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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乐社”演出音乐人类学分析及其发展的SWOT分析

时间:2014-12-26 来源:未知 作者:傻傻地鱼 本文字数:6163字
论文摘要

  一、“天乐社”概况

  “天乐社”成立于2007年,是“德云相声联盟”成员,也是武汉目前唯一的民间曲艺社团。7年来,每个周末的晚间,“天乐社”都会在武汉三镇的固定场所表演相声、评书、快板书、道情等曲艺。成立之初,“天乐社”曾栖身于汉口解放公园的夏冬生评书茶馆,后因经费困难辗转到平湖门武昌区老龄委、司门口三国英雄火锅店、丁字桥人民公社大食堂。现今,“天乐社”落户于武昌长春观素菜馆,同时在黄石工人文化宫也有固定演出。

  此外,“天乐社”近年还曾在华中农业大学、武汉理工大学、湖北经济学院等高校举办过专场,并尝试用网络微相声作为传播新途径,在社会上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湖北广播电视总台、楚天金报等地方主流媒体都作过相关报道。

  “天乐社”的创始人徐永刚、韩嘉艺、李裕宏,均为专业曲艺演员,是曲坛名家的高足。徐永刚毕业于北方曲校———中国唯一一所培养曲艺人才的高等院校,师从相声名家杨志刚;李裕宏是湖北评书表演艺术家何祚欢的弟子;韩嘉艺为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董铁良的徒弟。种种原因,现仅徐永刚一人维持“天乐社”日常运作,兼策划、司仪、演员,同时负责带徒。“天乐社”目前有社员10余人,客串演员20余人。另外,一些曲坛朋友也常来助兴,如郭德纲、曹云金、姜昆、何祚欢、陆鸣等诸多名角都曾在此献艺。尽管“天乐社”多次易址,但观众群体一直维持在40—50人左右,最多时曾达到150余人。

  二、“天乐社”演出音乐人类学分析

  1、表演内容

  (1)类型。目前,“天乐社”最主要的表演类型是相声,其中以对口相声为多,也有单口相声、群口相声。因而,“天乐社”也常被称为“天乐相声茶馆”。另外,演出中偶尔会穿插湖北道情、快板书等其他曲种。

  (2)形式。从表演形式上看,“天乐社”的表演既有以说为主的,也有说唱结合、以唱为主的。以唱为主的表演往往表演者自持乐器,但乐器均以击节为主,无旋律性伴奏乐器。另外“,天乐社”的表演还体现出较强的即兴性。即兴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为客串演员捧哏;另一种是根据现场观众的反映与要求的即兴表演,或“翻头”(观众要求再来一段)。与其他节目相比,即兴的节目相对较短小。

  (3)题材。“天乐社”演出既有传统作品也有原创曲目。从网络上流传的“天乐社”微相声来看,85%以上的作品均为原创,内容包括传统文化、爱情生活、校园题材、戏曲模仿等。平时演出也是传统书目与原创书目平分秋色,另有少量荤段子。其中,周维老先生的湖北道情表演,短小精悍,均为自己创编的时事性小段。

  2、表演群体

  现今,在校大学生是“天乐社”驻场演员的主体,年龄在20—30岁之间。这些年轻的社员虽然并非来自高校艺术专业,但在各自的学校里都是杰出的文艺骨干。他们既跟随徐永刚学艺也演出实践,“天乐社”的几次高校巡演都是在他们的努力下促成的。在“天乐社”培养的社员中,景宁、卢越是徐永刚最为得意的两位弟子。网络流传的“微相声”,有近50%为他们担纲表演。社员中唯一的一位年长者是近85岁高龄的周维老先生。周老是我省四大曲种之一“湖北道情”的创始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曾是民众乐园里的“红角儿”,只要身体允许,他一直坚持在“天乐社”演出。除了驻场演员外,“天乐社”每次演出还会有一两位客串演员,有时是外地来的同行朋友,有时是转到其他曲艺茶馆或为生计转行的老“社员”。

  3、经营运作

  “天乐社”演出门票从开办之初一直坚持低价位。早期,20元/位,送茶一杯;现在,30元/位,茶水另点。不过,目前“天乐社”与好几家团购网站都有合作,观众大多于网上购票,票价为19元。现场茶水平均在40元/杯,小吃点心平均20元/份。但通过笔者观察,另点茶点的观众极少。这样算来,“天乐社”平均每场演出收入仅千余元,扣除给场地提供方30%的提成后,余下仅够支付演员较低的工资。这也是“天乐社”五易社址,驻场演员流动性较大的主要原因。

