在对话的中间让小说嘎然而止,抛出一句悬而未决、能够引起共鸣,但又可以做多种解释的话。"福尔斯在《法国中尉的女人》里,便为故事提供了三个不同的结局:第一个结局,查尔斯与莎拉不了了之,他回到莱姆镇,和蒂娜举行婚礼。婚后,他们生儿育女,驰骋商界。第二个结局,福尔斯让查尔斯与蒂娜离婚,成全他和萨拉。

  查尔斯回到伦敦后,与莎拉结婚。第三个结局,查尔斯找到莎拉,却被莎拉拒绝。

  于是查尔斯离开莎拉,自由生活。

  对于福尔斯的做法,有的论者说:"这种多重式开放式的结尾表明,作者企图通过对全知全能的视角的刻意模拟和抄袭来告知读者,作家并不总是主宰一切和掌握生死的唯一的万能上帝,读者也可以自由自在地进入虚构的文本而参与对虚构世界的营建。"可以说,开放式情节的出现,是对作者话语霸权的解构,表现了对读者更多的尊重。这就是开放式情节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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