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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味觉美学艺术发展阶段

来源:学术堂 作者:朱老师
发布于:2016-05-07 共71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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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中西美学中味觉的不同内涵与审美特征探究
  【绪论】中西味觉美学的不同特点研究绪论
  【1.1】中国味觉审美发展阶段
  【1.2】西方味觉美学艺术发展阶段
  【2.1】中西味觉审美趋同成因
  【2.2】中西味觉审美特点差异成因
  【3.1】中国味觉审美表现出的一致性
  【3.2】西方味觉审美呈现的矛盾性
  【第四章】从中西味觉审美差异性看中西美学特点
  【结语/参考文献】中西味觉的审美差异研究结语与参考文献
  
       (二)西方味觉审美发展阶
  
  与中国一样,若从语源学上进行探讨,西方的“味”同样与人类早期审美意识的发展有着重要关系。无论是英语中的 taste,德语中的 Geschmack,抑或是法语中的goût,俄语中的 Bkyc,其基本义项都有“口味”、“味觉”、“滋味”的含义,而引申义项中也都有“鉴赏力”、“判断力”的含义。尽管如此,西方对于味觉的态度却可谓与中国大相径庭,自柏拉图以来,西方众多美学家都将其排斥在审美领域之外,连康德、黑格尔也不外如是。他们将视听知觉视为“高级感官”,嗅味知觉视为“低级感官”,虽然也有少数人承认味觉可以在审美经验中起作用,然而在漫长的西方美学史中,这些声音无疑是微弱的,脱离不了被湮没的命运。陈应鸾就曾在其着作《诗味论》中明确指出,“尽管西方语言中‘味’这个词和‘审美’一词是同形的,但西方人却不用味觉意义上的‘味’来论诗和其他艺术。当然西方也有极少数人论诗时用到了‘趣味’一词…但是,他们所谓‘趣味',已经和味觉没有意义上的联系,实质上是西方人所谓’美感‘的同意语[1]”.
  
  1.古希腊时期:审美对味觉感官的排斥
  
  众所周知,西方哲学的历史源头是古希腊哲学,美学亦然。这一阶段哲学家的思辨为西方现代哲学、现代美学的种种观念和思想燃下了火种。在古希腊早期的哲学家眼中,美学是自然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在自然宇宙中寻找美的本质,注重美的客观现实基础,而不是主观感受。这是因为希腊人在比例中所赞赏的,不是被“看到”的秩序,而是被“知道”的秩序,他们所推崇的美诉诸于理智,而非人的感官。他们认为人的感官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所接触的事物是千变万化的,不确定的,所以不能被信任,唯有通过理性思维才能在自然万物中寻求到美的本体,形成不变的真理。这就导致了在古希腊时期,用来感知世界的五种感官在审美过程中处于弱势,同时还“依据其理性程度的强弱而贵贱不等[2]”.在探讨艺术审美过程中感觉形式和理性内容的关系时,他们所持的态度是,视觉和听觉是各种感官中最能体现理性内容的,可以看作是艺术表达的主要手段。而味觉与嗅觉作为与口腹之欲相联系的感官,是于人的本性与智慧无益的,既不能在认知上获得真理,还会引导人们沉溺于肉体的快感,走向道德败坏,因此是必须受到压抑和节制的。
  
