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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传统服饰现代化的影响因素

来源:学术堂 作者:韩老师
发布于:2016-04-10 共609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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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西南地区苗族服饰现代化发展探究
  【第一章】苗族服饰现代设计分析导论
  【2.1 2.2】苗族传统服饰的现实形态
  【2.3】苗族传统服饰现代化的影响因素
  【3.1  3.2】传统苗族服饰小设计嵌入大关系
  【3.3】苗族服饰设计小切面串联大全局
  【总结/参考文献】苗族服饰现代化设计研究总结与参考文献
  
   
  2.3 苗族传统服饰现代化的影响因素

  传统的苗族服饰现代化后的显现受到很多方面的因素所影响。大体上可分为审美差异、生活节奏、文化断层与衡量标准这几个方面。

  2.3.1 审美差异限制

  苗族是一个没有文字的民族,有史学家曾说,苗族的服装是“穿在身上的史诗”.其服饰文化内涵丰富,每一个图案色彩之间都有深藏于其中的历史、故事、浪漫爱情。每一套苗族盛装都是一部活的民族志:裙摆上简单的直线代表着苗族迁徙所途径的“长江”、“黄河”.这些被符号化的,最简单的装饰线条之中还蕴含了民族因战失利、被迫西移的凄惨壮歌。此时的刺绣、图案、线条就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服饰之上的装饰,还是能够激起游子思乡之情,凝聚民族认同的标识。它能唤起苗民对历史的认识、先民的追怀和广义的乡思。使得苗族能够在外在的形式之上拥有属于他们的“永不凝固的历史”与“精神之上的家园”.苗族研究学者罗金荣就曾这样描述过苗族服饰:“昌宁苗族服饰用刺绣的工艺几乎囊括了苗族五千年来迁徙的历史和过程、道路和艰辛,以及在迁徙中耕耘过的田地、建筑过的城邑、放牧过的牛羊、捕捞过的河虾,它既是自身历史的记录,也是人类成长的一种记录,为今天我们研究人类的迁徙提供了重要的佐证。”
  
  除此之外,苗族服饰之上的图案还显现了其民族文化中的精神信仰与巫术意向。

  费孝通先生曾经在《江村经济》中谈论到有关于百姓对于精神信仰的阐述:“在面对神时,民间有着相应的禁忌和规范,百姓虽不愿意触怒神道到而受到相应的惩罚。但是百密一疏,上天派来的监察者会使得惩罚活动有所疏漏。百姓认为监察者具有和人同样的弱点和愚蠢,凡是人们能够拿来应对人间的监察者的各种方法,比如欺骗、谎言、贿赂、甚至人身威胁都能使监察的干预奏效。民间的人相信灶王爷吃了供奉的糯米团,嘴便因粘在一起而不能向天庭打小报告了。大部分人不清楚也并不关心神道的来源。由此,可以看出百姓对上天派来的监察者是不情愿接受这种强加给他们的限制和约束。”

  可苗族对于精神信仰的崇拜却不同于汉族的地区的被动接受,表面谦逊却别有所求。

  而是以一种主动虔诚的心态,沿袭着远古时期对于自然界的畏惧与崇敬,相信着蕴含于自然界中的强大力量仍在支配且影响着他们的生活。蝴蝶、枫树、鱼、石榴等自然界中的图腾都转化为具象的图案,显现着苗族承载多年的精神信仰。

  榕江流域的《苗族古歌》就这样描述过苗族的诞生:远古的时候,枫树生妹榜,妹榜生蝴蝶,蝴蝶生下十二蛋,养育姜央、龙、虎、象、蛇、水牛、娱蛤十二兄弟。歌曲中的动植物与人,以图案的形式大量的出现在苗族的服饰中,而这些图案也大多具有巫术意向。

  台江苗族服饰上充满故事性的“姜央造人”;施洞意味“农业意象”、“生殖意象”和“祖灵意象”的蟆蚁龙、鱼身龙;还有雷山包孕繁衍子孙意味的蝴蝶、鱼等等。

  崇拜、这类“准巫术造型艺术”[6]的服饰图案并不是一种孤立的艺术现象,、石榴的组合而是对于自然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的民俗心理反映,是承接世代相传的民族精神信仰与巫术意向的媒介。 在苗族的文化之中,服饰之上的图案是历史文字的图像化显现,是精神崇拜的物化。

