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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影视文本的意义

来源:学术堂 作者:韩老师
发布于:2016-04-08 共399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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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李少红影视作品中的悲剧氛围探究
  【绪论】李少红电影中悲剧意识的营造研究绪论
  【第二章】李少红悲剧意识的形成
  【第三章】悲剧意识的呈现
  【第四章】悲剧精神的视听语言表达
  【第五章】悲剧影视文本的意义
  【结语/参考文献】李少红导演剧作中的悲剧色彩结语与参考文献
  
   
  第 5 章 悲剧影视文本的意义

  李少红的影视作品以其独特的品格在影视领域独树一帜,它的艺术魅力不仅在于用完美的影像表现了主人公们人生、社会、情感等方面的苦难遭遇,更重要的是这些作品中总带有一种诗意的光辉,她的悲剧没有叔本华式的消极悲观,而无不闪烁着反抗命运,无惧痛苦和磨难,接受命运的挑战,追求自我的超越精神,从而升华了人性的尊严。正是这种精神使得李少红影视作品的意蕴得以升华。

  5.1 困境中直面苦难

  “当一位主人公经受厄运的考验时,他就证明了人类的尊严和伟大。人可以在任何变动下,都勇敢而坚定;只要他活着,就可以重建自己。”

  ①现实总是残酷的,然而李少红剧作中的主人公们在面对困境时却从不畏惧和颓丧,他们为了追寻自身生存的价值和意义进行了艰苦的努力和英勇的反抗,虽饱受磨难,却无怨无悔。“你尽可以毁灭他,但你不可以打败他”他们虽然在那些冲突中失败了,但精神上却始终是胜利的,始终顽强不屈。一如《生死劫》中的胭妮。在看清木玉的爱情骗术,认清他的真实面目之后,胭妮内心充满了仇恨,她准备了一把匕首,打算和这个彻底毁了自己人生的人渣拼死一搏,但是当她真正面对着木玉露出的卑鄙无耻的可憎面目时,胭妮却瞬间冷静了下来,她突然认识到,她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连狗都不如”的男人一拼死活,他不值得,更不值得为这样的男人暗自神伤。反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和力量:他虽然使自己失去了太多美好的东西,但他却不能掌控自己的生命和未来。经历了这场劫难后的胭妮反而变得更加清醒和坚强,她丧失了许多,却也获得了一种解放,并且在这种解放的过程中成长的愈加坚韧--她没有就此消沉、一蹶不振,没有把爱情当做生命的全部抵押,而是选择了坚强的独自承担被木玉所欺骗后所带来的痛苦和艰辛。她自觉地忍受着这一切并在这其中转变自己,这是胭妮的觉醒和成长,木玉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此时已经被胭妮所看穿、扬弃 ,达到了自我解脱。“造成和解感情的,既不是仅仅否定了冲突,也不是公正地进行了报偿和惩罚,而是悲剧主人公以伟大崇高的气魄迎接了最后的结局。”

  ①正因为如此,李少红在改编曹禺先生的《雷雨》时,没有像原着里那样,让屡受打击的侍萍和繁漪疯掉这么一条路可走,而是让繁漪选择了自杀的同时,侍萍带着堕胎后的女儿四凤远走他乡,充满韧性的坚强的活了下去。这也正是该剧饱受争议的地方,很多人认为,导演这么安排削弱了原着中反封建势力的力量。其实,暂且抛开这个不讲,换个角度来看,或许,这也正是导演李少红如此改编的旨趣所在。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而且是在她们有着清醒的意识的时候所作出的选择。导演在深切同情这些女子的同时,也充分赋予了她们作为主体的主体性,这里表现了导演李少红鲜明的女性意识,从而导致与原着的分歧。导演所要揭示的或许更多的是女性在困境中的自主选择,女性可以选择以死抗争到底,如繁漪,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抗争方式--坚强的活下去。

  相较于以死相抗的繁漪的悲壮,侍萍的悲剧更多出了几分厚重。这不是怯懦,不是对生活的消极隐忍,而是侍萍重构生活的方式,认同苦难,接受苦难。这表明在某种程度上,侍萍已经开始解脱,没有沉浸在过去悲惨的境遇中不可自拔,已经是超越的开始,既然苦难是不可避免的,那就与命运和解并顺势而行,不要为其所累,为其痛苦。

  用一种西西弗斯般的活着的坚强信念消解苦难,是一种无声的抗争。

  和胭妮、侍萍一样,在历经坎坷、饱受磨难之后,像西西弗斯般直面苦难,接受苦难的还有《红粉》中的秋仪,处于生命最底层的女性,新社会也没能给她更多的选择和希望,可是她不甘沉沦,她有着为生活所磨练出来的坚强性格,有着绝不屈服的勇气和坚忍,她在残酷与绝望中倔强的选择了艰难的生。

  李少红怀着满腔的爱和同情通过这些女性悲剧命运的展示,将女性生存及女性自身的本真面目呈现给我们看,传达出李少红对女性关于人生、人生真谛、爱情等问题的思索,和对她们能够直面苦难,坚强、勇敢的性格,坚韧而乐观的生活态度的肯定。

  同时也有着强烈的警示作用,如《生死劫》就启迪我们爱情绝不应该成为女人的全部,爱情也拯救不了女性,女性应该清醒的对待爱情,不能在爱情中迷失自我。《红粉》则告诉我们女性的不幸不仅是男权社会造成的,也和自身根深蒂固的旧观念以及自身的不足有关,表现出难能可贵的女性自审意识。
  
  5.2 困境中超越苦难

  人生如同一趟单行的旅程,人们前行的终点都将是死亡,每一个人都不能逃脱这个毫无二致的结果。死亡使我们的生命显得愈加宝贵,那么,人的生命又该如何度过?