  而西方这种尊视听抑嗅味的美学传统,早在公元前 5 世纪的智者学派就已经开始,至柏拉图得到明确并一直延续至今的。柏拉图曾在《大希庇阿斯篇》里直接宣称,“视觉和听觉的快感就是美”.而在《蒂迈欧篇》中又称,“造人者知道我们在吃喝上是嗜食的、无节制…的因着无魇的食欲,人们嗜于吃喝而不去追求文化修养和智慧,拒听来自我们本性中最神圣部分的指令。”[3]这里需要明确的是,虽然看起来柏拉图承认了视觉与听觉在艺术审美中的作用,但仅仅是针对其他感官而言,实际上他此时所运用的衡量标准仍然是一种“完全非美学的衡量标准:实在性和道德[4]”.因为柏拉图将世界划分为现实世界、艺术世界和理式世界三种,其中现实世界和艺术世界都是感性的,流动的,因而都是低级的,只有理式世界是理性的,永恒的,最高级的。所以,视听感官所察觉到的包括艺术在内的感性事物的美,也只是对理式美的摹仿后“惟妙惟肖的形象”罢了,是不完整的形式美。不同的是,视觉和听觉则不存在放纵的现象,自然也不需要压抑和节制,因而又是高贵而纯洁的,而味觉由于与人欲的本能联系严重违背了柏拉图所推崇的伦理观念,成为驱使人们走向道德邪恶的祸害,自然就被贬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作为柏拉图的得意门生,亚里士多德将人的五觉分成三类,作为“可触性感觉”的味觉和触觉、“以别的事物为媒介的”视觉和听觉及处于两者之间的“中间性感觉”嗅觉。这里之所以将触觉与味觉相提并论,是因为从有无媒介的角度来看,味觉与触觉是一致的,味觉快感本身可以看作是由口舌与食物接触而产生的触觉性快感,因而可以说“尝本身即是某种触觉”.且据前人研究,现代英语与法语中的味觉词汇 taste 和  goût,追溯至拉丁文或古希腊语中,都有“触觉”的义项。由此可知,古希腊时期味觉与触觉是密不可分的。亚里士多德曾在《灵魂论》中多次肯定触觉的功能作用,也变相使味觉的地位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提升。然而这种提升是有限度、有范围的。从审美角度而言,亚里士多德对于五觉的态度与柏拉图一脉相承,同样是推崇视听,而从功利性与物质性的视角贬低味觉和触觉。他“把对佳肴香气的喜欢称为放纵,因为这种香气引起欲望对象的回忆[1]”,并进一步压制触觉和味觉,认为它们“表现了人的被奴役和兽性[2]”.同时,在谈及反映道德品质这一点时,明确指出“味觉和触觉,不能造就人物的性格(品德)的形象[3]”.
  
  由上可知,古希腊时期哲学家从功利的角度出发,对味觉持有很大的偏见,将其拒于审美维度之外。而这种尊视听抑嗅味的审美态度,对后世西方哲学、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使得长久以来味觉始终被作为低级感官对待,与审美无缘。及至现代,美学家们依然视其为不可撼动的审美准则,如桑塔耶纳就在其着作《美感》中将味觉视作“非审美的感觉或低级的感觉[4]”.
  
  2.文艺复兴时期:味觉与审美的初步联系
  
  随着中世纪的到来,宗教神学开始了对西方社会的绝对统治,受宗教观念的支配,当时认识世界的方式重灵魂,轻物质,重来生,轻现世,主张刻苦、禁欲,轻视艺术,实质上是与柏拉图的灵魂说一脉相承的,认为感官和感性认识并不能获得真理,而获得真理的唯一的途径是对神灵的皈依。
  
  在这一方面,作为中世纪宗教神秘主义的始祖,普罗提诺(205-276)开创了新柏拉图一派,并在他的理论着作《九卷书》中做了很多的阐释。他认为审美的功能不在感官而在心灵,最高的美来自于神,是纯然理智的,要经过净化后的心灵才能感觉到,而感官只能留在下界。我们可以看出,普罗提诺继承和发展了柏拉图的“灵魂说”,具有浓厚的宗教神秘主义性质。同时值得关注的是,在这些论断中明显暗含了心灵成了某种感受美的器官,与外在的感觉官能相区分的趋势,这为后来经验主义审美的内在官能化埋下了伏笔。
  
  可以说,普罗提诺的美学思想有力地影响了整个中世纪的欧洲,在漫长岁月中一直主导欧洲宗教艺术的发展。其后的美学家们,从圣奥古斯丁到圣托马斯·阿奎那,无不继承并弘扬了他的美学观念,上帝取代柏拉图的“理式”成为最高的美,是一切美的根源。基于这些理论,感官的审美功用进一步遭到了弱化,美仍然停留在视听感官之上,味觉仍被视作“生存性感官”、“动物性感官”,排除在审美之外。如托马斯·阿奎那在《神学大全》里描述美感经验时认为,作为人“不单从食物中得到快感,并且也能从感觉印象的和谐中得到快感……这一类的快感是跟他的生存无关的[1]”.很明显,在中世纪味觉快感与美感经验被严格区分开来,在味觉意义基础上的“趣味”也仍未进入审美领域。
  