  4、观众参与

  “天乐社”的观众数量一般在40~50人左右,以有一定消费能力的中年人为主。观众可分为常客、参与客、过客三类。常客即并非第一次来观演的熟客,约占总数量的20%。参与客即与“天乐社”有一定联系的个人或家庭,可能会上台即兴表演,占20%。另外一半是过客,即第一次来观演且只来一次的观众。

  三、“天乐社”发展的SWOT分析

  1、S(Strength)———优势

  (1)强烈的现场感、互动感。与电视网络媒体栏目和一般舞台曲艺演出相比,“天乐社”最大的优势是强烈的现场感与互动感。由于表演者与观者距离近,观众很容易被“带入”表演者的情绪中,与之产生共鸣;同时,表演者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观众对“笑料”的反映,这些现场反映又反过来刺激着表演者的兴奋点与激情;此外,演员的发挥状态与观众的现场需求也很容易被双方感知,在这种“互动”下,双方共同完成对作品的“三度创作”。在今年5月9日的演出中,正是因为北方曲校校友卢志兴的到访,两人共忆往昔校园学习生活,加之观众的起哄,社长徐永刚和弟子一口气演唱了以往较少表演的四种北方地区的曲艺:太平歌词、京东大鼓、京韵大鼓和单弦牌子曲的传统唱段《鹬蚌相争》、《重整河山待后生》等。

  (2)大武汉“码头文化”历史传统。“天乐社”的兴起,唤起了老武汉人茶馆码头文化的记忆。武汉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大码头”。现代考古证明,远在商代中期,武汉就萌芽了城市。千百年来,武汉的行政隶制虽分分合合,但其主要功能仍然是水陆交通之枢纽,商品集散之码头。至清初,汉口成为四大名镇之一,1858年,汉口成为天津条约中的通商口岸。从此,武汉的沿江两岸,不但密布了自古以来的“土码头”,而且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由洋人控制的“洋码头”。茶馆就是这种码头文化的衍生物。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武汉三镇的茶馆多达200家。据《中国曲艺志·湖北卷》中记载,固定表演评书、善书等曲艺的著名茶馆至少有40余家以上。一天劳作之余,到茶馆喝茶聊天,听听南来北往的传奇故事,是当时人们最为惬意的消遣方式之一。文化大革命后,说书茶馆逐渐消失。“天乐社”的出现,实际上是这一传统文化的再生。

  2、W(Weakness)———弱势

  (1)未形成产业集群效应。目前,从产业营运角度看“,天乐社”最大的不足是产业链松散,尚未形成产业集群效应。首先,表演团队结构不合理,稳定性不够。驻场演员以在校大学生为主,年龄轻、艺龄短、表演内容较单一(主要为相声)。同时,由于曲艺学习历时长,这些大学生往往在较有起色的时候却因学业、毕业、工作等原因离开了“天乐社”,仅有少数留下来。这种较频繁的演员更替,对演出质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其次,管理松散,分工不明确。“天乐社”成立的初衷虽为艺术梦想,但作为文化产业,配套管理明显较混乱。徐永刚一人集教学、演出、管理、宣传、业务联系诸多事务于一身,缺乏专门的管理策划人才,社员们的潜能无法最大程度的发挥,以至“天乐社”成立近7年,仍仅能勉强维持,无法扩大影响,提高经济收益。再次,观众群体未开发,团队客流稀少。“天乐社”因频繁易址,熟客的流失较大。目前以“猎奇”型过客客流为主,未形成稳定的团队客流。

  (2)本土性不强。“地气”不足是“天乐社”第二个弱项。出生于天津的社长徐永刚骨子里就透出天津人的“贫”,尽管在武汉生活了几十年,仍一口纯正的京腔。从“天乐社”日常演出及网络微相声来看,其教学主要围绕流行于北方地区的曲艺———相声、太平歌词、天津快板等传统书目进行。原创作品也多以北方方言作为基本表现语言。但在实际演出过程中,带有湖北地方方言特色的节目往往更能引起观众共鸣,效果更好。如在今年5月9日的表演中,宋超、钟豪的汉派方言相声就掀起了整场演出的高潮。南北文化与语言的差异也是“天乐社”一直未能在武汉三镇风光红火起来,成为江城市民的“精神食粮”的重要原因。