  “当你们死,你们的精神和道德当灿辉着,如落霞之环照耀着世界,否则你们的死是失败的”①尼采如是说。海德格尔也提出了“向死而在”的命题并把人的存在称为“此在”.海德格尔所说的“向死而在”不是强调生着的人和死亡事件二者之间的外在关系,而是侧重于死亡与生存之间内在的紧密联系,死亡在生命的深处撑托起生的存在,从而使生绽放意义。

  ②纵观古今中外,但凡思想足够深刻、张扬生命、追求理想生命存在形态的优秀的艺术创作必然会把目光转向死亡这个神秘的领域。李少红的影视作品频繁涉及到死亡的主题,这并不是偶然现象,而是在其社会性主题的基础上蕴含了一种富有哲理性主题或哲学内涵。她用镜像的方式,通过众多鲜活的女性的人生命运向我们诠释了她对于上述问题的理解。

  李少红影视作品中的主人公除了像胭妮、侍萍一样选择在困境中直面苦难,坚韧的与苦难进行着无声的抗争外,其他多数都以死亡收场,这里所说的死亡并不完全等于生物、医学意义上所界定的单纯身体器官的彻底衰竭,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它还包含着形而上的生命主题,即李少红影视作品中主人公的死亡不同于生活中某个人的死亡,而是作为一个死亡意象进入悲剧(。该问题在本文的第三章的第二节已有所论述,此处不再赘述)尽管,李少红镜头下的悲剧主人公一个个死去,但她们的死并不仅仅是重复的,毫无意义的。它让人们明白:人,应当怎样活着,由“死”而观“生”,用死来呈现生的意义。生命虽不是永恒的,生命的意义却是永恒的,但是永恒的生命意义也并不是只有在死后才会出现,它就蕴含于现在的生命过程之中,蕴含于现在生命瞬间的深处,似生如夏花般绚烂。正因为如此,李少红为我们呈现出了一个个熠熠生辉的悲剧人物形象。

  在《雷雨》中繁漪渴望自由、幸福的生活,可丈夫的专制以及她在家庭里的奴隶地位,使她时刻想要逃离周公馆。在中国传统封建文化中,女性是被作为被束缚、被桎梏的对象成为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七出”等都是女性被禁锢在封建伦理规范之内的有力印证,女性成为封建伦理范畴内被封建伦理纲常造就的女性,她们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情感、欲求。可是,繁漪不同,她作为一个生命主体,作为一个受过新式教育的女性,她有着清晰的主体意识和女性意识,有着对自由、平等、幸福的热切向往。她敢爱敢恨,为爱她超越世俗无视封建伦理道德的规范,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的爱着周萍。她对周萍寄予了所有的希望,可周萍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最终绝望至极的繁漪怀着满腔屈辱和痛苦选择了饮弹自杀来表明自己最后的抗争。她的以死相抗揭示的是一个身处封建社会中的女性灵魂深处对于独立、自由、平等的强烈呼唤。虽然繁漪死去了,可是她的灵魂却在生命完结的那一刹那间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她为了追求真正意义上自由的精神和灵魂,像个斗士般敢于打破一切枷锁,她奋起抗争的精神更加显示出她强烈追求的力量。《大明宫词》中太平公主惟爱至上,爱情成为她生命的全部。她对爱情充满理想,但即便作为地位尊崇的公主,有着最大限度的自由,终其一生苦苦追寻着理想之爱,却依然没能逃脱女性情感悲剧的宿命。她为爱而生,最终亦为爱而死。死亡对她而言已经不是痛苦的了,而是她解脱的最佳方式,死亡可以让她坚守自己忠贞的爱情理想。薛绍在对待感情的本质上和太平公主是一样的,他的自刎是为了坚守对爱情的忠贞,不过对象是她的前妻慧娘。

  太平追寻理想爱情的执着并没有以她的死亡而告终,薛绍对于爱情的忠贞不渝亦不会由于自我毁灭而完结,因为他们的精神是永恒的。永恒的精神超越了肉体的存在,因此,他们虽死犹生。《橘子红了》里秀禾最初怀着报恩的心态嫁到荣家,她逆来顺受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耀辉的出现则改变了秀禾的生活。她在耀辉的启蒙下获得了与封建宗法制对抗的勇气与信念,开始了个性解放的追求,外表看似娇小柔弱的秀禾开始大胆追求爱情,向耀辉表白,和大太太争取自己作为一个独立女人的权力,甚至勇敢的向老爷承认她爱耀辉,为了坚守心中的爱,为了追求人身人格的独立,她难产却坚持要生下孩子。她在追求爱和做人的权力和尊严的过程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恋爱中的宝贝》同样让我们看到主人公的死亡与毁灭的同时,也让我们从她寻找精神家园、追求人生真谛的执着中,获得了崇高的精神力量。宝贝剖开自己的肚子与其说是固执的想要生出一个孩子来,不如说是她对纯洁的精神世界的坚守,因为这样,她就依然可以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诗意的栖息”.无论是繁漪、太平、薛绍,还是秀禾、宝贝,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恐惧的和绝望的,而是成为他们最高希望的顶峰。他们坦然赴死时,也正是他们最终实现存在的整体意义的伟大时刻。因为“他的毁灭才成为包含了过去并救赎了过去的自身的复活。悲剧性的毁灭不再是无意义的偶然,因为绝对从一开始就已经宣告一切都是有限而变成为必然。”

  ①这些人的死也并不是重复的和毫无意义的,导演表现她们的死,并不是为了他们的死,而是为了生者的生,他们都是“向生而死,向死而在”的英雄。

  他们的肉体虽然毁灭,但超越肉体的人格形象和精神意义却是永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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