  到了中世纪末期,人文主义思想开始逐渐萌发,随着文艺复兴时期的到来,“人”取代了“神”成为了天地的主宰,身体和思想都得到极大的解放,使得人的主体地位得到了修正与肯定。1452 年,吉安诺佐·马奈蒂在其论文《论人的尊严与优越》中宣称,人有“不可估量的尊严与优越”,并赞美人性中“杰出的天赋和稀有的品质”.吉尔伯特则在《美学史》一书中写道,“文艺复兴是审美意识中的人性(曾为禁欲主义的中世纪所遏制)壮丽恢复的时代[2]”,同时这一时期,亚里士多德的感官理论也得到了广泛传播,经验主义得到发展,哲学家们开始将目光转向人自身的情感和精神。这是一场多元又统一的运动,它对聪明才智和想象力的热爱,对自由、美好生活方式的渴望,激发了越来越多的艺术家追求新的艺术形式。到十六世纪中后期,艺术领域重视表达个性、情感的风格主义流派盛行一时。佩特在揭示文艺复兴的特性时说:“在这场运动中,人类心灵以各种方式为自身的情感、知觉和思想赢得了一个新的王国[3]”.并且强调,“真正在 15 世纪复活的仅仅是最重要的直觉、是求知欲、是开创思想[1]”.人的发现和肯定,直觉和思想的复活使得味觉由生理感官走向审美成为了可能。
  
  对于味觉乃至趣味与审美判断之间究竟是如何发生联系的,美国学者达布尼·汤森德(Dabney Townsend)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曾指出:“审美感官的典范不像在古典世界中的通常情形那样是眼睛,而是舌头[2]”.其研究成果在范玉吉博士论文中有着大量集中的介绍,十分有益,故转引在此:“味觉和审美判断最早在十五世纪文艺复兴时期就产生了联系[3]”,对于这点,在蒋孔阳、朱立元先生主编的《西方美学通史》里也能找到依据:1486 年皮科为吉罗拉莫·贝尼维尼的爱情诗作长注,用文艺复兴时期评价人体美的流行语“优雅”(grazia)来分析人的美,并认为“优雅之于人体的美,犹如盐之于菜肴不可或缺[4]”.其次,“趣味开始和判断与巧智发生联系是在十六世纪末期意大利有关艺术和美术的写作中”,“最早明确地把趣味作为鉴赏和审美的隐喻术语而使用的,应当首推风格主义者的作家们,他们在趣味和判断之间建立了直接的连接。费 德 瑞 拷 . 朱 加 罗 (Fedrioc Zuccaro) 在 他 的 L'ideadepittotri  scultori  etarchitetti(1607)书中写道:”优雅是……一种温柔与甜美的陪伴物,它吸引着目光,包含着品味……;它完全依赖着好的判断和好的趣味(gusto)[5]“.由此,诉诸于味觉感官的”趣味“概念由于其隐喻意义,以”优雅“一词为桥梁,也实现了与审美感知和鉴赏判断的初步联系,跨越了从感官之欲到审美之域的重要一步。
  
  由此,”趣味“开始逐渐被文学家、艺术家运用在文艺鉴赏与批评之中。吉尔吉奥·托尼里(Giogio Toneill)曾在其论文中谈到,费勒瑞特在 1464 年就已经开始运用 taste来进行艺术批评:”我也曾经很喜欢现代的(艺术),但是一旦我开始体验(tasting)古代的(艺术),我就开始憎恶现代的了[6]“.而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这样做的人还有许多,比如米开朗琪罗,奥利奥斯托等,也偶尔会在艺术鉴赏时将趣味与审美联系在一起。然而,此时的趣味与审美之间的联系是初步的,不牢固的,依靠的只是与”优雅“的渊源,并没有非常确定的哲学意义。
  