  (3)基础设施薄弱、服务落后。“天乐社”的弱势还体现在演出场所环境设施与配套服务上。因资金不足,“天乐社”一直未有固定的演出地点。近年来,在徐永刚的协商努力下“,天乐社”与多家餐饮场所尝试过合作,即食客用餐结束后另搭台演出。

  这样做虽节约了一定的成本,但因餐馆环境较杂乱,观演舞台气氛不足,相关配套服务不到位,也使得一些想获得较高服务质量的客源流失。

  以现今栖身的“长春观”素菜馆为例,除舞台较正规外,观众席就是随意拼放的就餐大圆桌。桌上既无台号,也无茶点服务清单,客人主动询问后才知可到服务台点单,添水也要客人到服务台,无专人服务,使得整个场子几乎无人另点茶点。所以,若称“天乐社”为小剧场,它却没有剧场舒适的观演环境;若说它是书茶馆,又没有茶文化的氛围及闲谈咵天的社会功能。

  这种“两不像”直接制约了“天乐社”的发展。

  3、O(Opportunity)———机会

  (1)符合游客文化旅游的心理追求。在现代化快节奏的社会生活环境中,工作压力的增大、人际关系的复杂、交通噪音等种种城市问题的出现,使人们对单调乏味的城市生活越来越厌倦,极力地要走向传统民间,通过体验民族传统文化,满足他们追溯传统,释放压力,重新找回古老传统中那份安静祥和的心理。正如社会人类学家马康纳(MacCannell)所说的“,在这样的状况下,现代人产生了对现代社会的“疏离感",并且希望能逃避或摆脱这种‘疏离感’,现代人相信或是幻想只有到远离都市、避开现代社会,到前现代社会中才能寻回他们失落了的精神家园,他们渴望到逝去的岁月和异文化中寻找‘真实’”。随着“文化旅游热”的升温,“天乐社”曲艺茶馆的形式吻合了都市人逃避这种“疏离感”的心理预期。

  (2)契合政府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工作需要。2001年,我国申报的昆曲艺术成功被列入联合国首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始真正引起国人的注意;2003年,我国正式启动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2006年,我国公布了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截止至2014年7月,湖北省文化厅已公布了四批近300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茶馆说书”民俗及“湖北道情”等曲艺形式作为上世纪武汉人重要的生活娱乐方式及艺术品种,无疑是传承着老武汉人码头文化与市民精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天乐社”恰恰实现了该民俗文化与艺术品种的“活态”传承。

  (3)满足文化引领的精神文明建设需求。文化引领即坚持把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作为基础工程和灵魂工程,融入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全过程,贯穿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各领域,体现到精神文化产品创作生产传播各方面,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在全社会形成统一指导思想、共同理想信念、强大精神力量、基本道德规范。说唱艺术具有及时反映时政动态、开展宣传教育的优势。在过去重大历史政治事件中,围绕时事政治,曲艺工作者们改编创作的众多优秀作品都起到了良好的宣传教育作用。在今天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过程中,“天乐社”可以为这些新创编的当代题材作品提供展现的平台与舞台,在观众反复观演,创作者进一步修改后,能够涌现一批优秀的新作品,反过来推动湖北曲艺的发展。

  4、T(Threat)———威胁

  (1)武汉曲艺文化产业未形成气候。21世纪以来,文化产业成为经济增长的新动力。2012年,武汉市政府常务会通过了《武汉市文化产业振兴计划(2012—2016)》,将演艺娱乐业作为发展的重点产业。但从份额来看,曲艺相关文化产业经营额占武汉文化产业总额的比重仍极低。武汉市说唱团是目前武汉乃至全省唯一的专业曲艺表演团体。除“天乐社”外,武汉三镇几乎没有第二家民间曲艺社团。演出场所不固定,演员团体与观众群体有待培养,曲艺文化产业基本规模尚未形成。

  (2)现代多样化娱乐方式的冲击。随着现代生活节奏的加快,互联网络技术的发展,人们的休闲娱乐方式也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武汉唯一的专业曲艺表演团体———武汉市说唱团也转型几乎不唱传统曲艺了。多样化的娱乐选择以及年轻一代对传统文化的陌生感,对“天乐社”造成了强烈的冲击。若无法形成自身文化产业特色,打造较有影响力的文化创意“品牌”,“天乐社”的发展前景不容乐观。