  他们对于服饰之美的判定也是建立在此基础之上。可外族的文化渗入切断了苗族文化原本的传承脉络,改变了其维系多年的生活形态。

  现代意义中的《澄明美学》认为,美不是真善美的,不是一个真善美的相加,是一个真理状态的整体澄明。所谓的澄明就是他整体呈现在你面前时,是不能够被拆散的。若将其拆分成真、善、美就不再是美了,美一定是不可以言说的,是让你用去感觉的整理呈现。

  在这其中,是需要不同于正常的生活经验。日本美学家今道友信也认为美的本源就是一种生活经验的切断。当你一直生活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之中,你是无法体会到其中之美的,但是如果你并非进入其中,而是与之保持了一段距离,更换了一种感受的眼光之时,你才能够体会到其中之美。如若没有将自我和常规的生活所断开,是无法从中寻找到体会美的突破口与可能性。

  苗族地区的人们从生下来就生活在苗族的文化之中,穿着的就是苗族传统服饰,感受的是苗族氛围,所处的也就是苗族应有的关系,与之息息相关,生活在一起。正是在这样的模式之下,他们自然无法感受到苗族之美,也不会探寻到其中之美。可是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民族融合的加强,汉族文化逐步的渗透到苗族的范畴领域之中,一种不同于其本来所接触的事物打破了传统的模式,物以稀为贵,以异为美。在此,他们的审美就出现了倾斜,汉族之异为人所认为美。

  此外,地区、民族、生活环境、生活背景等多方面的因素会影响着个人的审美品位。

  最终一个人的审美倾向是受其生活的经验所影响,而一个民族的审美倾向则是和整个民族的价值文化相关联的。苗族一直是喜爱绚丽的色彩、喜欢美丽的图案,从他们那祭祀中穿着的布满羽毛和彩色蚕丝色块的百鸟衣中就可知一二,还有汇集了多种针法的刺绣图案、大红或是亮蓝之类的绚丽色彩。在她们的民族思想之中,漂亮的衣着,美丽的饰品都是代表着苗女优秀,吸引异性的重要标志。

  串珠、亮片、印花、彩色立体花朵等她们之前并未接触过的,以具象的形式展现出来的物品满足于其承袭的审美标准。这些受其喜爱的装饰就逐渐出现在她们的服饰之上,一开始可能只是简单的尝试,到了后来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喧宾夺主了起来。在此之中所显现和隐射的更是人们审美认知的问题。工业刺绣的图案、工业刺绣的质感、工业制作的单一性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受认同的品质。 另因,现代语言学公认,不同的语言形态是产生不同文化形态的基础,同时也是不同审美文化形态产生的济源。中华汉族的语言是以形示意的描述与表意文字。而少数民族并无文字,只有以形示意之图案。基于其图案与图形之上的语言与文化的内涵是盖过了其表面外形之美的判定。然而,随着全国的经济与文化的一体化,交流和融合的频繁,民族语言开始与汉语言融合。服饰图案以记录自身语言,自身民族历史之事的目的也开始变化。

  汉族的语言成为了传统语言的替代品,可书写的文字也成为了所刺绣的图案的转型。以语言所凝结出的传统审美形态也受到现代文化的质疑。这种审美文化,是通过传统工艺传承下来,这一渠道也成为其用行方式组织起来的通道。这种传统苗族审美与现代审美差异间的限制,于服饰之上的呈现便是其传统图案之上的异化。

  2.3.2生活节奏限制

  苗族的支系繁杂,数量众多,“小花苗”、“红苗”、“白苗”、“花苗”、“偏苗”等,皆是由服饰特征而命名分辨。在以服饰为单位的支系分类中,同一个支别内的服饰形制、色彩、面料等都遵循着一个既定的模式。不可更改,一代代由母系稳固传承,使得苗族各支服饰历经千年却少有变更。在苗族社会的婚姻观念之中,服饰有一个重要的作用一一界定支系的同时也界定着婚姻集团。

  苗族实行婚姻集团内婚制,只能在同一婚姻集团内部进行通婚。“服饰不同不通婚”,“有一种妇女服装款式,就有一个婚姻集团;有一个婚姻集团,就有一种妇女服装款式”,服装成为了单身男女挑选合适配偶之时的最直观的标志。除此之外,同一支系之内的苗族女性是否婚配、是否生育,乃至于求偶丧偶的身份界定,皆是可由发型和装饰物加以区分。借由服饰即可对于个人的社会身份、社会角色做一个有效的识别的判定。