  3.十七、十八世纪:”趣味“成为替代”判断力“的美学术语
  
  尽管在文艺复兴时期,”趣味“由于其隐喻功能被运用在了审美领域,然而由于其与味觉感官之间仍然存在无法忽视的天然联系,”趣味“概念自身包含的经验性与感性,与西方哲学家们所追求的理性是冲突的,因而其哲学意义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对此,十七、十八世纪,西方美学家们围绕”趣味“概念展开了长久的争论。而饱受质疑的”趣味“概念的审美能力之所以能得到肯定,很大程度归功于美学理念的转变,个体感觉取代了普遍理智的权威,美学家们开始怀疑并否定美是由理性获取的,转而认为人生来就有知觉美的本能,并在自身寻找这种知觉美的能力,为此衍伸出”内在感官“的说法。而”趣味“则成为了承载人天生的审美能力的幸运儿,成为了审美判断、鉴赏判断的代名词,完成了由生理感受到审美能力的转变,真正成为了一个美学术语,与此同时,”趣味“概念伴随着这种心理学方向审美的内在官能化,也逐渐脱离了原始的味觉意义,成为一个心理学气息浓厚并带有神秘主义的美学术语。
  
  虽然这种”内在感官“的理论是由 18 世纪英国经验主义美学家夏夫兹博里明确提出的,然而”内在感官“这一思想理念却是由来已久,这在西方美学史上是有迹可循的。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中指出,在知识形成的过程中先由五种外感官收集各种零碎感觉,再通过内感官进行整理,形成共通感觉。中世纪普罗提诺继承并发展了柏拉图的感官理论,认为感官是肉体对灵魂的束缚,外在的感觉经验根本无法把握绝对的、普遍的、不可感知的理念,从而在柏拉图认识等级观念的基础上提出审美不在感官而在心灵,加深了将审美官能内在化的趋势。而这一时期的其他学者们也都认为人有一种特殊的知觉能够直接认识美,并且开始寻找这种知觉到美的特殊才能,并各自为它命名。圣奥古斯丁(354-430)则在《论自由意志》中提出”内感觉“,即以心灵为感官,凌驾于以身体为感官的外感觉之上,认为内感觉把握外感觉,再经由理性获取知识。圣托马斯在《袖珍神学》中为《圣经》的隐喻做辩护时,同样引入了”精神的感官“这个方便的术语,如此一来人们便可以通过感觉来获得上帝的理性了。此外,约翰·司各特·厄里根纳称这种本能为”灵魂的内感“,圣波拿文都拉则称它为”精神的视觉“.文艺复兴时期虽然是个巨人辈出的时代,然而在美学思想方面,着实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见解和创新,仍旧停留在古典美学阶段,重复和延续前人的论调。这一时期的费奇诺(1433-1499)遵循了普罗提诺的观点,并受圣奥古斯丁的影响,在《柏拉图<会饮篇>注释》中阐述道:”灵魂的和谐由心灵去感知,身体的和谐由眼睛去感知,声音的和谐由耳朵去感知[1]“.到了阿尔贝蒂则是更加直接地提出假设,认为美是由存在于心灵之中的特殊感官来接受的,我们通过它来进行审美判断。我们可以看到,审美内在官能化的倾向在文艺复兴时期已经愈来愈明显,而对感官认识功能承认与肯定的程度也随之进一步深化了。
  
  随着这种美学理论的愈演愈烈,17 世纪末 18 世纪初,”趣味“观念被视为了这种特殊的能够认识美的知觉官能,从而成为了”鉴赏力“、”判断力“的同义表达,开始作为一个美学术语出现。在范玉吉博士论文中,认为其作为文艺批评术语诞生于 1688年法国拉布·吕耶尔《性格论·智力的作品》一书中,然笔者根据收集的资料发现,早在 1675 年,法国剧作家拉辛在《伊菲格列亚》前言中曾作了这样一个假定,如果他取材于荷马和欧利比德斯的剧本获得了成功,那么就证明”古往今来良知和理性是相同的“,而且”人们发现巴黎的趣味和雅典的趣味是相契的[1]“,这里已经开始用”趣味“来进行戏剧艺术批评,这里的”趣味“与”鉴赏力“的意蕴不谋而合。 1696 年,意大利人卡米洛·埃托里(Cmaillo Ettori)将这个词汇用在《修辞着作的趣味》的书名中,并指出:”好的鉴赏力这个词实际上是指谁能从不好的食品中把那些美味的食品选择出来,今天,好多人都把这个词挂在嘴边,都想把它在文学中的用法归功于已[2]“.而到了十八世纪初,作家、艺术家们在文艺理论批评着作的书名中用趣味概念代替审美判断的这种做法更为普遍,如 1702 年英国约翰·丹尼斯(John Dennis)《诗歌趣味的说明》(A Large Account of the Taste in Poetry )及 1708 年萨尔韦尼《在科学和艺术中的趣味的一些反思》。”趣味“的美学内涵于 18 世纪得到了普遍承认,成为了取代判断、鉴赏的惯用语。1706 年,意大利历史学家和新古典主义美学家缪越陀里《论意大利诗的完美化》写道:”判断有各种名称,例如’斟酌‘、’直接的理智活动‘,有时它叫做’好的趣味‘或精审的鉴赏力[3]“.明确指出”趣味“、”鉴赏力“、”判断力“的同义关系。
  