  四、“天乐社”发展对策

  1、加强与相关文化创意产业协会及非遗保护部门的联系,寻求资金、政策、技术支持与引导

  2011年,由117家从事创意产业相关企业组成的武汉创意文化产业协会成立。协会的职责包括:在国家有关方针、政策和法规指导下,发挥政府与企业间的桥梁和纽带作用;调查分析行业与企业发展情况,维护会员利益和行业利益;搭建市场信息与技术交流的平台,实现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推广行业先进做法和经验,提高科学管理水平,积极帮助和指导企业间相互配合与合作,发挥整体优势等。“天乐社”目前急需获得该类行业协会的有效指导,趋长避短,打造文化产业链。除了与此类创意文化产业协会加强沟通与联系,获得政策、资金、技术支持外,说书茶馆作为武汉传统民俗,也是湖北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部门的工作范畴,政府职能部门的专业指导可以为“天乐社”的发展带来新的生机。另外,周维老先生的湖北道情艺术也急需非遗保护部门的“抢救”。这不仅包括相关图文音像谱的全方位整理、记录,也应包括湖北道情传承人的培养,如在政策、资金上支持“社员”学艺传承。

  2、与本土其他曲艺演艺团体或集群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打造本土特色文化旅游创意品牌

  目前,“天乐社”演职人员年龄结构不够合理,中年中坚力量短缺,曲艺品种较单一,且本土性不强,较难引起江城老百姓的共鸣。事实上,武汉很多本土传统曲艺传人、爱好者也在寻找艺术实践的舞台。如我省“湖北大鼓”国家级传承人张明智先生从2010年开始,在全省范围内举办“张明智告别舞台师徒巡回演唱会”,为湖北大鼓传人提供表演的舞台;“湖北大鼓”省级传承人付群刚也于2013年起开办“湖北大鼓”传习班,向曲艺爱好者免费教授湖北大鼓。若能与这些湖北本土曲艺专业、业余人才建立联系,积累演出资源,不仅可以使“天乐社”的表演内容形式更丰富,增加演出场次,还能够突出本土特色,打造独具一格的汉派品牌。

  3、明确定位,与本土旅行社合作,形成较稳固的旅游消费团体,改造演出环境

  消费群体不稳定是“天乐社”发展的一大软肋。“过客”型观众占消费者主体。同时,由于只在周四、周五有演出,一定程度上也流失了一部分客源。“天乐社”应对自身表演团队与观众消费群体作深入的市场分析,进一步明确自身的定位———说书茶馆。可与本土旅行社签订旅游协议,通过与长春观等知名景点的配套旅游来保证较稳定的外地客源。同时,鉴于目前观众多为有消费潜力的中年人群,可通过改造演出环境,提升配套服务来满足市民不同档次的消费需求。

  4、利用网络平台,加强官网建设,延续互动感

  互动感、现场感强是“天乐社”拥有一定数量“常客”的重要原因。“天乐社”可以利用网络平台,投入官网建设,通过充实内容板块(增添艺人介绍,节目预告,网上购票,网上商店等),与消费群体进行网络互动,延续现场互动感。此外,网络微相声也是一种效果不错的新型传播宣传方式。“天乐社”微相声从2011年起已在网络上发表28个作品,作品平均时长3—5分钟,符合现代人快节奏生活要求,起到了较好的传播延续互动的效果。

  但2013年后,随着主要演员徐文龙、景宁、卢越陆续离开“天乐社”,微相声几乎没有再更新。“天乐社”可以继续利用微博、微信、微视平台获得更多关注,并在高校“社员”中选拔专业人才负责网络平台的管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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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洪霞:四川曲艺的根失状态与对策思考———对四川曲艺部分唱曲艺术及其相关曲种的调查报告[J].四川戏剧,2006(1).
  [4]杨海滨:苏南乡镇茶楼书场在苏州弹词传承过程中的作用[J].中国音乐,2008(2).
  [5]李丽丹:“在地化”与“在场化”博弈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天津相声的传承语境分析为例[J].民族艺术,2010(4).
  [6]王敏:马街书会女性艺人的演艺活动研究———以河南坠子女艺人为例[J].四川戏剧,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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