  过去苗女的生活异常简单,无外乎养儿育女、持家务农和绣花制衣。其中绣花制衣又是她们生活之中的必修课程,从四五岁到二十四五岁,主要的经历都是投入在纺织、染制、挑花、裁衣之中。一代一代的传授,一代一代的交替,苗女无法摆脱出学习一一制作一一传授一一学习的循环之中。可是“这种精密的刺绣,耗去了少女们太多的时间,太多的精力,是一种生命的浪费。”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影响,苗族人们的生活节奏也逐渐加快,和外界接触增多,使其观念也逐渐发生着变化。民族之间的相互接触与融合,使得苗族和汉族之间的差异也逐渐减小。并不再局限于同服之内通婚,服饰之上的标志性的作用也逐渐淡化,苗着汉装的现象非常普遍。过去传统苗服每位苗女必须要有,必须为精的心态也逐渐开始动摇。

  现代机械设备的侵入,使得苗族远离刀耕火种的农业生活,步入工业时代。在适应变化的生活方式、生活节奏的同时,也在一定的程度之上被解放了劳动力。脚踩式的缝纫机在速度之上是远胜于传统的手工针线,现在同样一套服装的制作可能耗时只是原来的十分之一。所剩余的时间能够创造出更多的经济价值,或者是完成更多的服饰。不仅仅是制作时间得以节省,布料也出现了可直接购买与挑选的,更无须耗费时间与经历从抽纱纺线开始。

  另外,苗民借由己知的外族生活方式,发现过去在服装之上所耗费的大量时间,与现代社会商品经济之中的经济回报全然不对。需要多年细做才能完成的盛装却只等同于外出打工不到两月的经济回报。在这样的经济规则之下,人们不禁反思自己过去对于传统服饰所执着的意义之所在。为了适应这样的社会经济变革,为了获得更丰富的物质生活,在斟酌取舍量之下,苗族人民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不再坚持耗费过多的时间于手工制作服装之上。这些与外界逐渐接触之后被改变的生活节奏,也使得他们在处理服饰制作这一部分所花费的时间被重新分配,在时间投入与经济产出之间的计算也需重现考量。

  2.3.3民族文化断层

  苗族各个支系中,在大的服饰单位之下还会区分出很多小的以家庭为单位的服饰模式。其中的变化和差异也是在上述的大模板之下展现出细小的差别。正是因着其中的差别,才体现出传统苗族服饰的独特性。每一家的盛装都是由家中的女性所缝制,在不同辈分的女性之间,必然会出现一个学习与仿效的阶段。也就是大多数苗女口中所说的,服饰制作的技艺是从母亲那里学来。每一个单独的个体之间存在着差异,经由不同的手所绣出的同一个花型也会存在着差异。差异的形式各有不同,有的是出现在绣线材质的选择之上;有的是出现在配色方式之上;有的出现在针法运用等小习惯之上。这些小的习惯差异是在师徒之间的传授中才会得以沿袭,也只会在这样的形式之下得以延续。这种以家庭或是以个人为单位的传递就塑造出了这些单位个体之间的差异,无形之中成为一种家族划分的标识。这样以家庭为单位所制作出的传统服饰,除去用于节日婚礼之时,婚后还需精心收藏,死时会被改为寿衣,作为贯通阴阳,亲人相认的身份印证。

  便利的交通伴随着民族之间的交融,过去苗族固守深山,不通外族的情况也发生了改变。民族的自我文化体系开始受到外族的文化“入侵”,服饰之上的民族文化也受到波及。民族服饰所强调的族徽、家族传承的意识也开始逐渐被人们所淡忘,服饰上民族的图案逐渐变异、消失,以至于最后本末倒置、李代桃僵。汉族的反而图案成为了苗族服饰的主角。

  一个民族在看待自身身份时,并不以自我为认识的出发点,或者不以自我经验、自我的认识体系为判定标准之时,所显示出的是一个民族信心缺失的状态。一味的认为外部舶来之物皆是优于自己本民族做本有的,不做任何的筛选与判定,只是一味的盲从与跟随,甚至最后逐渐取代自己本有文化。这部分心理之上的认定造就了其于外在行为之上的变化。