  17、18 世纪,由于”趣味“观念的冲击,以往推崇理性的美学观念开始遭到摒弃,感性标准得到提倡。达布尼·汤森德评价说:”从美转向趣味,可以视为一场更大的历史转向的组成部分[4]“.施莱格尔也在评价 18 世纪艺术现状时写道:”当代艺术的原理不是美,而是性格、趣味与哲学的意蕴[5]“.其中对趣味美学地位的确立作出重大贡献的,当属倾向新柏拉图主义的夏夫兹博里和英国经验主义学派。他们围绕审美趣味进行了系统的理论研究,是”趣味“成为西方美学史上一个规范美学范畴的重要推动力。夏夫兹博里(1671-1713)主张人天生就有审辨美、善的能力,且美与善是一致的,审辨美丑的美感与审辨善恶的道德感根本上是相通的。他将这种天生的能力视为”内在的感官“或”内在的眼睛“.这种说法,可以说是对 18 世纪美学和伦理学的双料贡献。而从美学角度来看,”内在的感官“虽然是一种心灵的能力,却已经不是理性思辨,而是与视听感官一样具有直接性,”它不是感性的,却是直觉的“.英国经验主义美学家们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研究审美,关注有关艺术心理过程的经验性研究,否认先验理性的存在,强调感性经验在认识中的作用。洛克(John Locke,1632-1704)是经验主义美学理论的奠基人,他也持有”内部知觉“观念,将人视作一张白纸,认为一切知识来源于感性经验,而外部知觉和内部知觉是观念的唯一源泉。到了哈奇生,他在洛克和夏夫兹博里的基础上,把审美的内在感官和”审美趣味“看作是一回事,认为它是天生的,不是习俗造成的,也无须教育和训练。这种”内部感官“的审美经验理论影响十分深远。到了 19 世纪,休·布兰恩(Hugh Blain)也仍然赞同哈奇生的说法。他认为:”审美趣味??最终将在一种关于美的内部感官中被发现。这种内部感官的存在是自然的。“J·K·Feibleman 则把这种内部感官称之为对美的”一种特殊的感觉能力“.J·B·杜博斯(J·B·Dubos)则把他称之为”第六感官“.[1]
  
  就这样,诞生于”内部感官“理论的”趣味“概念完全脱离了原初的味觉的感性义项,沾染了神秘主义的色彩,于 18 世纪彻底化身为一种带有明显心理学倾向的审美官能。不过,”趣味“虽依靠着”内在感官“这一说法演变成为了美学术语,然而这样公然对理性的过激反抗也遭到了十八世纪其他美学家们的批判,他们赋予了”趣味“种种不同的哲学内涵,试图将趣味与理性调和起来,甚至用某种形式将他们等同起来。到了19 世纪,又产生出一套折中性的解决方案来,”认为趣味和想象其效劳于美,与法则和理性思考效劳于美的情形一样[2]“.于是得到了现在被大家普遍认同的一种趣味观念,即”趣味“即是先天固有的本能,也是后天获得的能力,既是自发性的,也是培养出来的,既是情感的,也是理智的。并且”趣味“在脱离的原先的味觉感官义项后,被人们用于社会学、伦理学诸多学科领域中,具有了更广泛的内涵,显示出一种泛化的倾向。同时值得注意的是,19 世纪以降,特别是 20 世纪以来,随着西方存在主义、身体美学的发展和中西学术交流的日益密切,西方美学也逐渐开始关注人的身体和感官知觉,重视感性经验和主观情感在审美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但是具体明言味觉审美功能的观点仍然并不突出。鉴于本次研究课题主要是探讨味觉与审美之间的关系,故对西方脱离味觉意义之后的趣味理论不再过多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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