  表面之上看这是一个审美的问题;在设计审美背后,是专业参照面向的问题;专业参照的背后,是话语导向的问题;话语导向的背后,是传统民族文化的当代出口问题,是有没有能力进行整个文化系统调整的大问题。

  随着汉化的严重,苗族的审美话语近年来就是以当时的汉族为主了,特别是在受到了今天的经济与交通发展的推动之后。他们自身并未对于传统的民族文化进行深入的探究,甚至是逐渐出现了丢弃与不认同的态度。他们更多的注意力是被聚焦在汉族文化,或是一种全球化的大文化范畴之中。这使得苗族的传统民族文化出现了一个断层,造成就了一个空白。在这个空白断层之中,就破开了一个入口,使得其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让各种奇特的现象大量涌入。而这个现象的背后是整个时代的话语导向的问题。苗族在8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的话语参照是完全汉式的。他们所认为好的事物也全部都是来自于外部。在这样的一个标准之下,所体现的内在原由是来源于对于本民族文化的不认同,或是对于本民族文化的非推崇。是一种变相的民族自信缺失的显现。

  这样一种自身的内在不自信,也就导致了其大众的外在未认可。也是传统苗族服饰现代化中出现了抛弃本民族精髓,而推崇外族的糟粕重要原因。这也是我们在认知这一现象中,需要着重去思考与设法加以转换的重要方面之一。

  2.3.4衡量标准改变

  卡尔·曼海姆这样解释“视角获得”:“一个农民的儿子,如果一直再他村庄的狭小的范围里长大成人,并在故土度过整整一生,那么,对这个村庄的思维方式和言谈方式在他看来便是天经地义的。但对一个迁居到城市并且逐渐适应了城市生活的乡村少年来说,乡村的生活和思维方式便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通过这一种独立的视角,就能发现对立的视角,就能发现对立的思维方式的梗概。因为它在可能的范围内迎来了所以不同的地位的人,并且以后还会被承认的思维方式。”他认为对于一个人来说,视角表示一个人观察事物的方式,他观察得到的事物以及他怎样在思想中将其构建。

  在过去的农耕时代中,风景的经济模式和闭塞的环境导致了苗族地区人们的可视范围有限,而其衡量的标准也只是在这个有限的范围之内。可随着与外界接触的增多,视野的范围扩大,其看到事物的视角也发生了变化,其衡量的标准自然也发生了改变。

  苗族服饰精美,从纺纱抽丝、织线成布、裁剪制衣、精绣细画都由苗女一手制成。服饰从针法到构图,从配色到线条,都十分讲究,以求精益求精。这些复杂耗时的技艺以及追求完美的态度,使得其服饰非常费时耗工,延续多年。

  在苗家,女孩长到四五岁时,便开始跟随家中长辈,习线练针。从歪歪扭扭的初尝学步,到后来的精工巧制的熟练运用,其中可能会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她们的辛勤劳动都蕴涵于她们的盛装之上。这些服饰过去在游方定情、节日婚庆之时才会穿着上身,以示其美。

  而判定一个姑娘是否优秀,是否值得被迎娶回家也是在于这一套盛装。图案越是精致、配色越是亮眼、衣裙越是华美、穿着的层数越多,越是显示一个姑娘的勤劳、智慧与富有,在游方会上也会有越多的小伙子对其表达爱慕之情。定情之后亲手绣制的腰带、结婚时精心准备的嫁衣都会成为苗女获得男方家庭认可,得到夫家赞誉与尊重的依据。此时,这些服饰就变成了一个苗女在家庭、社会中是否具有价值的判定标准。

  可随着经济的发展,与外界接触增多,苗族服饰文化中以服饰来衡量一个女孩是否优秀的衡量标准受到商业系统中以经济收入高低为衡量标准的入侵,是否会绣出精美的刺绣己经不是再是唯一的衡量的标准。

  故而,那些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的传统手工刺绣己经慢慢失去了它的价值。在现代的思想价值体系中手工技艺的文化价值己经被经济价值所取代,而同等的时间投入却换不来与维系现代生活标准相匹配的经济回报。在时间和变化的恒流之中传统手工逐渐的消失和被淘汰。相应的替代形式也就因运而生了。那些工业刺绣之中的大花、机缝的裙摆、一体压成的金属片取代了之前,成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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